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往前跑几步,走到凌久时身边,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青禾,才将目光投向呆坐着的凌久时,打趣道:“怎么,吓傻了?地上不冷坐着舒服?”
凌久时这才醒过神智,脸颊有点发烫,垂下头避开对面清泠泠看过来的视线,连忙从地上爬起,边拍衣服上的雪花,边不好意思地道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哈。”
青禾走了过来,眼睛直直盯着凌久时上下打量。
五官俊秀,眉眼下意识低垂,看得出不太适应和陌生人打交道,身材欣长,带着股文弱书生的味儿,十指有薄茧,应该是长期与键盘打交道,再看那身标志性的格子衫,程序员?
怎么看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至少青禾看不出一点特殊的地方,能让阮澜烛另眼相待的。
大概是青禾的目光太直白盯的时间也有点儿久,凌久时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脸颊越烧越红,心头仿佛有头不知所措的小鹿横冲直撞。
原本要说些什么试探凌久时的阮澜烛这会儿别说故作高深莫测了,他都快被醋意淹没了。
“青青~”一句称呼被他喊得九曲十八弯,含糖量直线飙升。
凌久时被挤到一边,抱着被撞到的胳膊,难以置信世上怎会有如此矫揉造作的男人。
阮澜烛可不管形象不形象的,老婆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形象!
他拽住青禾的广袖一晃一晃的,抿着唇醋意恒生,“一个臭男人青青干嘛看得那么认真,要看也该看看我啊!”
对此青禾的回应是一把把凑上来的脑袋推开,敷衍了一句,“乖,别闹。”就像在哄粘人的小狗。
把戏精推开,青禾看向凌久时问道:“第一次过门?”
凌久时懵懵的,眼神纯洁如初生的幼崽,“什么过门?话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阮澜烛不甘示弱地插话进来,“简单来说,你穿进名叫灵境的游戏里了。在这里,你不通过就出不去,如果你在游戏game over了”他比划了个划脖子的手势,故意吓他,“你在现实世界的小命,也会over。”
不可能吧。”凌久时将信将疑,“什么游戏这么厉害,还能影响到现实世界?我可是做虚拟现实的架构师,你骗不了我的。”
阮澜烛摊开手笑得坦然,“我骗你干嘛,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吗?”
“那可不一定……”凌久时悄声嘟囔,求证的目光移向怎么看都跟人贩子绝缘的仙女姐姐,有点紧张,“呃,我叫凌久时。”
“穆青,他叫阮白洁。”青禾一扇门换一个姓氏,顺便帮阮澜烛介绍了。
“穆、穆小姐,他刚刚说的应该不是真的吧,这里怎么看都是全息游戏而已。”凌久时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直接称呼女神的名字,眼神闪躲不敢看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脸蛋。
青禾莞尔,感觉对方真的很像小动物,“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说不明白,你也不能理解,何不亲自感觉呢?”
也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三人并排走在雪地上,大概是青禾和不知为何转了态度不再随意吃醋的阮澜烛的态度温和,凌久时初到陌生环境的紧张渐渐放松,和阮澜烛也能平心静气地聊上几句,然后问起两人是不是演员。
阮澜烛解释他们是给朋友帮忙试穿衣服的,转而问起他的名字的真实性。
“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有人用假名吗?”凌久时理直气壮地说道。
假名二人组:……
阮澜烛被噎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奉劝你一句,在门里,最好不要用真名。”
凌久时正要回一句“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看到青禾扫过来的目光,顿时卡住。
青禾没关注凌久时那点小心思,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一望无际的雪地里骤然出现的村落就像100瓦的灯泡照亮又饿又冷的旅人前进的道路。村口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男人,看到仿佛两个大明星带着小助理出行的两男一女,沉默了一瞬,决定还是把台词说完:“新来的吧!”
凌久时看看没有开口意向的阮澜烛和青禾,应了一声,“算、算是吧。”
壮汉没理会那模棱两可的回答,反正是龙是虫迟早露出尾巴。“走吧,有什么话回村里说。”
天色渐黑,风雪越发大了,只穿了一层薄外套的凌久时冷得直打哆嗦,看着在场四个人,三个穿了保暖的狐裘和棉袄,就他一个冻成狗,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忽然一块温润的小物件被塞进他口袋,他藏在口袋里的手反射性握住,顿时一股暖流从掌心涌向全身,寒冷仿佛被隔在看不见的结界外。
凌久时惊讶地瞪大眼,侧头看向若无其事走在中间的青禾,那张没有死角的侧颜在月光下更显莹白如玉,想问什么又怕惊动前面的陌生人,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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