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梆子声还未散尽,盛家正厅已跪满了朱衣皂隶。御史台张大人端坐主位,手中惊堂木压着顾家那本私盐账簿,封皮上暗褐色的血渍在烛火下泛着诡光。
"盛大人教女有方啊。"张御史摩挲着账册边角的牙印,那是顾二郎毒发时咬出的痕迹,"只是这账簿记载的私盐数目,倒比户部存档的官盐还多出三成。"
我垂首立在屏风后,耳畔回响着系统提示音:【解锁《刑统疏议》卷七】。昨夜从顾二郎尸身上提取的砒霜结晶,此刻正在琉璃瓶中与官盐样本发生反应——靛蓝色的沉淀物恰是暹罗海盐独有的特征。
前院忽然传来马匹嘶鸣。顾家大娘子披头散发闯进来,鎏金护甲直指我面门:"你这妖女!定是使了巫蛊之术害我儿!"
"顾夫人慎言。"我屈膝行礼,袖中滑落的犀角梳滚至御史脚边。梳齿间卡着的银丝在晨光下忽明忽暗,正是顾家死士夜行衣的织料。
张御史使了个眼色,皂隶立即呈上物证托盘。当那缕银丝与账簿封皮的棉线在琉璃镜下严丝合缝时,顾夫人突然暴起,鎏金护甲里弹出的薄刃直刺我咽喉。
"叮——"
银针撞上刀刃的脆响惊飞檐下麻雀。我踉跄后退间,明兰绣着忍冬纹的披帛缠住顾夫人手腕。皂隶们一拥而上时,她髻间的珍珠突然炸开,剧毒的磷粉随风飘散。
"闭气!"我将明兰推向廊柱后,扬手打翻铜盆。清水遇毒粉腾起白烟,在空中凝成顾家货船的通关文书——盖着扬州通判的官印。
张御史霍然起身:"速拿通判衙署!"
马蹄声远去时,我扶着惊魂未定的明兰走向西厢。途经祠堂,瞥见林噙霜的贴身嬷嬷正往供桌下塞油纸包。系统扫描显示那是砒霜与糯米粉的混合物,遇热即会释放毒烟。
"六妹妹先去歇息。"我轻推明兰后背,指尖金针已淬好曼陀罗汁。待她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转身便撞上匆匆赶来的盛长柏。
"大姐姐小心!"他官袍上沾着户部特有的松烟墨香,"父亲让我来取盐务卷宗..."
话音未落,祠堂突然传出重物倒地声。我们破门而入时,那嬷嬷正口吐白沫,手中油纸包散落的粉末在地砖上蚀出顾家族徽的纹样。
长柏脸色煞白:"这是..."
"有人要借祭祀之机毒害全家。"我拾起未燃尽的线香,"烦请二弟速禀父亲,彻查府中暹罗香料来源。"
暮色四合时,我跪在老太太跟前。她手中念珠碾过顾家送来的赔罪礼单,在"暹罗沉香十斤"处重重划出血痕。
"淑丫头,你今日做得很好。"老太太浑浊的眼里精光乍现,"只是朝堂的浪头,可比后宅阴私凶险百倍。"
我奉上温好的安神汤,汤底沉着半枚玉珏——这是从顾二郎尸身上寻得的信物,边缘刻着的西夏文在系统翻译下显出"宁远"二字。
更漏声里,前院传来盛紘怒斥管事的声响。明兰捧着绣绷悄悄挨过来,绢面上新描的缠枝纹里,暗藏着顾家货船的通关密语。
"姐姐你看,"她指尖拂过牡丹花蕊,"这些纹样像不像暹罗文字?"
我望着她澄澈的眸子,忽然想起实验室里那株变异海棠。当系统光幕弹出【宅斗威望+70%】时,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照亮盛家飞檐上伫立的黑影——那人腰间银鱼袋的纹样,与玉珏上的西夏文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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