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血海。
站在与这个词如出一辙的地方,男人放声喊道。
“那个”突如其来的来了。
没有前兆也不讲述理由,只是突然破坏墙壁开始了杀戮。
而现在又一个人成为了漆黑长刀的饵食。
已经再没有一人想要与那个人战斗。占据着心中的就只有尽快从这里逃走的想法,可唯一的出口却在那个人的身后。
“我们对你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看向男人的那个人嗤笑着。
明明其真容被隐藏在了漆黑的面具之下,但却仍能明白那个正在凶恶的嗤笑着。
“救…救命!”
男人的身体被左右分开了,从头顶至股间一直线的被切断,两断了的身体喷着鲜血向左右倒去。
明明已经全身都沾满了鲜血,那个人却还看似很享受的沐浴着血雨。身形看上去像女性的那个,简直与恶魔别无二致。
那个人看了看周围,在注意到剩下的猎物已经不多了以后,便将刀伸长了。
漆黒的刀伸长了。
这并非比喻之类的描述,那确实伸长到了足以刺破墙壁的长度。
人那个人将伸长的刀用力挥下。
“不…不要!”
连同建筑物一起,将一切都斩了开来。
……
“已经开始了。”
站在钟楼之上美丽的精灵冷眼注视着,建筑物如同玩笑般的被切断,随之崩坏的样子。金黄色的长发随风舞动,在暗夜中闪烁着光芒。
“芙列雅那孩子总是做过头。”希尔法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已经发生的事也没办法了,希尔法站在钟楼上眺望着王都。
整个王都都慌忙地开始了行动。和预定的一样,一切都开始了。然后砍倒建筑的芙列雅将会是最引人注目的吧。
“多亏了芙列雅其他地方变的容易行动了也是事实。”
只要对周边造成的破坏视而不见的话,她的工作无疑是最棒的。
“我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吧!”这么低语着希尔法用漆黑的面具遮住了脸。
……
外面吵了起来。
阿蕾克西雅时隔数小时的睁开了眼睛。
会到这个房间来的人,除了白衣男人也就只有负责照料自己的女性了。还是老样子四肢被拘束在台座上的阿蕾克西雅,除了睡觉便再也没什么好做的了。和同居人的怪物也贯彻着互不干涉的原则,现在处的也还不错。外面的喧哗也逐渐的变的激烈了起来,看起来是发生某种纠纷的样子。
期待着救援阿蕾克西雅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会不会夸张的打穿墙壁呢?”并没有什么理由的低语道。
想必是积累了相当的压力吧。明明知道是没有意义的,却还是咔恰咔恰的拉动着锁链。
就在这时。
“对不起!是吵醒你了吗?”
一旁的怪物抬起了脑袋。
“但还是起来会比较好,这样肯定会比较有趣。”
明明知道不会有回话,阿蕾克西雅却还是对其说道。无聊会让人变的奇怪。
没多久便响起了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而且还是一副匆匆忙忙的冷静不下来的样子。
“该死,该死!!” 白衣男人气势汹汹的推开了牢门。
“明明只差一点,那些家伙要来了,完了,一切都完了!」”白衣男人叫喊着。
“放弃吧抵抗是没有用的,替我解开拘束我倒是还能替你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虽然只是求情而已,阿蕾克西雅小声的又加了一句。
“那些家伙怎么会放过我,会被杀光!所有人都会死。”
“骑士团是不会无谓杀生的,只要不抵抗的话应该不会要你性命的。”
才怪。阿蕾克西雅在心中对自己这么吐槽道。
“骑士团?骑士团怎么样都好!那些家伙会把所有人杀光所有人!!”
“不是骑士团?”
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不对,也有可能只是这个男人精神不正常了而已。
“无论怎样都已经结束了,放弃吧!”
