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锚点焚香

青铜浑天仪在量子火中熔化的刹那，明兰发间的银簪突然生长出靛蓝色根须。这些泛着辐射荧光的菌丝钻入她的太阳穴，将《知否》原著文字直接蚀刻在脑神经突触上——每个墨字都在分泌多巴胺，诱使她相信此刻才是真实。

"姐姐快醒！"我掐碎磁欧石粉末撒向空中，碎屑在强磁场中凝结成白教授的面容。他的每道皱纹里都游动着西夏文字，左眼是1903年实验室的防爆玻璃，右眼映着盛家祠堂的鎏金香炉。

顾廷烨的陌刀突然发出婴儿啼哭。刀刃上浮现的西夏星图正在渗血，血液接触空气即汽化成放射性云雾，在仁济堂梁柱间勾勒出克莱因瓶的轮廓。明兰突然夺过刀柄，将刀刃刺入自己左胸——喷溅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泛黄的《知否》初稿纸页。

"这才是真正的锚点..."她染血的指尖抚过书页间夹着的琉璃瓶残片，瓶中海棠种子突然发芽，根系穿透时空裂缝扎进白教授的量子心脏。我们脚下青砖逐块翻起，露出下方沸腾的福尔马林池，池中漂浮着上百具盛明兰的克隆体。

白教授的狂笑震碎琉璃窗："第129具培养皿终于成熟了！"他的虚影在辐射云中膨胀，胸口磁欧石核心显现出盛老太太年轻时的容颜——她正在给婴儿期的明兰注射镭盐溶液，针管上刻着西夏文"涅槃"。

顾廷烨的陌刀在此刻分解成纳米虫群。这些金属生命体啃噬着克隆体的基因链，将镭元素编码改写成《千金方》的段落。明兰突然跃入福尔马林池，128具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的星图拼成完整的浑天仪。

"当归..."她念出禁忌咒语的刹那，整座汴京城开始量子化。朱雀大街的酒旗化作数据流，仁济堂的药柜重组为实验室培养舱。我怀中的《量子本草》突然挣脱束缚，书页裹挟着磁欧石粉末扑向白教授的核心。

惊天动地的坍缩声中，明兰的克隆体如烟花绽放。每个细胞都释放出《如梦令》的字符，将白教授的量子心脏缠绕成茧。当最后一个"瘦"字渗入虫茧，盛老太太的虚影突然从茧中破出——她手中的龙头拐杖，竟是居里夫人用过的镭盐萃取器！

晨光刺破量子云时，我们跌坐在盛家祠堂。供桌上的《知否》摊开在最终章，墨迹未干的段落记载着此刻的平静。明兰腕间新结的痂痕拼成海棠纹样，顾廷烨陌刀柄的西夏文淡若烟痕。唯有古井中传来的编钟余韵，暗示着某个未被观测的时空里，白教授正将新的磁欧石埋入婴儿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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