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下——再续前缘
超小超大

拯救

月华如练,傅璟旭在漫长梦境的缠绕中悠悠转醒,那已是一周的光阴悄然流逝后的清晨。晨光熹微,透过薄纱窗帘柔和地洒在他苍白的脸庞上,仿佛时间在他身上轻轻刻下了一段静谧的诗篇。

桑婉静轻步而入,手中捧着疗疾的汤药,目光落在悄然苏醒的傅璟旭身上,那份急切之情如同春日晨露,不言而喻。她连忙将药碗小心翼翼地置于一旁的桌案上,随后悄然而至,立于傅璟旭的床畔,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桑婉静:“三师兄,你…终于醒了…哦!三师兄先待着我去禀报师傅”

桑婉静轻移莲步,来到门口之前,回首一瞥,那卧榻之上的傅璟旭映入她眼帘。眼罩深处,掩不住的欢愉与激动如涟漪般荡漾,短暂的一瞥后,她便去找安宥珩了

傅璟旭轻轻瞥了一眼缠绕在臂膀上的绷带,那洁白的纱布犹如一道无声的诗行,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思绪。

傅璟旭心中疑云密布,宛如乌云笼罩的天际,亟待闪电划破迷雾,揭示真相。他迫切地思索着,究竟是谁将他悄然送回了宗门的?而温嘉锦与林念可,他们的境遇又将如何呢?

正当傅璟旭沉浸在深思的海洋,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如涟漪般荡开了他的思维之水。他瞬间从沉思中苏醒,目光自然而然地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位威严而又不失慈祥的师傅安宥珩

安宥珩:“璟旭,你醒了!”

傅璟旭:“呃,师傅”

安宥珩:“璟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璟旭:“多谢师傅关心,弟子感觉好多了”

安宥珩:“那就好”

傅璟旭:“对了,师傅可知是谁将我带回宗门的?”

安宥珩:“是一只妖”

傅璟旭的思绪如疾风掠过山岚,瞬间定格在出山过程中偶然缔结契约的狗妖--念可

傅璟旭:“妖?!那只妖现在在何处?”

安宥珩:"那只妖此刻正桎梏于森严的牢笼深处,然而明日它将步向死亡的灭妖台,接受宿命的裁决。"

傅璟旭:“不要…师傅,是那只妖救了弟子的性命,她对弟子有恩,还请师傅能放过她”

安宥珩:“师傅固然知道那只妖对你有恩,可是我们宗门的宗旨便是灭妖啊,师傅也无能为力”

傅璟旭猛然挺直了身子,这一举动犹如惊鸿一瞥,在座的众人无不变色,心弦瞬间被悄然拨动。

安宥珩:"璟旭,你的伤势未愈,何故如此奋不顾身?"

傅璟旭:“对不起,师傅,让我忘恩负义,我做不到”

傅璟旭刚毅的身躯站起,却如落叶般顷刻跪伏,那一步之遥的距离,竟成了他无法逾越的沟壑。

桑婉静:“啊!三师兄”

桑婉静缓缓扶起了傅璟旭

安宥珩:“唉…璟旭,你这又是为何呢?唉…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璟旭:“师傅请等一下,师傅可知温嘉锦现在怎么样了?”

安宥珩:“你说的是萧兄的那位弟子?萧兄说她现在仍在昏迷中,不过已经有转醒的迹象了…婉静照顾好璟旭”

桑婉静:“哦,是”

安宥珩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桑婉静:“三师兄,我可以帮你”

傅璟旭默默凝视着桑婉静,她的双眼被一副眼罩遮蔽,仿佛在神秘中增添了几分静谧的韵味。傅璟旭的目光穿透了静默,试图在那不可见的瞳孔深处探寻桑婉静的思绪,仿佛在解读一卷无声的诗篇。

傅璟旭::“四师妹…为了我值得吗?”

桑婉静:“这是能让你短时间内最快恢复的方法了”

傅璟旭:“可是…为什么?”

