【鸣龙75】病

“瑞瑞耀耀，你们怎么才出来？不是还要上学吗？”

　　付瑞和沈耀先后下楼，就看到葛奶奶在端着早餐出来。

　　“葛奶奶早，李燃呢？”付瑞没精打采地坐下来，让沈耀去给他泡杯咖啡。

　　昨晚玩得太尽兴了，毕竟年轻人第一回都有点兴奋，今早天没亮就被沈耀撞醒了。

　　这才比往常都起得晚了，平时这个点沈耀都出门晨跑去了。

　　“他一早就出门上学了。”葛奶奶解释，“沈先生家那边已经不用我干活了，今天闲着，我就给你们做了早餐。”

　　付瑞和沈耀相视一眼，他俩毕竟都好多天没见面了，昨晚他们也聊了一下。

　　最近沈浩公司的一个项目被一家没什么存在感的新公司给截胡，导致他们的前期投入全打水漂，白搭没赚不说，资金链也出了问题。

　　公司忙成一团，也就没工夫应付家里，蒋梦瑶一如既往地表现出相夫教子的样子，随口提了一句让葛奶奶退休，便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好好休息。

　　付瑞看出来葛奶奶身体出了状况，所以跟沈耀提了一嘴，没想到昨晚沈耀就给蒋梦瑶说了这事。

　　吃完早餐准备上学去，葛奶奶突然慢悠悠走来，给付瑞递了一沓钱……

　　“瑞瑞啊，虽然你说燃燃给你付了房租，但我知道他那点修手机的钱，不够的，我……”

　　“葛奶奶。”付瑞拿起车钥匙，打断她的话，“你看我隔三差五回不来，这屋子那么空旷，我妈也死活不跟儿子不住这，一点人烟都没有，你就当我请你们来凑热闹的嘛。”

　　“那怎么行咧？”葛奶奶非要把钱塞给付瑞。

　　付瑞想了想，突然就严肃起来：“我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没有兄弟也没有亲戚，我把葛奶奶您当我奶奶，把李燃当兄弟，葛奶奶不认我这孙子是不是？”

　　葛奶奶又急忙摆摆手：“那倒不是……”

　　“那你就安心住着，李燃以后再还我就是了。”付瑞说着就拉着沈耀赶紧溜走。

　　忙完了这段时间，付瑞接着回去上学。学校里的上学日子一如既往地枯燥。

　　上课，考试，做题，考试……

　　而付瑞几乎都在看医书，而且非常沉迷，老师们上课时看着旁边那一桌每回考试都轮流霸榜一二名的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沉迷看医书。

　　却让人有种不敢打扰的气势。

　　但凡闭目养神的沈耀同学睁开眼，那就是老师讲错知识点了。

　　但凡付瑞从医书中抬头，那就是有什么灵感了，沈耀都会很默契地把他念叨的一系列老师都听不懂的中药名词记下来。

　　“付瑞同学？上来解一下这道题。”但数学老师可不惯着，在讲台上面喊了一声。

　　付瑞没反应。

　　“付瑞！”

　　数学老师将手中的粉笔飞出去。

　　付瑞缓缓抬头，就看到沈耀拿书挡到他面前，然后就看到桌面上掉落一小截粉笔。

　　数学老师瞪大眼睛看原本应该在闭目养神的沈耀还举着一本书：“？”

　　沈耀把书放下来，朝数学老师眼神示意了一下，又小声提醒：“老师，你题出错了，你让付瑞解什么？”

　　“……”数学老师扭头看了一眼黑板，神情僵硬了一下。

　　周末放学，付瑞和沈耀喜提两本全新的数学题回家。

　　“你最近天天看课外书，再不好好听课，老师们要生气了。”沈耀和付瑞逛着回去，随手翻看了一眼这数学题。

　　“我听了啊，只是这书里面的东西更实用而已。”付瑞解释，停下脚步点了点书上的内容：“比如这个，前段时间葛奶奶说胃不好，我给她把脉，发现她舌色淡紫偏暗苔厚腻，脉象沉滑，因为她吃了一种药，里面含有朱砂莲的成分，这玩意儿在我的认知里是可以缓解胃病的，但在多年的现代社会才发现，这味药是福祸相依的中性药，对胃好的同时，也会亏损肾脏，葛奶奶吃这个药吃了很长时间，加上年纪大了劳累过度，这大概就是她慢性肾衰竭的由来……”

　　沈耀没看付瑞指的内容，只是低头看着他专注认真的模样。

　　他额间碎发乖巧地垂着，偶有微风拂过，发梢轻轻浮动，手里的书页被吹动，画面清新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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