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他直接愣在当场。
十几只大大小小的老鼠不停“吱吱”叫着从棺材后面往外跑,那速度跟逃命差不多。
眼神也格外惊恐,横冲直撞的。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牌也不打了,天也不聊了。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棺材。
他们脸色都有点发白,农村迷信的人较多。
他们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不会要诈尸了吧?”
想到这所有人都满脸苍白的对视一眼,接着又道,“没事的,咱们那么多人,不怕”
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腿都是抖的。
一个个默契地往门口移了几分,似乎只要一发现不对,就立马跑路。
还好后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有人也就放心了下来,一个个昏昏欲睡起来。
正在这时,“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所有人都猛地被惊醒,睡意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们愤怒的看着那尖叫的人,“二狗,你神经病啊?大叫什么?”
二狗则是神情惊恐,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棺材方向。
“棺…棺材被打开了”
他说了半天才说完整一句话。
其他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本来闭合的棺材此刻完全被打开了。
所有人瞳孔都忍不住骤缩,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不等众人开口,只听
“喵…”
伴随着叫声响过,一只黑猫从棺材板里爬了出来,围绕棺材走了几圈后,才挑衅般的看向几人。
陈兵:
陈兵:大眯,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原来这是陈兵家养的小黑猫。
其他人却是脸色大变,急忙跑过来准备赶走小黑猫。
黑猫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大伯见状神情严肃,“今晚估计不会太平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
众人闻言都警惕了起来,不用说他们也知道。
居然有黑猫爬进了棺材内。
听说黑猫可是通灵的,他们听家里老人说过,十几年前,同村一个老人死了,守灵第一天,一只黑猫跑进了棺材里,尸体当场就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掐着他的老婆的脖子不放手,守灵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压下去。
后来,他老婆在他头七那天也离奇死亡了。
现在这情况,感觉不容乐观。
众人害怕的同时,也气急败坏起来,纷纷指责起陈兵,“你家这猫怎么回事?万一你妈诈尸怎么办?”
陈兵自觉理亏,不停陪笑着。
陈兵大伯则是神情严肃,“陈兵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把棺材抬上去盖住”
陈兵没有怨言也没有丝毫怀疑,他爸爸死的时候他还小什么也不懂,这还是第一次操办丧事,一切都得靠大伯。
其他人一个个神情紧绷,丝毫不敢看棺材里面,生怕会看到那张惨白得谁看了都会做噩梦的脸。
他们颤抖着手把棺材板往棺材上盖。
突然,“啊!”
本来害怕的众人听到这声音,完全被吓住了,手一抖,棺材突然重重砸落在地上。
他们以为是尸体诈尸了,齐刷刷注视着棺材,可是棺材内的尸体却依旧保持着原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伯只感觉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眼里也惊恐无比,他气急败坏的咆哮,“二狗,你有病啊,突然大叫干嘛?”
其他人也拍着胸脯,一副劫后余生之色。
被那么多人指责,二狗不满极了,“我不就是看错了,还以为兵哥他妈站起来了嘛!你们大惊小怪做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
其他人听到这话气得一人给了二狗一大脚,大伯则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棺材。
几人又重新把棺材板盖了上去,见后来始终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后,大家才放松了下来。
后半夜安然无恙的过去了,所有人都各回各家了。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们走出门不久后,随着“嘎吱”一声
关掉的大门居然诡异的自动打开了。
里面的棺材板也飞了起来,直直立在棺材上。
棺材里面本来僵硬了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她缓缓坐了起来,死死盯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嘴角忽的咧开一个诡异而又阴森的弧度。
那笑意在寂静的灵堂中显得瘆人无比。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笑得更残忍了。
不过转瞬间,尸体便消失在原地。
…
与此同时,大伯一从陈兵家里出来便困的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嘀嗒…嘀嗒…”
睡得半梦半醒间,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往脸上滴,越滴越多,滴的速度越来越快。
搞得他烦不胜烦。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擦,可却怎么也擦不完,不止如此,他感觉手上粘稠无比,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也随之扑面而来。
“嗯?什么鬼?”
意识到不对劲,他猛地惊醒了,疑惑的打开灯一看。
“啊!!!!!”
尖叫声冲破云霄,他直接被面前的这一幕吓尿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紧紧贴在天花板上,满头长得离谱的乌发低低的垂下,几乎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那身影看不清脸,她身上的血液就像流水似的正不停的从她眼里流下。
哗啦啦一大片,整个床单瞬间都被染红了!
大伯却是一眼认出了这人,赫然是陈兵的母亲,他的弟妹,陈寡妇!
正是因为认出了他才格外恐惧。
“你…你…鬼…鬼”
他讲了半天,却始终没能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似的。
陈寡妇却突然缓缓抬起了头,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死死盯着着他。
嘴巴直接咧到耳后跟,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着他咬下。
“啊!”
“砰…”
巨响传来。
“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大伯的儿子听到不停传来的尖叫撞开门闯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大伯看到儿子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急忙指着天花板:“陈寡妇诈尸了!她就在这儿,快,叫大师把她收了”
儿子却是疑惑的看着神志不清的自家老爹。
又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怀疑自家老爹是做噩梦了。
甚至伸手想摸他的额头,试探他是否发烧了。
边摸边道:“爸,你说啥胡话呢!什么人也没有啊!婶子怎么可能诈尸了?”