桑婉静:“因为我也曾失去过”

桑婉静轻启玉手,法力如丝如缕自她指尖流淌,渐渐凝聚成一柄湛蓝如梦的法杖。那法杖仿佛承载着深海的宁静,通体晶莹,流转着幽邃的蓝光,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仿佛能引领人踏入奇幻的魔法世界。在她的掌握之中,它不仅仅是武器,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诉说着古老而强大的咒语。

桑婉静:"三师兄,我将引动体内全部的内力,灌注于圣灵杖之内,再借由杖势,将内力毫无保留地传递予你。"

桑婉静手持圣灵杖,纤指轻颤间,一道湛蓝光辉自杖端涌生,宛如月华洒落人间。她的内力如丝如缕,悄然注入圣灵杖之中,圣灵杖顿时绽放出耀眼的蓝芒,仿佛星河倾泻,直贯傅璟旭的身躯

傅璟旭缓缓合上双眸,感受着那股浑厚的内力犹如山涧清泉,在他体内潺潺流淌,每一丝涌动都带起心灵深处的共鸣,唤醒沉睡的经脉,织就一幅生机勃勃的内景图。

当傅璟旭的眼眸轻轻滑开,桑婉静的那一缕内力也适时地在他们之间微妙地消融。眼罩下,她凝眸注视着傅璟旭,那份无言的守护如同月光柔和而坚定,貌似在看另一个人

桑婉静:“好了,三师兄”

傅璟旭:“谢谢,四师妹,只是你的内力…”

桑婉静:"还得益于三师兄平日里扎实无比的基本功,我只需略加调息,内力便自然而然地流淌起来…但是三师兄这几日还是少用法力,会导致内力不稳的"

傅璟旭:“谢谢四师妹关心”

桑婉静:"三师兄还是赶紧去看看她吧,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幕犹在眼前,她身染鲜血,虚弱无力。如今身陷囹圄,她的境况定是堪忧…"

傅璟旭:“好,我现在就去”

傅璟旭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桑婉静这才缓缓地瘫坐于地

桑婉静:“至少这一次应该不会留遗憾吧?你说是吧…潇”

傅璟旭如疾风般掠至念可囚禁之地,刚欲推门而入,两名守卫弟子立刻挺身阻道。

守卫弟子①:“三师兄?!”

傅璟旭:“两位弟子可否让我进去?”

守卫弟子②:“抱歉啊,三师兄,天川二师兄有令谁都不许进入”

守卫弟子①:“是啊,我们总不能违抗二师兄的命令吧”

天川:“我还以为是谁敢为难同门弟子,没想到是你呀,三师弟”

傅璟旭:“抱歉,二师兄,我必须进去”

天川:“里面的只是一只妖而已,没想到对三师弟如此重要”

傅璟旭:“没错,她对我很重要”

天川:“嗨,作为你的师兄,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宗门的宗旨”

傅璟旭:“可她不一样,她不是恶妖!”

天川:“别忘了你傅璟旭还不是掌门!”

华佳:“就让他进去吧”

一声清越如泉水叮咚的嗓音,蓦地穿透了天川与傅璟旭激烈的争论,令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飘向了声音的发源地。那里,华佳大师姐的身影宁静而庄重,如同月光下的一抹幽兰,瞬间平息了空气中的炽热火花。

天川:“可是…华佳”

华佳:“别忘了你我也并非掌门,如今三师弟已经出山,按道理身份理应与我们同级,算是个副掌门…走吧”

天川虽然很不满,但还是跟着华佳走了

守卫弟子①:“哦,我的天呐,能让天川二师兄乖乖听话的也就只有华佳大师姐了吧”

守卫弟子②:“是啊,感觉他们关系挺好的,据说他们两个是一起出山,一起回来的”

傅璟旭急步踏入那囚禁念可的阴郁地牢,只见她被冰冷的铁链重重环绕,四肢与纤细的脖颈无一幸免,宛如暗夜中的困蝶,挣扎在束缚的交响曲中。

傅璟旭:“念可,念可,念可…”

傅璟旭柔声轻唤着念可的名字,宛如春日晨曦中的呢喃,穿透了薄雾般的梦境。念可恍若从遥远的星河中缓缓归航,眸光朦胧,带着梦醒时分的微醺,朝傅璟旭的方向无力却又眷恋地望去。

念可:“啊!是傅哥哥,温姐姐来了吗?”

