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灭亡之后,天下大乱,各反王虽表面上向大唐李渊称臣投降,实则依旧各自占据一方,称王称霸,彼此之间相互攻伐,战乱频繁,致使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瓦岗的李密身边猛将如云,暂时是最有机会与大唐竞争、统一天下之人。
再说唐营这边。
罗月随李世民回了唐营,然而她的心却依旧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始终忘不了裴元庆。每个日夜,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裴元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那些深情的对视,那些温暖的拥抱,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她的心头不断放映。
她深知自己不能再纠结于过去,也真心地祝福裴元庆与柳玉如能够幸福美满。可每当这个念头涌起,心中却又难免涌起一阵酸涩。她在唐营中时常显得郁郁寡欢,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李世民一直默默守护着她,希望她能重新变得阳光明媚。
一日,两人在潼关招兵买马,空闲之时在营外散步,罗月默默地走着。
“月儿,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你每天都郁郁寡欢,我以前认识的小郡主可不是这样的。”李世民随即开口说道。
罗月微微一笑:“我可能长大了吧,没有之前那么没心没肺而已。”
“你还想着小裴将军?”李世民停下脚步,认真地问道。
罗月微微颔首,没有丝毫隐瞒:“是,我还在想他。”
李世民皱了皱眉:“月儿,过去的已然过去,你得向前看。这世间还有许多美好的人与事等待着你去发现。你会发现更好的。”
罗月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世民,随即看向别处,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李世民轻叹一口气,伸出手想要拉罗月,犹豫了一下,又无奈地放下:“月儿,我只愿你能早日恢复往日的快乐。”
罗月轻描淡写地回道:“多谢秦王殿下。”
沉默片刻,李世民又说道:“月儿,你为什么随我来唐营?”
罗月抬起头,苦笑道:“殿下心怀天下,我无处可去。若是罗月叨扰到殿下,我走便是。”
李世民慌乱地说道:“月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四明山第一次见到你,便心里惦念着你,这次偶然相遇,我以为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心声,可是看到你为了小裴将军整日郁郁寡欢,我心疼不已。”
罗月别过头,望向远方:“秦王殿下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李世民目光坚定,向前一步,靠近罗月:“在我心中,你值得。不管要花费多少时间,我都愿意等你,等你彻底放下过去,看到我对你的真心。”
罗月向后退了一步道:“秦王殿下的良缘不是我,而我也不会忘了裴元庆,哪怕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所以谢谢你。”
李世民轻轻摇头,无奈道:“好,我不逼你便是。我们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向罗月伸手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可以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你在这里想干什么都可以。”
罗月心中一动:“谢谢。”随后先一步回营。
李世民跟在她身后,默默叹气:“月儿,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
瓦岗这边。
这一日,孟海公竟突然率兵攻打金堤,来势汹汹。李密得知来犯之敌乃是弱兵,心中暗觉胜算在握,当下便决定御驾亲征,欲借此战一振昔日在洛阳所受之辱。于是,李密命单雄信与裴元庆两人为先锋,王伯当为军师,率大军出征。
此次出战,李密为了能在萧妃面前彰显自己的威风,还特地带着萧妃随军出征。一路上,李密坐着奢华的黄盖马车,身旁仆人众多,前呼后拥,那阵仗浩大无比。说是去打仗,倒更像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架势。单雄信与裴元庆两人看着此情此景,只觉与那杨广如出一辙。
裴元庆、单雄信、王伯当三个人一同骑着战马,并列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裴元庆身姿矫健,英气勃发,手中八棱梅花亮银锤熠熠生辉。单雄信面色凝重,心中思索着此战的战略布局,只觉这次切不可轻敌。王伯当则目光坚定,不时与身旁两人交流着作战的想法。
就在这时,前方探子来报,说孟海公的军队已经逼近,且来势汹汹,士气正盛。单雄信听闻,眉头紧皱,转头看向裴元庆和王伯当说道:“此次敌军来势不善,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王伯当则沉思片刻,说道:“是啊,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而此时,队伍后方的李密,正与那萧妃在马车中饮酒作乐,全然不顾前方战事的紧张。
萧妃娇声说道:“皇上,咱们的小裴将军与单将军英勇神武,此战胜券在握,这次啊定能让臣妾大开眼界。”
李密哈哈大笑,说道:“爱妃放心,朕今日就带你看看这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你啊,好好看咱们是怎么统一这天下的,以后你就是这天下的国母。哈哈哈。”
萧妃听后娇笑道:“皇上果真是神武,臣妾好开心呢。”
前方的将士们听闻后方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一名老兵低声对身旁的年轻士兵说道:“这仗还没打呢,陛下就如此放纵,咱们能打赢吗?”年轻士兵咬了咬牙,说道:“别瞎说,我们瓦岗声势浩大,相信将军们定有破敌之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场看似胜算在握的战役,最终究竟会走向何方。
瓦岗众人知道李密用洛阳换来前朝妖妃“萧妃”,很是生气,因当时程咬金让位李密时,各位曾发下誓言“誓死追随李密”,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怒意。
金堤城下。
孟海公的大军如黑云压城一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战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裴元庆望着敌军的阵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转头对单雄信说道:“单二哥,瞧这敌军虽看似人多势众,但我看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单雄信神色依旧凝重,回应道:“元庆,切莫轻敌,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稍有疏忽便会满盘皆输。”
王伯当目光审视着敌军,说道:“依我看,敌军士气正盛,我们不妨先按兵不动,待其锐气消减再做打算。”
正当三人商议之际,孟海公阵中一猛将纵马而出,高声叫骂道:“李密,打仗还带着女人,哈哈哈,人人都说这前朝萧妃风韵犹存,李兄可是身在福中啊。哈哈哈,这江山怕都比不上这美人啊。”
王伯当怒目而视,喝道:“狂徒休得张狂,怎敢如此羞辱我主公?”
