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给你个名分

从小性格孤僻，没有人会主动靠近他，他也不会迁就别人，导致司皎现在有点融入不进这个社会。

又是走过一段“受人瞩目”的路程，推开调查部的门，就看见贾檀隶没骨头的靠在办公椅上，对着微信聊天框敲敲打打。

霁司皎直接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指轻叩桌面。

“你们两个真的是，一天天就这样腻味，都在同一层楼还这样，咋不直接挂他身上呢？”

贾檀隶不理会他，又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宝贝我有工作了，等会聊。”

之后才抬起头，“单身狗不懂～”

霁司皎猛的就是一个白眼，但是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走访调查的结果呢？”

“昨天那个新案子是吧？我看看……他认识的人没有几个和他熟的，工作的超市里老板和员工都没有作案时间。前一天晚上的监控呢……有个人，裹着一身雨衣，爬上那边窗户了，看不出来是谁，身高大概185到190。”

“所以就是没办法快捷的结案咯？监控视频呢？给我看看。”

两个人蹙着眉把那段监控视频看完，都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不简单。

“走了，在你这儿酸的慌。”

“晚上出去聚聚吗？去烧烤？”

“不去，我是好学生，明天要上学。”

从楼下那不知道多久没好好擦过的旋转门出来，初夏的风凉嗖嗖的，从领子、袖口溜进霁司皎的外套。

天已经要黑了，又是荒诞的一天过去了，司皎在心里暗暗想。

他抄近路拐进一边的小胡同里。

走了一小段路，胡同里花花绿绿的各种广告都往后移，拐过一个转角，突然五个黑影挡在眼前。

其中一个人呸了一口，好像吐掉了什么东西，他看起来还不到霁司皎的耳朵，用着和身高不符，有点凶神恶煞的声音说，“你就是那个让我们老大进去的人是吧？啊？兄弟今天也不废话，就是打一架，你赢了就放你走，我们赢了呢……你就把咱老大弄出来，我们还能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一边说，还一边用那满是廉价香烟味道的脏手拍拍霁司皎的脸，那味道呛的他想吐。

霁司皎在背光的那面，对面的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感觉他的眼里好像有一瞬闪过了绿色的寒光，就像饿狼盯着猎物。

霁司皎率先出手，直接往那人脸上甩了一拳，那人痛呼一声，立马用手捂住脸，“兄弟们，干他！”

见五个人都围上来，霁司皎在心里计算着胜算。就算他高中时候经常出去约架，但一打五还是吃力的。

五个人围上来后又僵住了，就刚刚霁司皎给那个领头人的一拳有杀鸡儆猴的意味，他们都在等着有一个人带头冲上去。

拐角阴暗处窜出来一个身影，黑色风衣跑起来是猎猎作响，是顾临矜。

顾临矜速度太快，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他照着现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后膝盖就是一脚，给人整跪下了。剩下四个人马上散开来，但是顾临矜左一个膝顶，右一个肘击，最后只有一个人跑远了，其他四个小咯罗在地上呼着被打到的地方扭的像蛆一样。

见人都被打趴下了，霁司皎抬脚就想走，走出没两步，身后就传来顾临矜戾气为散的嗓音，没有平常那么阳光，有点沙哑。

“霁大侦探都不给一点表示吗？你知道我那么卖力是想要什么对吧？但是你不确定我的真心，现在呢？你看清楚了吗？”

顾临矜很高，影子也长，大片的漆黑一直铺到霁司皎脚下，好像生出了无形的藤蔓，把他缠住，让他无法再抬脚走一步。

沉默良久……

顾临矜看眼前的人一直没有动作，突然就慌了，“我……对不起，我……我太心急了，我不是故意这样说话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卑微，还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霁司皎也在那时候和他同时开口。

“你就是想要个名分而已，我可以答应，不过只有你会单向付出感情，这个名义对我来说就是个空壳子。”

两道声音同时落地，好像发出玻璃般的脆响，落进两人心里。

霁司皎突然就后悔了，只要再晚一点开口，哪怕一秒，他就不用牺牲他的贞操了。。。

现在他能想到的只有，拔腿——跑！

说时迟那时快，顾临矜几步上来把他揽入怀中，后背贴着胸膛。

一靠近，身高的差距就更明显了。霁司皎175，在这个南国边涎小城算高的了但就他这个身高，刚刚到顾临矜嘴巴！！！！！

这个姿势躁的慌，霁司皎受不了，对着后面一个肘击，头一后仰，力度没把控好，砰！脑瓜子嗡嗡的。

顾临矜吃痛松开手。

“我都说了只是一个空壳子！”霁司皎转头嗔怒，“流氓！”

抛下这句话，他转头就走，顾临矜不敢继续贴着他了，只是远远的跟着，一路藏在阴影里。

可霁司皎是侦探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直不回头只是不想理他，顾临矜甚至可以感觉他的步子在一直加快。

霁司皎觉得今天这条胡同格外的长，像是一直到不了尽头。

终于，又拐过一个弯儿，光亮出现在眼前，霁司皎恨不得飞起来，一头扎过去。

旋钥匙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特别明显，霁司皎左右张望，他感觉得到那个人还一直在，不过还好他没有突然出来夺钥匙。

关上门，霁司皎靠在门板上长长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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