念可的话语轻柔得仿佛掠过湖面的微风,一丝丝,一缕缕,让人担心这细腻的情感便会随风消散。

傅璟旭:“温嘉锦没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她很好”

念可:“原来是这样啊”

傅璟旭:“放心吧,念可我会把你救出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念可:“嗯!傅哥哥,我相信你”

傅璟旭轻轻抚过缠绕在念可娇躯上的铁链,这并非平凡的铁链,其上烙刻着萧锦晟独有的封印,宛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唯有他,才能解开这禁锢之结。

傅璟旭:“这道印记是…萧长老,念可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的”

傅璟旭的身影毅然决然地消失在了视线尽头,未曾留下一丝眷恋的回眸。然而,那最后一次掠过念可的深邃目光,犹如秋水长天,饱含着无尽的怜爱与决然。他心志如铁,誓要将念可从困境中解救出来,那份坚定,仿若磐石立于狂澜之中,不动摇,不退缩。

傅璟旭踏着晨光,步入了那承载古韵的雅韵斋,心中默念着萧锦晟的名字,仿佛每一个字眼都与这里的琴瑟和鸣相得益彰。他的步伐轻轻,每一步都在古老的木地板上落下一声低吟,如同奏响了一曲寻找知己的序章。

古韵悠扬的琴音袅袅传来,傅璟旭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追寻着乐声的轨迹,只见萧锦晟,指尖轻挑慢捻,演绎着一曲未完的故事。

傅璟旭沉静如水,耐心等待萧锦晟的旋律终了。他深知,萧锦晟不仅是他的尊长,更是音符中的诗者,每一个琴键的跃动都承载着岁月的故事。

萧锦晟:“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那只妖吧?”

傅璟旭:"不愧是萧长老,智慧犹如璀璨的星辰,一言一行皆显睿智之光。"

萧锦晟:"呵...果然是安兄门下弟子,口才了得,然而若为此事,还请恕不远送。"

傅璟旭:“可是…”

萧锦晟:"若你心向那尊掌门之位,切莫挑战宗规…我已说到这个地步,做不做由你"

傅璟旭:"谢萧长老赐教"

傅璟旭言罢,便翩然离去,他心中透彻,懂得萧锦晟话语中的深意。

夜幕低垂,傅璟旭仍未踏入梦乡,思绪如风中的落叶般纷飞,驱使他漫步至那株承载记忆的晨曦树下。月光洒在树影婆娑间,仿佛重现了昔日的画面——温嘉锦,那个在晨曦树下翩翩起舞的女子,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与光影共舞,犹如月色编织的幻境,令人心醉神迷。

傅璟旭:“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如果我当时再强一点,她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傅璟旭轻声低语,手指不自主地蜷曲成紧握的拳,仿佛想将内心的情绪凝聚在那紧绷的肌肤与骨节之间。

这时候草丛传来了声响

傅璟旭:“谁?”

从草丛里出来一个人影

桑婉静:“是我,三师兄”

月华如练,轻轻洒落在一道朦胧的身影上,赋予其神秘的韵味。直到那影子在银色光芒中渐显清晰,傅璟旭才惊觉,眼前之人竟是桑婉静

傅璟旭:“原来是你四师妹”

桑婉静:“嗯,这么晚了,三师兄怎么还没睡呢?”

傅璟旭:“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有点心事”

桑婉静:“是因为她的事吧”

傅璟旭:“嗯,没错”

桑婉静:“我知道三师兄一定去了萧长老那里吧,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傅璟旭:“我…”

桑婉静:“我相信她对三师兄很重要,既然很重要,为何甘愿失去她?”

傅璟旭:“我没有”

桑婉静:"我祈愿三师兄莫要重蹈我的覆辙,失落的痛楚,我已尝得刻骨铭心。若三师兄愿倾耳,我有一段往昔,或许能触动心弦。"

傅璟旭:“好,三师兄会认真听的”

桑婉静:“我原来来自一座小村庄,生来便有能够预言的能力,在那古朴的村落里却被视为不祥之兆。亲人的疏离,村民的恐惧,像冰冷的雨滴,刺痛着我幼小的心灵。然而,命运的红线将我与一只流离失所的妖牵绊在一起,他的出现成了我生命中的一抹暖色。我们相依为命,共享风月,直到妖族的铁蹄踏破了宁静,将恐慌的种子播撒在每一颗颤抖的心中。村民们在恐惧中失去了理智,我们成了他们的靶心。伤痕累累,我们并肩奔跑,逃离那熟悉而残酷的故乡。我选择牺牲自己,作为他的掩护,让他消失在深山之中。当我濒临死亡的边缘,是师傅如同天降,从绝望的深渊中将我拽出。然而,那炽热的仇恨犹如烈火,将我们曾经的避风港化为焦土,山岭的轮廓在火光中渐行渐远,只剩下无尽的灰烬和回忆。”

