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的日记是在是太厉害哈,她说的那个是个花园!咸腥的风里,码头探照灯在沥青海面切出惨白豁口。我和佐伊趴在渡轮阴影中,看着三十米外那个不断胀缩的胶质物体。它像搁浅的水母母体,半透明表皮下游动着磷火般的幽绿光斑,八条触须正把生锈的锚链绞成麻花。
佐伊普劳尔:亲爱的,那东西在产卵。
佐伊把夜视望远镜递给我时,指尖比海水更冷。镜头里,成串的卵囊正从怪物腹部落下,每个卵里都蜷缩着酷似人形的黑影。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这个就是舟山吗?我觉得以前来过
佐伊普劳尔:诶?你以前去过吗?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还记得此前驾驶着那辆奥北牌密探轿车前来此处的情景。当时,车子缓缓驶入这片区域,每一个转弯、每一段路途都如同此刻般清晰地印刻在我的记忆里。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那本匿名投稿的手稿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任谁也找不到它的踪迹。编辑部的同事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不见那份承载着作者心血的文字。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惋惜,毕竟那份稿件中蕴含的独特魅力,已经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佐伊普劳尔:诶?不是哥们?这不是浙里办吗
佐伊普劳尔:最近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她轻点屏幕,熟悉的浙里办界面映入眼帘。指尖滑过一个个便捷的服务选项,最终停在了“生活缴费”一栏。这个小小的窗口连接着生活的点滴,也承载着现代都市人高效便捷的生活方式。她选择了要缴纳的费用项目,金额不大,却是运转的一部分。
佐伊普劳尔:原来咱们俩都是用浙里办这个软件真好用
这时候一个东西糊在了朱家尖码头附近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是谁这么缺德?敢这么做
吉尔突然从身后撞过来,防水服摩擦集装箱发出刺耳声响。这个总吹嘘参加过东海打捞的壮汉此刻瞳孔缩成竖线,脖颈浮现出蓝鳞。
吉尔:它...在唱歌...
他喉咙里发出气泡翻涌的怪响,四肢关节开始反向弯曲。佐伊的驱鲛刃刚出鞘,吉尔的下颌骨就裂开到耳根,露出七鳃鳗般的环状利齿。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腥风扑面瞬间,我拽着佐伊滚进排水渠。鲛化的吉尔跃过我们头顶,蹼掌在水泥地留下冒烟的蚀痕。黑暗中响起令人牙酸的咀嚼声,那个胶质怪物正用触须将变异者缓缓吞入体内。我们屏息后退时,我背包突然发出PDA特有的低频嗡鸣——怪物体内的绿光突然暴涨。
逃往普陀山的渡轮上,匿名信在月光下显现出第二段文字:"佛顶山潮音洞,子时一刻,取木龙樽承接倒流月华"。海浪突然剧烈颠簸,船舱广播响起杂音,某种类似鲸歌的声波穿透钢板,乘客们开始集体抓挠颈侧。
原来是江户时代九州藩主与鲛人族签订的密约,每百年通过"黑潮走廊"输送十二名鲛人,维系日本玄界滩下的"龙三角结界"
日本秘密机构从变异鲛人提取"归墟基因",制造出半鲛人部队"海忍众",潜水器残骸曾在冲绳海槽发现同类改造痕迹
PDA接收的并非电磁信号,而是被贩卖鲛人通过次声波传来的集体求救,子时是黑潮暖流抵达普陀山的关键时刻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下午两点零五分 普陀山轮渡码头
咸涩的海风里混着檀香味,我靠在锈蚀的锚桩上,PDA屏幕的幽蓝冷光映出一道光芒。面上浮现出靛蓝色的海流图——那分明是军用级声呐测绘的日本西南诸岛海槽。
佐伊普劳尔:是导航坐标。我们同时想起三天前在朱家尖海底打捞出的钛合金匣,内壁刻着的"長州藩御用"字样正隐隐发烫。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后面渡轮汽笛突然变成尖锐的鲸鸣,候船厅电子屏集体跳转成雪花噪点。在电流嘶吼中,我隐约看见穿着昭和海军服的虚影正在驱赶一群鲛人登上运输舰
PDA突然迸发的红光划破幻觉,倒计时下方浮现出日本气象厅的黑潮实时监测图。代表暖流的红色箭头正如毒蛇般窜向普陀山
**普济禅寺偏殿(19:48)**
破碎的月光透过卍字窗棂,在地面拼出我们昨夜在朱家尖见过的胶质怪物轮廓。香案上的电视机突然播放起NHK新闻片段:"鹿儿岛近海发现类人海洋生物...已移送京都大学海洋研究所..."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放大新闻背景里模糊的集装箱,那些防撞条上的暗纹正是佐伊父亲潜水日志里描写的"龙三角标记"。PDA在此刻发出蜂鸣,机身温度飙升到连防烫涂层都开始卷曲——倒计时强制跳转为【00:59:59】,屏幕渗出带着鱼腥味的黏液。
殿外古樟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树皮的声音。佐伊抽出高频共振匕首时,我们看见树梢挂着半具机械鲛人的残骸,它左眼的索尼摄像头还在转动,胸腔里的东芝微型反应堆正在泄露放射性蓝光。
"長州...契約..."机械鲛人喉部的雅马哈声码器发出断断续续的警告,被鳞片覆盖的腹部突然弹开,露出装满福岛污染水的玻璃舱。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在污水沸腾的咕嘟声中,我们看清里面泡着的正是天前失踪的吉尔——他半张脸已经变成覆盖着林卡重工装甲的鲛人形态。
