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食震天一心为国,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何罪之有?你竟要听信奸臣谗言,斩杀忠良!”
食震天浑身一震,双眼瞪得浑圆,满是血丝,他死死盯着龙椅上的元糯帝,脸上交织着愤怒与绝望,仿佛被当头一棒,难以置信。
他的怒吼在空旷的大殿中轰然回荡,似利刃划破沉寂,声声如裂帛,带着撕心裂肺的悲愤,直击人心。
这时,元糯帝脸色陡然一沉,眼中寒芒乍现,决绝之意一闪而过,他冷冷地凝视着食震天,语气如冰刃划过,寒声道:“拖下去!”
殿外,两名身材魁梧的烩鳞卫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踏入朝堂。
他们身披沉重的鳞甲,甲片在殿内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而锐利的光芒,仿佛每一片都蕴含着凛冽的杀气。
腰间悬挂的元鳞刀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刀鞘与甲胄碰撞,发出清脆而低沉的金属声响,如同战鼓的前奏,令人心生敬畏。
两人戴着鬼谱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狰狞的鬼面,刀锋般的线条勾勒出扭曲的五官,深邃的眼孔中,冷冽的寒光如冰刃般刺出,仿佛能穿透世间一切虚伪,直抵灵魂的深处。
两名烩鳞卫直至食震天身前。
食震天见状,他下意识地向后倒退几步,声嘶力竭地呼喊:“陛下,您为何就是不肯信我!臣冤枉啊!”
元糯帝微微别过头去,不再正眼看他,挥手示意,烩鳞卫将人拖出去。
他们却仿若未闻,身形微微一动,伸出戴着玄铁护腕的手,一把揪住食震天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沉声道:“食将军,陛下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还是乖乖随我们走一趟吧!”
食震天双脚离地,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去掰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却如同蚍蜉撼树,纹丝不动。
随之,他被拖拽着往殿外而去,双脚在光滑的地面上艰难地滑动,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仿佛是他无力挣扎的无声控诉。
身后,斑斑血迹随着他的移动被拉出一道道断断续续的血线,触目惊心,宛如一条凄惨的罪证,记录着他此刻的狼狈与绝望。
“呸!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狗腿子,今日帮着昏君冤枉我,他日国破家亡,你们也绝无好下场!”食震天猛地扭过头,目光如刀般凌厉,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破口大骂道。
“食将军,莫怪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一名烩鳞卫低声说道,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无奈与不忍。
“陛下,你昏庸至此,江山社稷危矣!”
食震天拼尽全力,发出最后的怒吼,可回应他的,唯有元糯帝那冰冷如寒霜的目光,无情地将他的愤怒碾碎。
此时,殿中一众大臣噤若寒蝉,有的人低着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有的人心有不忍,却又不敢出声。
当食震天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殿外的冷风夹杂着肃杀之意,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脸颊。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重重云雾,凝视着那片曾经触手可及,如今却变得遥不可及的天空。
曾经,他在这片天空下纵横驰骋,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命运的转折让他难以接受。
片刻后……
“宋爱卿,”元糯帝微微侧目,目光如鹰隼般犀利,冷冷地扫过宋颂,“食震天犯下滔天罪行,欺君罔上,意图谋逆,朕决定对其满门抄斩,以正国法,以安民心。你身为烩鳞卫指挥使,此事交由你去办,不得有误!”
宋颂心中微微一凛,但面上却毫无波澜,依旧沉稳如初,他微微拱手,声音洪亮而坚定:“臣遵旨!”
他接过身旁太监递来的明黄色圣旨,双手微微颤抖,却仍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
那圣旨薄如蝉翼,却似有千钧之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元糯帝神色凝重,缓缓起身,袍袖一甩,他声音如洪钟般,震得殿宇嗡嗡作响:“今日诸事已定,退朝!”
“退朝!”
随着太监那尖锐而悠长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元糯帝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御座后方的通道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百官叩首于地,高声齐呼道,那震耳欲聋的呼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却掩盖不住其中隐隐透出的惶恐与无奈。
大臣们恭送圣驾,待元糯帝身影消失,才陆续起身。
文臣们整理着朝服与笏板,三两成群低声交谈。武将们则身姿挺拔,盔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抱拳行礼后,大步迈出朝堂。
朝堂外,御林军整齐列队,目光炯炯,维持着秩序。
官员们的侍从牵来马匹,备好轿子,整个场面虽忙碌却井然有序。
有的官员行色匆匆,急于回府处理公务;有的则不慌不忙,与同僚边走边聊,笑声时不时传来。
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光芒,见证着这每日朝堂的落幕,也预示着新一天政务的开端。
宫外,烩鳞卫们列阵以待,身姿挺拔如山岳,神情肃穆,目光如刀,杀伐之气在眉宇间隐隐流转,仿佛战鼓一响,便能掀起惊涛骇浪。
宋颂纵身跃上战马,稳稳落在战马背上,身形矫健如飞,他猛地拔出腰间元鳞刀,刀锋直指苍穹,寒芒四射。
他高举元鳞刀,目光如炬,声音沉稳而有力,宛如战鼓擂动:“出发!”
随着这一声令下,马蹄声如暴风骤雨般炸响,烩鳞卫们齐齐催动战马,铁蹄翻飞。他们如同一股裹挟着杀气的黑色洪流,向着将军府的方向奔腾而去,势不可挡。
街道两旁的百姓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张望,刹那间,当他们目睹那气势如虹、杀气腾腾的队伍时,无不被吓得脸色惨白,惊恐万分。
他们慌忙关上家门,缩回屋内,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抵达将军府邸,马蹄声骤停,扬起的尘土缓缓落下。
宋颂面色冷峻,目光如冷电般掠过将军府紧闭的大门,那森然的寒意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扉,直抵府内深处。
门前,那对铜狮兽首狰狞而立,张开的巨口仿佛凝固着最后的咆哮,可在烩鳞卫的滔天气势面前,竟也显得黯然失色,威风尽失。
“包围府邸,任何人不得放走!违令者,斩!”宋颂收起元鳞刀,翻身下马,他声音如冬夜寒霜,冷冽而清透,字字句句似冰刃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清冷的回响。
“明白!”
烩鳞卫们齐声应和,声浪如山崩海啸般震天撼地,仿佛滚滚惊雷在将军府外骤然炸响,震得府门微微颤动,连周遭的空气都随之激荡。
一刹那,宋颂侧身拔出元鳞刀,紧闭双眼,右掌汇聚杀戮源气,一番蓄力,他猛地睁开双眼,挥出一道杀戮源刃。
“给我破!”他高声喝道。
那道源刃似一抹凝实的墨色流光,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以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朝着前方轰然而去。
源刃掠过,空间似被无形的力量撕扯,裂痕如破碎的镜面般蔓延开来,触目惊心。裂隙间,黑色闪电如狂龙乱舞,肆意撕咬着破碎的维度。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爆鸣声响起,原本紧闭的大门瞬间被撕裂成粉碎,化作漫天木屑,连同门后的墙壁也未能幸免,瞬间土崩瓦解,被生生轰出一个巨大窟窿。
砖石碎块如暴雨般向后飞溅,砸落在正堂内,激起漫天的尘土,整个正堂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尘埃所覆盖,空气中的尘土味刺鼻呛人,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给我搜!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宋颂清了清嗓,邪魅一笑,高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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