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低着头心绪不宁地走出包厢,拐弯时猝然撞见靠旁边墙站着的沈耀。
这一刻内心的酸涩像被打翻了一样翻涌而出。
不过说到底,背着别人指责他人父母,也是一件不尊重他人的事。
“抱歉。”
“抱歉。”
两人都错愕地望着对方,付瑞没想到沈耀也这么说,当即把他拉走,外面已经天黑,看时间他们从下午喝到了晚上八点。
沈耀没叫家里的司机,付瑞喝了酒也不能开车,饭店离家里有些距离,但他俩不约而同地选择走路回去。
街道上往来的车辆不多,两人并肩在人行道上走,路灯力竭地闪着光。
沉默许久,付瑞才缓缓回神打破沉寂,“咱妈呢?”
“秦姨把我妈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弟弟被司机送回家了。”沈耀解释。
付瑞还在想事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两人路过一家网吧,付瑞不经意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奇道:“沈耀,虽然这两天校运会,但高三的晚上还是正常上晚自习吧?”
“是啊。”沈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结果看到了拿着棍子追到网吧抓逃课的肖锐!
“我没请假,你请了吗?”
“我也没。”
沈耀话音刚落,就听到从网吧里传来的肖主任的怒吼:
“沈耀!付瑞!你俩也逃课!”
他俩想溜,结果转身就看到桃李二的班主任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俩。
“老班我们不是故意的。”付瑞底气不足地解释。
班主任瞪了他俩一眼,小声喊:“过来。”
肖锐出来看到他们立马就端起了架子。
“你来得正好,你俩逃课,不要因为他们是年级一二,就放过他们。”肖主任唬着脸。
班主任轻松应付:“哦,这俩学生的母亲都给我说明了请假情况,我出来接他们。”
肖锐:“那付瑞一身酒味怎么解释?周一升旗,必须让他俩上台念检讨。”
两位老师之间的火药味顿然就冒出来了,沈耀和付瑞相视一眼,躲在班主任身后不敢说话。
班主任:“孩子成年了,没说不给在校外喝酒吧?而且他俩都进了竞赛的复赛,物理竞赛全市前十的学生里,我们学校也只有沈耀一个有希望,生物竞赛我们学校多年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人才,付瑞是唯一一个有望拿第一直接保送的,这压力多大啊?肖主任这不弄清楚情况就先让孩子念检讨,万一影响他俩心境怎么办?断送孩子前程这不好吧?”
随着班主任的话,付瑞就戏精上身一般,嘤嘤嘤地往沈耀怀里倒:“考试这么难,我请假出来放松一下,还要被抓去念检讨,嘤嘤嘤,柔弱的我明天在学校的三千米跑死算了。”
沈耀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搂着他肩膀,配合道:“没关系,肖主任不是那种是非不论之人。”
班主任看着身后的俩戏精,差点没直接笑崩。
肖锐脸色忽变,瞧着躲在身后憋笑的两个学生,冷哼一声把逮住的其他学生给带回学校去了。
“行了,人走了,别装了,跟我回学校去。”
班主任嫌弃地瞪着他俩。
付瑞理直气壮地跟着班主任走:“老班,我是真柔弱。”
沈耀搭腔:“我同桌是真柔弱。”
班主任:“三打五十,你们柔弱,那我是豆腐渣吗?”
沈耀和付瑞直勾勾地看着班主任不搭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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