傅璟旭:“所以他已经…”

桑婉静:“是的,他已经…死了,而我也永远的失去了他”

桑婉静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启齿。

桑婉静:"揭示往昔的尘封记忆,我所期冀的,不过是三师兄你能将生命中的挚重紧紧握在掌心,切莫望尘莫及。"

傅璟旭:“我想知道为何四师妹有能够预言的能力,却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桑婉静闻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仿佛夹杂着一丝自嘲的韵味,像是在嘲讽命运的无常,又或是对自己内心的微妙讥讽。

桑婉静:“说来也是奇怪,我竟看不到我和他的命运,或许我命中注定有一劫”

傅璟旭:“那为什么四师妹戴着眼罩”

桑婉静:"自那次事件之后,我心中烙印下一道沉重的心理枷锁,预言竟成了我无尽的梦魇。于是,我选择以这层眼罩为蔽,遮住那能预言的双眼,只为逃离那预示命运的幽邃视线…当然我并没有失去这项能力"

傅璟旭:“原来是这样”

桑婉静:“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拜拜三师兄”

桑婉静轻轻向傅璟旭摆手作别,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傅璟旭独自矗立在微颤的风中,如同一尊雕塑,凝固了的脸上似乎还荡漾着桑婉静话语的余温,每一阵拂过的风都在他耳边呢喃着她的言辞,令他沉醉不已。

傅璟旭仿佛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重回静谧的房间,那微妙的心绪却如涟漪在心湖悄然荡漾。他深知,这一瞬的情感交织,如同乱麻般错综复杂,难以理清。

另一边,华佳与天川并肩踏入了一片翠绿的竹海。竹叶轻曳,宛如碧波荡漾,每一步都伴随着沙沙声响,如诗如画。月光穿透叶间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秘密。两人的身影在竹林的幽静中交融,心境也随之沉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片竹韵与他们同行。

天川:“华佳,为何带我来此处?”

华佳:“来见一个人”

话音未落,竹海深处倏然浮现出一道幽邃的黑影,它在翠绿的竹竿间如魅影般灵动穿梭。直至渐行渐近,那身影定格在了二人眼前,原来是一位身披漆黑斗篷的神秘黑衣人,其存在仿佛将周遭的光线悉数吞噬,只留下深邃的目光在暗夜中闪烁。

天川:“你是什么人?!”

天川敏锐地察觉到,那身披黑衣的来者身上,妖力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灭妖宗的周遭有着一道无形的结界,寻常妖物绝无可能涉足此地。然而,这微妙的异动不禁让他心中一凛,难道宗门之内竟潜藏着背叛的毒蝎?

天川瞬间伸出双手,如同坚实的屏障,守护在华佳身前,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仿佛在说,无论面临何种危险,他都会是她最可靠的庇护。

华佳:“这就是我要见的人”

华佳轻轻放下伸在自己前面的天川的那只手

黑衣人:“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黑衣人这时候开口说道

华佳:“我愿意,但这只是暂时的”

黑衣人:“很好!还算明智的选择”

黑衣人侧目瞥向天川,一声深不可测的笑,随即融入了无尽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淡淡的回音在空气中袅袅不绝。

天川:“华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华佳:“其实他在傅璟旭昏迷的那段时间就找上我了”

华佳开始陷入了回忆

华佳:“那时,我沉浸于画室的静谧之中,突然,一个幽邃的声音穿透静寂,如丝如缕地牵引着我的思绪,我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于是,脚步引领我步入了那片竹海深处,邂逅了那位身披夜色的神秘黑衣人。”

华佳顿了一下接着说

华佳:“那个黑人想让我投靠他”

天川:“所以…你刚刚同意了”

华佳:“是”

天川:“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过来?”

华佳:“这也是他的指示”

天川:“你应该知道投靠他就相当于背叛宗门吧”

华佳:“知道”

华佳手中幻化出一支翩鸿笔,那笔如玉雕琼琢,流光溢彩,她轻轻一转,笔尖便巧妙地抵在了天川的喉结之下,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微妙的张力。

华佳:“怎么?难不成你要告诉师傅?就算你…”

华佳话话音未落,天川便适时地插话进来,仿佛一曲悠扬的旋律被猝不及防的和弦打乱,留下一室悬念的余音。

天川:“那就加我一个吧”

华佳握着翩鸿笔的手,在听见天川那柔和的回答后,不自觉地减去了几分力度

华佳:“你!…你可知这是死罪!”

