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船终于到达了岷西。
岸上早早就有迎接的官员,见了云岫一大片人跪下,先是请安再是请罪,说自己治水不力让贼人钻了空子。
云岫让他们起来,说要亲自去慰问川河使。
川河署内。
杨莲亭半倚在床边,发丝半挽,青色的官服松松披在身上,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隐隐透出血色。
看见云岫进来,她连忙想要起身,被云岫挥手制止。
云岫找了椅子坐下。
云岫:杨长史不必多礼,有伤在身就好生将养吧。
杨莲亭:都是微臣治水不力,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咳咳……陛下一路辛苦,路上可还顺利?
她抬眼去看云岫。
云岫抿了一口茶,听到这话,微眯起眼睛。
云岫:还真让杨长史说着了,船快行至岷西时,忽然遇到一伙水寇……
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去观察对方的表情。
云岫:不过,已被我寒鸦卫……尽数斩杀。
杨莲亭闻听此言,脸色微变。
杨莲亭:竟有此事!陛下能平安无事真是大幸!
云岫指尖轻点茶杯壁,笑了。
云岫:留了一个活口,我已经让人仔细去审问了,相信不日便能有结果。
云岫:我想,这批人和不久前炸毁堤坝的人,可能是同一批。
杨莲亭目光闪烁。
杨莲亭:是啊,极有可能,但愿早日真相大白,也不枉枉死的百姓。
云岫: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云岫起身,转身离开,一袭金丝银袍随风猎猎起舞,背影好像一只翱翔九天的凤。
杨莲亭眼神暗了暗,咬紧了唇。
夜幕降临,云岫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
她看了一会儿这几日岷西水患的情报,揉了揉太阳穴。
突然想到白玦,她勾唇一笑,起身去往白玦的房间。
白玦被敲门声惊动,打开门,见是云岫,有些吃惊。
白玦:陛下这么晚了怎还不休息?
云岫伸了个懒腰,走进了屋里。
云岫:不要再叫我陛下了,我不喜欢。
她转过身,眼睛笑得弯弯。
云岫:你叫我云儿,怎么样?
白玦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白玦:云儿(小声)
云岫知他面皮薄,故意逗他。
她径直走向床帐,躺下就要脱衣服。
白玦结结巴巴。
白玦:陛……云儿,你这是……
云岫:我在我的贵君这里歇息,怎么?有何不妥?
她挑了挑眉,一把拉过白玦,白玦一下跌在床上。
她就这么,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心一动,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白玦:云儿……我……
云岫:你的心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
云岫笑着打趣他,把头从他胸口抬起来,探身过去扯下了床帐,一时烛光被隔绝在外,床帐陷入黑暗之中,只能透进几点微光。
云岫:睡吧。
她的脸离他近在咫尺,清浅的呼吸就这样喷在他耳际,手环着他的腰,过了一会儿呼吸就变得沉重起来。
白玦叹了口气,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即轻笑出声。
他深情地望着她的睡颜,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好像握住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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