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矜跟着他,专心当一个小尾巴,但是刚刚跟进去,警示灯就亮起来了,超载了。他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关上。
顾临矜看着关闭的电梯门沉默半晌,转身往楼梯间走去。
那食人老太用她那种,像锯木头一样的声音在电梯里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那个是女娃娃,女娃娃值什么钱,我这是为民除害咯。”
在封闭的电梯轿厢里,还自带混响效果。
霁司皎在电梯里忏悔了不下十次,想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走楼梯,要来挤电梯。他尽量把自己团成一小团,不让任何一个人与他有肢体接触。
但是13个人挤在一起,他避无可避,四处都是人类的体温,女警身上的香水味,还有那个老太太想生锈音响带着回音的叫骂哭喊。
甚至有个人还端着那个煮人肉的锅,带回去检验DNA。
霁司皎贴在角落,只感觉这才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死法。
终于!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那一刻他感觉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我……我自己打出租车过去吧。”他拍拍刚刚那个警员的肩膀,在这种环境再待一秒他都感觉生无可恋了。
警员斜他一眼,“随便你啊,不过这地方不好打车哦。”
“没事,没有的话扫个共享电单车也行。”霁司皎抬眼看看人影萧条的大街,带着柏油路臭味的热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报纸。一打眼看过去各种铺户倒是挺多,不过大多数都是贴着旺铺招租的红纸。
这儿是hm市旧城区,从前是最繁华的市中心,五年前开阔新城区之后就变得清冷多了。
街边刚刚好停着一辆空车的出租车,他过去敲敲玻璃窗。
司机把窗户打开:“上车吧,去哪里撒?”
霁司皎前脚刚打开车门坐上来 ,“市警察局。”后脚顾临矜趁着还没有关门也挤了上来,“师傅,我们一起的。”
“噢,”听到这些地址,司机师傅的八卦心就被燃起了,“小伙子去那里干啥子事情咯?年纪轻轻,就是做事情冲动哦。”
霁司皎感觉不如直接问你犯啥事了。
“随队的,不能说太多。”他半死不活的歪头靠在车玻璃上,看着自己说话是的气息在玻璃上结成水气,雾蒙蒙一片。
“哦哦,另外一个呢?你又干啥滴咯?”
司机在霁司皎这儿碰了壁,还不死心,继续跟顾临矜找话聊。
“麻烦开一点窗,我眯一会,不要那么多话。”出租车颠簸了一下,霁司皎脑袋也跟着在玻璃上重重一嗑。
说是要眯一会,其实他在捋案件的线索。
好像没有什么突破口,而且那食人老太搞这一出,给的线索就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应该是真话,从她刚刚在电梯里喊话的内容可以看出来,她喜欢男孩,那家人生了个男孩,她指不定多么羡慕呢,那不得好好关注啊。
但是没有明显的特征,只有两一颗痣,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有什么……还有……还有那跟银针!霁司皎突然想起之前顾临矜说的话,针灸不一定要用银针,钢针又一样可以。
当时直接下定义去查银针的购买记录,那钢针呢?
他想的入了迷,车停了都没感觉。
直到顾临矜的手越过他的肩膀,他才猛然惊醒,一个激灵坐直了,然后头和顾临矜的嗑在一起,撞的眼冒金星。
“嘶,你一天天都干什么?我靠,好多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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