天川:“那又如何?”

天川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意,他凝视着华佳的眼眸,仿佛在那璀璨星辰般的瞳孔里寻找着无言的答案

华佳:“你不应该这样做的,因为不值得”

天川的面容如同静谧的秋水,未起一丝涟漪。

天川:“我不喜欢,你一直把不值得放在嘴边…但是,我喜欢你”

天川瞬间揽住华佳,她周身的墨香如诗如画,萦绕在他的鼻端,淡雅而醉人。

天川:“华佳,你做的一切我全都知道,所以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华佳:“嗯,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

傅璟旭手持阳煦剑,细心拭去剑身的斑驳,每一抹擦拭都仿佛在与时间对话。他敏锐地感知到,今日的剑锋将不再仅仅是历史的回响,而是一场风暴前的宁静。他的眼神中,映射着的不单是剑的冷冽,更是的决心与无畏。

就在这一刻,安宥珩悄然而至,手中凝聚的法力犹如星河泻地,于傅璟旭足下瞬息间织就了一幅神秘的法阵图腾。

傅璟旭:“师傅!”

安宥珩:“抱歉璟旭,师傅这样也是为你好”

说完,傅璟旭脚下的法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辉,犹如一颗璀璨星辰,溢出的灵光编织成一道无形的结界,无形的结界如同涟漪般缓缓扩散,将他周身笼罩其中

傅璟旭使劲拍打着结界

傅璟旭:“师傅,您不能这样”

安宥珩的目光避开了傅璟旭,垂眸迈着静默的步伐离去

傅璟旭:“不行,我必须打破结界”

傅璟旭紧紧握住阳煦剑,一股股浑厚的法力如江河入海般涌入剑身。阳煦剑顿时被翡翠般的光芒萦绕着

傅璟旭奋力一振阳煦剑,挥洒间剑气如虹,直射坚韧的结界。霎时,那凝若冰晶的结界在剑气的冲击下颤抖、龟裂,最终如玻璃般寸寸破碎,散作流光四溢。

傅璟旭:“要快点了!”

另一边,念可已然被众人五花大绑地押解到了灭妖台上。这灭妖台四周弥漫着阴森的气息,台面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让人不寒而栗。念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无奈众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向命运抗争。周围的人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念可静静地瞅着众人的眼神,那眼神里已然没了一丝高光,就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念可:“傅哥哥,温姐姐你们怎么还没来?”

这时候萧锦晟和安宥珩来到了念可的面前

萧锦晟:“妖族,乖乖受死吧”

说着,萧锦晟的手中就开始汇聚起法力来,那法力光芒闪烁,宛如星辰般耀眼。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法力所搅动,发出微微的波动。萧锦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的表情却依然坚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萧锦晟:“安兄,开始吧”

安宥珩:“嗯”

念可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念可:“傅哥哥,你们失约了”

傅璟旭:“住手!”

听到声音的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只见那是御剑而来的傅璟旭。他身着一袭绿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冷酷,眼神深邃如渊。他的黑发随风飘扬,宛如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听到声音的念可赶忙抬头望去,只见傅璟旭手持阳煦剑,从高处飞身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了灭妖台下。

傅璟旭:“念可,我来救你了!”

安宥珩:“璟旭,你怎么…”

傅璟旭:“让我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失去,我不允许!”

萧锦晟:“胡闹!它只是一只妖罢了,而你,要为了一只妖违背宗门!安兄,这就是你教的好 弟 子!”

“好弟子”这三个字被萧锦晟故意喊的格外大

安宥珩:“璟旭,快收手吧!否则别怪我对你使用宗规!”

傅璟旭沉默不语,缓缓地抬脚迈上了灭妖台的阶梯。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决心和力量。他的身影在阶梯上逐渐升高,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凝重起来。

安宥珩:“璟旭,你…再上来,你可想好?”

傅璟旭:“我无悔”

灭妖台下,一群弟子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路人弟子①:“三师兄可是师傅最在意的弟子,可如今三师兄却要为了一只妖违背宗门,你们说师傅真的会对三师兄使用宗规吗?”

路人弟子③:“我看啊,分明是这只妖俘获了三师兄的心,只要三师兄清醒过来,师傅肯定不再追究”

路人弟子②:“但是我怎么听说是这只妖救了三师兄?”

