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寝殿的鎏金鹤嘴炉突然倾倒,滚烫的香灰在青金石地砖上烙出西夏文字。我攥着半截未燃尽的密信后退,却撞进个檀香萦绕的怀抱——官家的玄色龙袍上沾着塞外风雪,掌心正攥着沈皇后欲藏起的翡翠禁步。
"陛下万安。"沈皇后护甲掐入掌心,鎏金指套突然弹开,露出内层暗藏的银针,"臣妾担忧太后凤体,特来侍疾..."
"皇后有心了。"官家抬脚碾碎地上的密信残片,朱砂批注的"盛"字在龙靴下洇出血色。他身后跟着的司礼监掌印,正捧着个描金匣子——匣面纹样与二十年前盛家送入宫的万寿礼如出一辙。
我垂首退至殿柱后,余光瞥见明兰正将食盒藏进紫檀立柜。她腕间新换的珊瑚串突然断裂,珠子滚落处露出半枚青铜钥匙——与盛家祠堂暗门锁孔严丝合缝。
"盛姑娘。"官家突然唤我,"听闻你擅辨药材,且来看看这暹罗贡品。"描金匣中躺着株千年雪莲,瓣尖却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恰与顾廷烨毒发时的唇色相同。
银针入药的刹那,明兰突然打翻鎏金烛台。火舌舔舐着纱幔,将雪莲焚成靛蓝色烟雾。烟雾中浮现的西夏舆图上,"宁远"二字正渗出林噙霜惯用的蔷薇水香。
"护驾!"司礼监掌印尖利的嗓音刺破混乱。沈皇后突然拔下九尾凤钗刺向官家,钗头镶嵌的东珠遇热炸开,迸射的毒粉直扑太后面门。我扯下帷幔卷住凤钗,却见明兰已扶起太后退至屏风后——她步摇上垂落的珍珠正吸附着满地毒粉。
官家的龙泉剑架在沈皇后颈侧:"梓潼可知这雪莲产自何处?"剑锋挑开她繁复的翟衣,腰封暗层里藏着的狼首铜符赫然在目——与顾廷烨心口刺青分毫不差。
"陛下容禀。"我跪呈半截焦黑的密信,"三年前扬州盐船走水,船上装载的正是此等'雪莲'。"信笺残角上的火漆印,恰与袁家礼单夹层的徽记吻合。
殿外忽传惊雷,暴雨倾盆而下。司礼监掌印突然暴起,拂尘中暗藏的银针直取太后心口。明兰以身相挡的刹那,我瞥见她颈后未愈的咬痕——与顾廷烨虎口伤痕如出一辙。
"好个忠仆!"官家剑锋穿透掌印咽喉,血溅三尺染红窗纱。沈皇后突然癫狂大笑,扯断的珍珠璎珞中滚出粒药丸:"盛姑娘可识得此物?"
我以银簪挑破蜡封,苦杏仁味刺鼻而来:"鹤顶红混着断肠草,倒是与林小娘悬梁时的毒酒同源。"话音未落,太后枕边的《女则》突然自燃,灰烬中显现的婚书残页上,赫然是盛老太太年轻时的字迹。
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官家突然抚上我发间银簪:"这支并蒂莲簪,可是盛老夫人及笄时所赐?"簪头暗藏的机关应声弹开,露出内层暗刻的西夏铭文——正是二十年前和亲公主的印鉴。
明兰突然跪地捧出个鎏金匣:"臣女有罪!"匣中盛着的,竟是林噙霜悬梁时的半截白绫,绫上血书与太后密旨上的朱砂批注笔迹相同。她腕间珊瑚串尽碎,露出内层暗藏的青铜钥匙,正与官家腰间玉佩严丝合扣。
惊雷劈开殿内死寂,官家突然轻笑出声:"好个环环相扣的局。"龙泉剑尖挑起白绫血书,字迹在电光中扭曲成盛紘奏折上的批红。太后枕下突然传来机括声响,整座寝殿的地砖开始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青铜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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