“不要!只…只要我完成了那个的话。”转过脑袋白衣男人用遍布血丝的眼睛看向怪物。
“我做了试作品,这样的话即使是你这样的**也能派上用处。这么说着,白衣男人用带针的装置对准了怪物的胳臂。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阿蕾克西雅意外的挺认真的说道。
而白衣男人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她,将针刺入怪物的胳膊注入。
“来看吧,这就是迪亚波罗斯的片鳞。”
随之怪物的身体膨胀了起来,眼看着肌肉逐渐发达了起来,就连骨骼也开始成长伸长。原本就又长又粗的右臂,变的更加凶恶不详的肥大化了起来,长出了足足有人腿那么长的爪子。左臂还是老样子,像是抱着什么似得紧贴着身体。
怪物发出了高亢的咆哮。
“太棒了,太棒了啊!”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然而禁不住如此急速的成长,拘束着怪物的锁链理所当然的被扯断了。
“所以才叫你不要这么做。”
咕恰一声。
白衣男人就连发出临终悲鸣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怪物的右臂拍成了肉酱。
阿蕾克西雅的视线与怪物的交会了。
阿蕾克西雅注视着怪物的动作,虽然四肢被拘束着的阿蕾克西雅所能做到的非常有限,但也并非什么也做不到,被卷进煞笔的所作所为而死掉什么的也太蠢了。
怪物挥下了右臂。
而阿蕾克西雅则尽可能的缩起身体,只要避开致命伤害。
怪物的右臂避开阿蕾克西雅,就那样破坏了拘束着她的台座,阿蕾克西雅被重重的打飞在了墙上胸口一阵苦闷。
骨头没事,明显的外伤也没有,还能够动。
阿蕾克西雅在确认了自身的损伤后,便立刻站了起来。
然而怪物已经不在那里了,只留下被破坏了的台座和被打穿的墙壁。
“难道说它救了我?”
即使阿蕾克西雅没有缩起身体,怪物的一击也是打不中的,也有可能只是没有对准罢了。
“唉!算了。”
阿蕾克西雅从被拍烂的白衣男人的口袋中找出钥匙解开了魔封拘束,这样一来就能使用魔力了。
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后,阿蕾克西雅从被怪物破坏的墙壁走了出去。
在那里的是昏暗的长廊被怪物轧死的士兵,成堆的倒在那里。
“这剑我就收下了。”阿蕾克西雅从尸体那里借来了一柄秘银制的剑,虽然是便宜货但最低限的工作至少还是能完成的。
就那样顺着长廊前进,而在就要转角的地方。
“擅自逃走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阿蕾克西雅因惊愕而睁大了双眼。
……
疾驰在深夜的王都,爱丽丝的红发迎风飘摆着。
建筑物被斩断了最初传来的是让人错愕的报告,可就在爱丽丝半信半疑地赶往现场途中,别的报告也陆陆续续的传了过来。
现在王都正同时发生着大规模的袭击事件,得出这个结论并没有用多少时间。不过袭击目标毫无统一性。商会、仓库、饭店、贵族的私宅……虽然肯定是有预谋的犯罪行为,但却看不透其目的。
可作为明确的事实,这确实导致了王都的动荡。
骑士团紧急出动,开始疏散重要人物避难。尽管是深夜时份,市民也从窗户窥视外面的情况。前去凑热闹的人亦不在少数。爱丽丝一边高声呼吁闲荡的市民回家,一边赶往现场。
有什么事正在发生能肯定的是这并非普通的事件,爱丽丝的直觉正如此诉说着,就在这时候悲鸣声传入了爱丽丝的耳中。
“有怪…怪物…请求支……”
不远处传来骑士团的呼喊声,爱丽丝改变前进方向朝着悲鸣传来的地方赶去。拐过转角通过小巷步入大道,出现在眼前的毫无疑问是怪物。
那是有着丑恶巨躯的怪物,它正挥舞着肥大化的染血右爪将骑士们拍成肉块。
“这是什么?”低语的同时爱丽丝也行动了起来。
“快离开!”行云流水般的拔剑,暗夜之中剑光一闪穿过了怪物的躯体一刀两断,仅一剑便将怪物的巨躯斩成两截。
“受伤了吗?” 瞥了一眼逐渐倒下的怪物爱丽丝对骑士团说道。
“是爱丽丝大人,我们得救了。”
“真不愧是爱丽丝大人,竟然一击就解决了那个怪物。”
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受伤,此处存活的骑士几乎都毫发无伤。
“有八个人被杀了。”
死者皆为一击毙命,看着那凄惨的遗体酒红色的双眸为悲伤所牵动。
“你们回收遗体后就退下吧,向队长报告。”
“爱丽丝大人!”一名骑士大喊道指向爱丽丝的背后,其他人也发出了不成声的叫喊。
爱丽丝转身向后的同时猛然挥剑,与怪物的右臂相撞在了一起。
尽管爱丽丝有一瞬间被压制住了,但她立即解放了膨大的魔力,彻底挡下了那彪悍的臂膀并顺势钻进怪物的腹部斩伤它的脚,预判到怪物的反击迅速离开其攻击范围。
紧接着怪物的右臂横挥过爱丽丝退去的空间,波及了她的数根头发。
她刚才砍成两截的伤已经消失,当下造成的脚伤也开始了再生。
“怎么可能,被爱丽丝大人砍成两截后竟然还能再生?”
