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呆瓜,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葛覃一刻也不愿意老实,即便是待在剑妖的背上也总是喋喋不休。
剑妖并没有感受到丝毫妖气。
目前为止,自己的找回的情感都与妖怪有关,也许这一次的历练正是妖怪的故事,所以他并没有将葛覃的喊话放在心上。
“哦,那又怎样?”
背篓急得险些在剑妖背后蹦起来,又跳又叫。
“不是啊,她好像要掉下去了,那边好像有个大坑!”
剑妖立马飞快的转身去看,甩的葛覃晕头转向。
“哎,你大爷的,你小子就不能慢点,毛毛躁躁的!”
“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甩的我头都晕了!”
剑妖没有理会葛覃的狗叫,果真看到远处有一位半身妇人,在草丛中间。
只不过……那点儿坡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啊?
算了,毕竟葛覃就是个背篓,喜欢大惊小怪也情有可原。
出于礼貌,剑妖还是上前两步,向妇人打了个招呼。
“您好?”
草丛里的女人立马呼啦啦长高了一半,欠身行礼。
“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剑妖眺望了一眼妇人身边的筐子,要比他背上的葛覃大了两圈,里面装满了各种野草野菜的嫩苗。
差不多快到筐口了,压的满满的,好大一筐。
妇人见他好奇,也抿嘴一笑把筐子拉前一些。
“公子对这些野菜有兴趣?”
剑妖赶紧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询问。
“夫人怎么采了这么多野菜,家里有许多人口?”
妇人看了看剑妖,忽然叹了口气,干脆坐在了筐子上。
“实不相瞒,其实家里再没有多余人口,止有一位郎君,至今还没有消息……”
妇人情绪有些低沉,又看了一眼满筐的野菜。
“我的丈夫是位先生,他总是游历各地说道讲经,常常一连几年不见踪影。”
“虽说家境尚可,可这般日子对我一个妇人来说也称得上家徒四壁……”
“每当我想起我那恼人的丈夫,便会记起他所钟爱的卷耳,于是便上山来采卷耳,聊以相思。”
“直到今日,那恼人的男人已走了三年有余,叫我心里如何装的下别的思量,一时不注意,也就忘了时间罢了。”
妇人情至深处,言语中已经略带哭腔,一双衣袖连忙在眉眼间擦了又擦。
剑妖没了言语,心头蓦然升起一丝恼火与哀伤。
好不负责的男人,竟忍心弃下妻儿到如此。
剑妖应该不曾经历过这种事情,却总觉得熟悉,犹豫了片刻,剑妖忽然开口提议。
“不如这样吧夫人,我也要周游世界,若您手上有什么足以证明身份的信物,大可以交给我代为管理。”
“如果有一天,也许我会偶遇您的丈夫,也可以帮您劝说一番。”
妇人赶紧止住哭泣,感激涕零。
“真的吗?谢谢公子!这支银钗是当年郎君所赠,就暂时拜托你了!”
“哦对了,还有这些,妾身才摘的卷耳,公子也拿去路上果腹,不用客气!”
激动的妇人手忙脚乱的感谢着剑妖,同时一个劲儿的往葛覃怀里塞野菜。
剑妖笨手笨脚的拒绝,葛覃憋着闷气抱好野菜。
那怎么办,它总不能对着凡人大叫一声它是妖怪吧?
就在妇人的挥手中,这对搭档又踏上了新的旅程。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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