儿媳也道:“对啊,爸你是不是今晚熬夜熬久了?所以产生幻觉了”
大伯却一把拍开儿子的手,固执的指着天花板。
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天花板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使劲揉搓着双眼,可是再睁眼却依旧什么也没有。
他顿时也忍不住怀疑起自己了,不停地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难道真的是做贼心虚?产生错觉了?
他放松了下来,把儿子和儿媳赶了出去。
他重新跌倒在床上,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始终难以入睡。
他小声嘟囔,似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什么人听。
“弟妹,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谅我啊,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要找也千万不要找我啊!这么多年我照顾你那么久了,也该收点利息了吧!”
说罢他似乎说服了自己,慢慢进入了梦乡。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枕边从儿子离开后就悄然躺了一个满脸惨白,眼含恨意的尸体。
尸体惨白的死鱼眼就这么死死盯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瘆人的笑,抬起苍白的手,手上指甲疯涨。
睡梦中的大伯似乎感觉到了不对,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他忍不住环抱双臂,闭着眼转了个身子,脸就这么直愣愣和尸体来了个面对面。
突然他感觉好冷,冷得他牙齿不停打颤,实在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霎那间
他瞳孔骤然紧缩,嘴巴大大张开,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来。
尖叫被女尸给掐在了喉咙管里,她死死瞪着大伯,浑身怨气浓得几乎要把两人淹没。
手上指甲不停用力,不过片刻功夫,大伯便感觉脖子刺痛无比,窒息感蔓延他的全身。
他眼睛都被剧烈的疼痛疼得几乎要凸出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脖子上冰冷,僵硬的苍白纤手。
他渐渐停下了挣扎,身体逐渐僵硬,浑身血凝固了。
但女尸眼里恨意却依旧没能褪去,直到把他脖子整个死死掐断她才嫌恶的飞离原地。
…
次日
夏安安七人是住在陈兵家的,一大早就被突然传来的哭丧吵醒了。
此刻见陈兵衣服都没有穿好便急匆匆往外跑,司煜连忙问:
司煜:兵哥,你怎么又要出去?
陈兵:哎呀!我大伯死了,我得去看看情况(一脸沉重)
虽然大伯儿子让他先顾着自己母亲,但他怎么可能不管,那可是他亲大伯啊!
司煜:什么?村里又死人了?(听到这话,睡意全无,震惊不已)
所以这就是夏大师说的明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会出事?
司煜: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夏安安和雪城爱早早就等在了门口,此刻见到两人毫不意外。
夏安安:(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兵)你很敬重你大伯?
陈兵:(不明所以,但还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了)那当然,那可是我最亲的亲人
夏安安:那如果我说你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他手笔呢?
陈兵:你在胡说什么?快让开,我得去见我大伯最后一面
他大伯怎么可能害他妈?这不扯淡嘛?这女人怎么老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好像个神经病。
想到这个可能,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怜悯眼神看着夏安安。
夏安安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看来他非得亲自见过才会相信。
夏安安:到你大伯家时,先别急着进去,在门口等会儿,也许会给你惊喜
说罢让开了门。
陈兵完全没仔细斟酌她话里的意思,见门打开后,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跑,边跑边迎风哭泣。
他不明白怎么短短几天时间不到,他居然接连失去两个亲人,还是一直都很疼他的妈妈和大伯。
司煜:(看着他慌张的背影,问了出来)夏大师,你早就知道他大伯会出事?
夏安安:没错,不只是他,村里做了丧良心事的人,都会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
她眸光深沉的注视着这个表面和谐内里却藏着许多龌龊的村庄。
陈兵跑了不过几分钟就到达了大伯家,此刻大伯家大门大大敞开,里面的屋子里却不停传来争吵声。
本来应该直接打开门走进去的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夏安安的话。
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悄无声息的凑近门外。
里面声音很大,几乎不用刻意贴近耳朵都能听得到。
当听清里面正讨论的事时 ,他瞳孔忍不住紧缩。
紧紧握住了手上的拳头,死死压住想立马冲进去的冲动。
此时的屋内坐着好几个男人,大伯儿子,村长爸爸,一杀猪的壮汉,一个老光棍,以及几个村里人。
大伯儿子看着这一群人也是疑惑不已,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那么急着过来,明明他只通知了村长和陈兵。
害他都没时间帮爸爸穿上寿衣,只是身上盖了层白布。
他们一来就迫不及待查看自己爸爸尸体死亡情况,看完后就像被吓住一般,一个个完全愣在原地了。
“这等惨状,绝对不是人干的,而且守灵第二天就出这事,很有可能是…”
杀猪壮汉话没说完,但在场除了大伯儿子外可能都明白他的意思。
村长爸爸一大把年纪了却颤抖着枯瘦的双手,愤怒道:“肯定是陈寡妇干的,听我儿子说,昨天晚上他们守夜时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情,她肯定诈尸了”
接着把儿子给他说的话,给所有人重复了一遍。
在场众人均是神情惊恐。
大伯儿子震惊不已,“诈尸?怎么可能?”
他是大学老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完全不相信有这种事。
但见大家神情不似作假,一个个都非常的相信。
夏安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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