单雄信怒言道:“哼,不知点检,休怪别人口出狂言。”
王伯当则沉思片刻,说道:“单二哥,我们是瓦岗将帅,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觉得单二哥说的不错,他李密,哼,我霹雳火裴元庆瞧不起他,不是我们曾发下毒誓,我怎么会任他摆布。”裴元庆也愤恨地说道。
城楼上,李密与萧妃正观望战局。萧妃面露担忧之色,说道:“皇上,你看这仗还没打,单将军和那小裴将军就如此羞辱臣妾,你得为臣妾做主啊。”
李密自信满满地说道:“爱妃莫怕,朕的将士们曾发下毒誓誓死追随朕的,他们今日所说的话,朕定当让他们给爱妃赔礼道歉,静静观战吧。”
此时,萧妃却不顾战局紧张,哭闹着非要李密即刻下令出兵,以泄她心头之愤。李密竟真的不顾将士们的建议,贸然下令进攻。自己则击鼓助阵,那鼓声杂乱无章,毫无节奏可言。
王伯当心急如焚,单膝跪地,抱拳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冲动行事啊!此时出兵绝非上策,还望主公三思!”却被李密无情呵斥:“休要多言,朕意已决!”无奈之下,单雄信与裴元庆只得率军冲锋。
战场上,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单雄信手持长槊,身先士卒,勇猛无比。他的长槊挥舞之处,敌军纷纷落马,鲜血四溅。裴元庆更是双锤舞动如风,所到之处敌人无不胆寒。
然而,这一冲动的决策导致瓦岗军陷入了敌军的重重陷阱,一时间,瓦岗军陷入了困境,损失惨重。但在单雄信的激励下,将士们毫不退缩,紧紧跟随他的步伐,奋勇杀敌。裴元庆也怒吼着,双锤如同雷神之怒,一次次砸向敌军。
城楼上,李密还将鼓锤交给萧妃让她自己玩,完全不把将士们的性命当一回事。萧妃嬉笑着乱敲鼓,那鼓声越发混乱,让本就艰难应战的瓦岗军更加无所适从。混乱之中,萧妃竟又在城楼上指手画脚,胡乱指挥,使得瓦岗军的阵型更加混乱。
在单雄信的极力应战下,他高呼着:“兄弟们,瓦岗的荣耀在此一战,随我杀!都不准退缩。”
裴元庆也奋勇杀敌,他双锤猛击,口中喊道:“犯我瓦岗者,死!将士们,冲啊。”在他们的带领下,将士们士气大振,逐渐稳住了阵脚。最后一刻力挽狂澜,杀得敌军乱窜。
瓦岗在单雄信与裴元庆的奋力杀敌中终于大获全胜。
单雄信忍无可忍,双目喷火,怒喝道:“妖妇,你这是在断送我瓦岗将士的性命!”说罢,他纵马回城。
王伯当挡在李密身前道:“单二哥如此英勇无敌,大获全胜。”
李密则道:“单将军与小裴将军此次大获全胜,重重有赏,哈哈哈。”说着还与怀中的萧妃对饮,完全没看到单雄信满眼的怒火。
单雄信手持金钉枣阳槊瞬息间斩杀了萧妃。
李密见状,怒不可遏:“大胆,单雄信,你敢杀了朕的爱妃。”
“前朝妖妃,杀了就杀了,祸乱我军心,李密你昏庸无道,与那杨广如出一辙。”单雄信怒喝道。
“大胆,你敢拿朕和亡国的杨广相比,你不要命了。来人,给我拿下。”李密怒吼道。
裴元庆拍马回城看到如此情况冲上去:“李密,你敢动单二哥一下,你就试试看?”
王伯当为单雄信求情:“皇上,单将军刚刚大获全胜又是瓦岗不可多得的猛将,杀不得啊。”
却遭李密拒绝:“朕大魏瓦岗的皇帝,岂容他如此羞辱,王丞相不用求情,今天他杀了朕的爱妃,朕不可饶恕他。”
单雄信悲愤交加,怒喝道:“李密,你这昏庸之主,我单雄信今日与你这昏庸无道的人恩断义绝,哼!”说罢,单雄信转身离去。
“你还想走?”李密道。
“那你看看谁敢挡着我,哼。”单雄信扶袖而去。
裴元庆瞪着李密,大声道:“我霹雳火裴元庆不再为你卖命,哼。”说罢也骑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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