子时将至 赛扬崩溃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檀香,我的PDA突然发出不祥的嗡鸣。赛扬处理器在运行到【00:12:47】时彻底烧毁,散热片冒出的青烟里飘散着焊油的焦糊味。佐伊捡起地上发烫的残骸,发现主板背面蚀刻着华硕的纹章。
佐伊普劳尔:这不是普通的倒计时...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打开后盖撕开散热硅片,露出脱焊的插槽下换上了i7 1200H,现在匿名信在高温下自燃
佐伊普劳尔:等等!这不是普通的i7
寺庙外的香客们纷纷停下脚步,他们脸上的阴霾逐渐消散。一位老渔民颤抖着摘下帽子,他多年来对海洋的恐惧正在消融;一个战争遗孤的瞳孔重新焕发生机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凌晨四点十五分,我站在民宿的阳台上,手指已经被夜风吹得林德曼货品天文望远镜的金属外壳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露水,我不得不每隔一会儿就用袖子擦拭目镜。佐伊坐在我身后的藤椅上,裹着厚厚的毛毯,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哈欠声。
佐伊普劳尔:亲爱的,你确定是这个时候吗?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我点点头,继续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为了这一刻,我们已经在这家民宿住了整整三天。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记得三个月前,我在整理东西时,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观测笔记。里面详细记载着每隔六十年,狮子座方向会出现一场特殊的流星雨。更让我在意的是,笔记的最后一页写着:“流星雨出现之时,或许能解开那个约定。”
佐伊普劳尔:亲爱的,你看!
佐伊突然按住塔尔斯的手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佐伊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毛毯滑落在地。我抬头望向天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划破夜空,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流星雨开始了,每一颗流星都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是天空在流泪。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急忙凑近望远镜,想要捕捉更多细节。
佐伊站起身,轻轻抚摸着望远镜上面那行字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个望远镜是表叔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从未仔细检查过它的每个角落。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流星雨越来越密集,整个夜空都被银色的光芒照亮。在望远镜的目镜里,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每一颗流星划过时,都会在天空留下淡淡的痕迹,这些痕迹逐渐组成了一个星座的图案——那是我最爱的狮子座。
佐伊普劳尔:亲爱的,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看那边!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她指向民宿后院的角落,那里有一棵古老的橡树。在流星的光芒下,我看见树下的泥土似乎有什么在发着微光。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们跑下楼,在橡树下挖出了一个铁盒。盒子里是一封信和一只小狮子。信中写道:"亲爱的塔尔斯,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找到了我留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六十年前,我在这里遇见了你的表婶,那场流星雨见证了我们的爱情。现在,我把这个秘密留给你,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抬头看向佐伊,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流星雨仍在继续,但我们的目光都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这一刻,六十年的时光仿佛在此交汇,表伯的爱情故事与我们的相遇重叠在一起。
佐伊普劳尔:亲爱的,我轻声说,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在这个难忘的夜晚,在狮子座流星雨的见证下,我们终于明白了表伯留给我们的最后一份礼物是什么。那不仅是一个关于星星的秘密,更是一个关于爱与希望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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