“假的吧?”
“快退下!” 爱丽丝对产生动摇的骑士们喊道同时挡下了怪物的追击。
那一击中速度力量重量俱备——然而却很单调。
爱丽丝的反击毫不留情切碎手臂斩落脚部劈下首级,让它淋浴在蕴含还能够再生的话就尽管做给我看的连击下,绝不容许反击只是一面倒的剁碎。
“还在再生吗?”
但即便如此怪物依然活着,它利用爱丽丝连击时瞬间的停顿重整姿势挥舞右臂赶走爱丽丝。
然后向夜空中发出高亢的咆哮,就像是在回应它一般从遮蔽月亮的云层中降下了雨水,起初是滴答滴答的,但没多久雨势就逐渐加大接触到怪物的血便会冒出缕缕白烟。
“看来要稍微花点时间。” 爱丽丝放弃短期决战选择了稳打稳扎的战斗方式。
她不认为会输,至今为止爱丽丝从没有觉得自己会输过可即使是那样也需要付出与之相应的时间。
爱丽丝架起剑朝着完成再生的怪物冲去,紧接着伴随尖锐的声响爱丽丝手中的剑被弹飞了。
那在猛烈的冲击下爱丽丝的手腕都发麻了。
瞥了一眼向着后方回转着飞去的爱剑,爱丽丝瞪向了突然出现的闯入者,而闯入者也同样瞥了一眼爱丽丝。两人的视线冲撞在一起,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闯入者。
“为何还不明白?那样做只是在折磨自己罢了。”
那是个身穿漆黑紧身衣的女人,虽然脸孔被遮掩而不得一窥真容但从声线来看应该还很年轻。
“什么人?” 没有丝毫大意地将漆黑的女性与怪物同时纳入视野爱丽丝这么问道。
“希尔法!” 女性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像已经失去兴趣似得地转身背向爱丽丝。
“等等,你究竟打算做什么?要是敢与骑士团敌对我可不会客气。”
“敌对?” 希尔法打断爱丽丝的话保持着背对的姿势笑了出来,噗嗤噗嗤地犹如嘲笑一般。
“有什么可笑的。”
“岂有如此滑稽的言辞,什么都不知道的愚者居然说什么敌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岂有此理!” 爱丽丝的魔力膨涨了起来那身莫大的魔力化为波动扩散出去掀起了足以吹散雨点的阵风。
然而面对那样的爱丽丝,希尔法却像连瞥都懒得瞥一眼似得依然背对着她说道:“观众就该有个观众样子老老实实的看着舞台就好别来妨碍我们。”语毕便向着怪物走去那背影没有丝毫的气势,显然已经不把爱丽斯放在眼里了。
“竟说我是观众。”瞪着那背影的爱丽丝握紧了仍旧发麻的手掌。
“真是可怜很痛吧?已经不用受苦了也不用悲伤 ,所以不要哭了。” 希尔法边走着边向着怪物说道。
漆黑的长刀伸长了,其长度已然超过了希尔法的身高。
然后只是自然地迈出一步,便将怪物的身体斩成两截任谁都没能做出反应。
爱丽丝也好怪物也罢,都来不及反应看到的就只有被斩杀的这一事实,那一击太过自然了没有丝毫杀气只不过是把斩杀当作理所当然的结果。
怪物的巨躯倒了下去只见它冒着白烟并且逐渐萎缩到与少女相若的尺寸,然后从其左臂中掉落下了一柄短剑那是一把嵌入了红宝石的短剑。
给最爱的女儿米莉亚。
剑柄上刻那样的铭。
“愿你来世能渡过安稳的一生。” 希尔法说罢便在白烟中隐去了身影。
远方传来了雷声爱丽丝茫然地站在那里,落下的雨水顺着头发划过脸庞,身体在颤抖着而其意义爱丽丝并不清楚。
“阿蕾克西雅要平安无事啊!” 爱丽丝低语道。
在这场骚动的中心牵涉到妹妹,这样的预感驱使着爱丽丝捡起剑行动了起来瓢泼大雨仍在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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