路人弟子④:“一派胡言,妖族哪有好的?肯定是想跟我们套近乎的”

路人弟子①:“你说的颇有道理!”

傅璟旭最终还是走上了灭妖台,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缓缓地抬起手中的阳煦剑,剑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念可身上的束缚在阳煦剑的威力下瞬间断裂,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傅璟旭的怀中。傅璟旭温柔地将念可打横抱起,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低头看着念可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他轻轻地抚摸着念可的头发,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祥和。

萧锦晟::“那只好在这里使用宗规了”

说完萧锦晟将手中汇聚的法力猛然砸向傅璟旭。傅璟旭紧紧抱着念可,根本无法抵挡,只能迅速背过身去,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念可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可傅璟旭压根儿就没觉着背后有啥疼痛感,他扭头一瞅,瞧见的竟是那熟悉的身影

只见温嘉锦手持蝶舞刃,身姿轻盈如蝶,轻易地便化解了萧锦晟那凌厉的攻击。

傅璟旭:“温嘉锦,你没事吧?”

温嘉锦:“嗯,我没事,念可没事吧”

温嘉锦轻柔地摩挲着傅璟旭怀里的念可。

萧锦晟:“嘉锦,你不会也希望师傅对你使用宗规吧”

温嘉锦:“师父,是我有罪,但她是无辜的,如果没有她,我是不会活到现在的,所以还请师父不要杀她,我甘愿受责罚”

傅璟旭:“师傅,我也一样”

安宥珩:“你们…唉…萧兄,要不这一次就算了?毕竟那两位还没来呢”

萧锦晟:“算了?宗门的规矩岂能就这样算了”

桑婉静:“宗规还说要等四位长老同时审判,方可定罪呢”

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桑婉静。

萧锦晟:“你们还是太年轻了!难道看不出它这是伪善吗?”

桑婉静:“您说伪善?真的会有妖故意送上门来吗?别扯开话题了,就算是真的,难道不应该等另外两位长老回来再做打算吗?您这么快就要杀妖灭口,难不成您做了什么亏心事?”

萧锦晟:“你…”

安宥珩:“婉静,不得无礼!”

萧锦晟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转身便拂袖而去

而安宥珩也跟着萧锦晟走了

桑婉静看到他们走后,便也上来到灭妖台。她一步步走上台阶,身姿轻盈而优雅。风吹动她的裙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桑婉静:“你们都没事吧?是我来晚了”

傅璟旭:“四师妹来的正好,多谢四师妹”

温嘉锦:“谢谢你”

“嗯,我知道了,她的情况让我来看看吧”

桑婉静伸手给念可把脉

桑婉静:“受了点内伤,嗯…头部也有损伤,是旧伤,应该是失忆了,好像还有点心理创伤,这里估计是心理创伤导致的头部损伤”

傅璟旭:“没想到,四师妹在这方面挺擅长的”

桑婉静:“是的,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每个人的脉搏”

温嘉锦:“还有其他问题吗?”

桑婉静:“嗯,暂时没有了,让她多休息几日,偶尔给她传输点内力,就好了”

傅璟旭:“好的,谢谢四师妹”

之后,念可最后被送到了傅璟旭的永阳宫养伤。期间呢,温嘉锦经常来看她。温嘉锦,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对念可那叫一个上心。念可这伤啊,养了不到两个星期,就几乎康复了

一次,温嘉锦踏着轻柔的步伐步入永阳宫,前来探望念可。

念可凝视着温嘉锦,眼神略显恍惚。温嘉锦见状,轻抬手在念可眼前晃了晃,这才将她游离的思绪唤了回来。

念可:"温姐姐,我忆起过去也有两人对我关怀备至,可当我试图清晰地回想他们的面容时,那些记忆中的面孔却变得如此朦胧不清。"

温嘉锦:“那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温嘉锦以一种无比宠爱的姿态,轻柔地揉了揉念可的小脑袋。

片刻之后,温嘉锦便准备离去。正当她转身之际,念可忍不住唤住了即将迈步离开的温嘉锦。

念可:“温姐姐喜欢傅哥哥吗?”

温嘉锦:“我…不喜欢”

话说罢,温嘉锦脚步匆匆离去,心中渐生的惶恐让她无法停留。她深知这段情缘不过是场无果的纠葛,一段注定被尘封的过往。温嘉锦内心明镜似的清楚,这并非是不爱,而是不能爱,这份情感如同被禁锢的蝶,纵使羽翼丰满,也无法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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