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止公堂，十七

接上文

郭展鹏：胡说，大胆犯妇方玉洁！竟敢如此编造不实，诬害本官之父，来人将她重打二十，以儆效尤

衙役：是

楚天佑：慢

楚天佑：请问大人，如何认定那方氏是编造不实呢？

郭展鹏：如她所言，那本县岂不成了江氏的小儿子了？

朱大娘：正是

朱大娘：人命关天，我们不能不出来作证

辜庆：对

朱大娘：父母老爷，您正是江氏与郭舒羽所生的小儿子呀

郭展鹏：你……

朱大娘：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当年我与辜庆同令尊郭舒羽一同在县衙服役，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很清楚

朱大娘：而且我们还执有物证，这是县老爷的父亲，当年亲笔写下的契纸，上头也有我和辜庆当时为媒，并见证按下的手印，可以证明我所言绝对不假，请父母老爷详验

辜庆：请详验

郭展鹏：呈上来

尤捕头：是

朱大娘：此契一式四份，事主令尊与死昔辜慎各执一份，我与辜庆是见证人，亦各执一份，请大人详验

辜庆：请大人详验

郭展鹏看着桌子上的两份物证，有些不敢拿起来看，但又不得不看，然后颤颤巍巍的拿起桌子上的两份契书的其中一份

郭展鹏：

郭展鹏：

【契书内容】

郭舒羽：立字人：浦清县城东二街，郭舒羽

郭舒羽：

郭舒羽：情因先年娶有一妻，系本县城南二街江隆盛之女江秋萍，娶入郭家，至庚寅年二十八岁意愿改婚，另嫁本县城南二街辜慎，结发为夫妻，身价八十四两银

郭舒羽：

郭舒羽：另典长子郭孝诚为质，借出银票八十二两，并任辜慎改名差遗，不敢异言生端，亦无重质他人，以及来历不明等事，倘孝诚疫病物化，乃数之在天，无与银主之事，明约二十年为限，期限其末到，不敢赎回，此系两此甘愿，各无反悔

郭舒羽：恐口无凭，合立字据一纸，一式四份，付执为照，为媒并见证人：辜庆，朱陈秀妹

郭舒羽：

郭舒羽：甘愿字人：郭舒羽

郭舒羽：

郭展鹏看了以后浑浑噩噩的退了堂

郭展鹏：退、退、退堂、退堂

而与此同时，郭舒羽与江秋萍那边

施师爷：老太爷

郭舒羽：展鹏……展鹏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尤其颓废和无奈的说】

江秋萍：事情的经过你都明白了，你不怨吧！

辜（郭）孝诚：孩儿不怨，那是爹娘为了救弟弟，爹娘也是迫不得已的呀

辜（郭）孝诚：何况辜家，待我视如己出，孝诚并未受苦，孝诚何敢怨爹娘

江秋萍：你爹将你典给辜家，明约二十年为限，现在二十年已满，你也该恢复本性，重新当回郭家的孩子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郭舒羽从外面走了进来

辜（郭）孝诚：这……

辜（郭）孝诚：爹

江秋萍：舒羽

辜（郭）孝诚：爹

江秋萍：舒羽

郭舒羽：阿萍，展鹏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郭孝诚连忙摆手，让屋外的人离开，与此同时，郭展鹏带着人走了过来，正好听见

江秋萍：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别再让展鹏为难了

郭舒羽：你，你是说……

郭舒羽：

江秋萍：别让展鹏为难，不能让展鹏在堂上判你我有罪，那会害展鹏背上不孝的骂名，可也不能让展鹏不顾国法，徇私判你我无罪，那将让展鹏背负不忠的罪名，将来若是朝廷知道了，说不定会害他人头落地

江秋萍：所以，我想……

江秋萍：我们何不自行了结？

江秋萍：自行一死，也免得展鹏为难

辜（郭）孝诚：娘

郭展鹏：爹

郭舒羽：展鹏

郭展鹏：娘，娘【跪在江秋萍面前】

江秋萍：展鹏， 展鹏

江秋萍：

江秋萍：我的孩子，展鹏

#江秋萍：【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辜（郭）孝诚：爹、爹、爹【也跪了下来】

#郭舒羽：孝诚【把他扶起来】

辜（郭）孝诚：爹

#郭舒羽：爹没用，爹无能，要不是爹无能，也不至于卖妻典子，害得咱们一家人分隔两地，爹没用啊，爹无能啊

辜（郭）孝诚：爹，爹

#郭展鹏：爹，爹

#江秋萍：舒羽，舒羽，你别这么说，当年展鹏才刚出世，身染重病，你是为了医他的病，所以才……

#江秋萍：舒羽，你别自责，舒羽，你别自责呀

郭展鹏：爹，爹你别自责

郭展鹏：爹，都是孩儿不好，孩儿对不起爹，对不起娘，对不起大哥，要不是当年你们为了救我的命，又何至于此，又何至于此啊

#郭舒羽：哈哈哈

#郭舒羽：当年若不是为了救治你，我郭舒予又何至于卖妻典子，留下今日无限遗憾哪！

郭展鹏：爹

辜（郭）孝诚：县老爷【跪了下来】

郭展鹏：大哥，你、你、你快起来，快、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辜（郭）孝诚：请县老爷同情，请县老爷同情啊，我的父母完全是为了弟弟郭展鹏的前程才会造成我的养父辜慎意外丧命的，请县老爷同情，请县老爷同情，求县老爷判他们二人无罪吧

辜（郭）孝诚：求县老爷同情，求县老爷，你同情啊

郭展鹏：大哥

郭展鹏：大哥，你听我说我是朝廷命官，我得……我得秉公执法呀！

#郭舒羽：郭展鹏

郭展鹏：爹

#郭舒羽：可你也是我郭舒羽和江秋萍的儿子，难道你就不念在父母生你养你的骨肉之情吗？

郭展鹏：爹

#郭舒羽：难道你要我像你大哥一样跪在地上求你吗？

郭展鹏：爹，不

#郭舒羽：你，你要我跪下来，求你饶恕我和你娘吗？

#郭舒羽：是否得这样，你才知道该怎么决断，该怎么审判吗？

#郭舒羽：难道你父母的生命，还重不过那朝廷的律法吗？

郭展鹏：爹，我……

#郭舒羽：我就跪下来求你了

#郭舒羽：【跪下】

郭展鹏：爹，不

#郭舒羽：父母大老爷

郭展鹏：不

郭展鹏：【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站起来，跑了出去】

江秋萍：展鹏、展鹏

外面

尤捕头：大人

郭展鹏：保护我爹娘，保护他们，不许他们有意外，不许他们有意外

尤捕头：是，大人

郭展鹏说完，然后便跑着离开了

郭展鹏：（我痛啊，我心里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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