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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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呼吸声

眼前的蝴蝶华为一团雾，菲欧娜猛地睁眼，场景变回一片昏暗的房间

是梦吗…？

菲欧娜思索一整，又睡眼惺忪的躺下，而在沙发的抱枕之中，那被她随意一抛的圆盘形项链正闪烁着浅银，混沌的光

玻璃窗外，静谧的深蓝色的夜空被一声低微的鸣叫打破，随即一道黑影划过皎洁的月，朝着城市的富人区飞去

六月底的夜，夏风摇晃着别墅区开的正旺的花圃，二楼的阳台，少年清瘦的身影半倚在围栏上

伊莱.克拉克：…

伊莱看着远处飞来的鸮微微皱眉，抬手接住鸮的降落，盯着鸮的眼睛沉默不语

伊莱.克拉克：你告诉祂了？

伊莱侧头看向身后靠在玄关处站姿懒散的哈斯塔，语气中透露着不悦

哈斯塔.克拉克：与其说是告诉，还不如说是祂察觉到了，不相信你可以自己问问祂

哈斯塔轻笑一声，指节分明的手掌摊开，露出一小团模糊的星空

哈斯塔.克拉克：虽然有另一位的保护…但你应该清楚，祂是能够看到这里的一切的

伊莱.克拉克：够了

伊莱扔出一枚羽镖击中了哈斯塔的手腕，那一小团星空瞬间消失

哈斯塔一边拔出羽镖止血一边啧啧摇头，狭长的眼睛将伊莱全身上下又扫射了一遍

哈斯塔.克拉克：你为了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出来…

伊莱没有回应，转过身去面对着院子中的花圃

伊莱.克拉克：只要她好的话，谁痛苦都可以

少年的发丝被微风吹起，花圃中不知名的花瓣被揉入天空，碎成一片片的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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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菲欧娜坐在公交车上望向窗外，蝉鸣鼓噪，混乱的树影渐渐变幻出蝴蝶的样子，似乎在缓慢的煽动着翅膀

大火，十字架上的人，以及那个熟悉的声音…

算了，可能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吧

菲欧娜揉了揉眼睛，准备下车

伊莱.克拉克：早

菲欧娜刚在学校门口站稳，呆滞的看着像监狱一样的大门，身后传来少年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下，然后呆呆转过头

菲欧娜.吉尔曼：你也来补差…？

不太对吧，伊莱这种三好学生，为什么会来补差

？为什么他对着自己笑

伊莱.克拉克：…当然不是

少年漾着令人炫目的浅笑，往上提了提有些下滑的眼罩

伊莱.克拉克：我是来给你们补课的

菲欧娜.吉尔曼：…？

菲欧娜有些鄙夷的看了伊莱两眼，点了点头

难道不是老师补课吗…还是说这家伙觉得自己年级第一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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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事实证明，伊莱的确比老师教的好

老旧风扇吱呀呀的响，菲欧娜的心也跟着砰砰的跳

太…太近了

伊莱坐在她身侧的空位置上，低着头，近的甚至能看清发丝，校服拉链敞着，袖子微微挽起，一节手腕露着，指节分明的手正提着红笔，在卷子上写着英语语法

冷静…要冷静…

伊莱.克拉克：那我们现在来看时态，有had是…

周围的同学全部齐刷刷装瞎，有的还是间接性失明，时不时转头回来看菲欧娜和伊莱的互动，偷偷姨母笑

然后被伊莱抬头瞪了回去

伊莱.克拉克：好了，现在会了吧

伊莱指着刚刚写完讲解的那道题，一抬头发现菲欧娜目视前方，眼神坚定，但是脸颊却染上了淡淡红晕

伊莱.克拉克：？

菲欧娜.吉尔曼：啊啊啊抱歉抱歉你说什么…我额在发呆

菲欧娜瞬间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伊莱长出一口气，重新提起红笔

伊莱.克拉克：那我再讲一遍…再听不懂的话

菲欧娜咽了口口水，看着伊莱意味深长的笑

伊莱.克拉克：那我就再讲一次

菲欧娜.吉尔曼：…

还以为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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