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仿若被无形的力量定格,愣愣地伫立于原地,只有那紊乱的心绪在胸腔内翻腾不止。他的思绪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内心不断地翻涌着。
“若非为了给染熙与上古增光添彩,那此次兴师动众请回白玦,又究竟是为何?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他眉头紧蹙,额头上隐隐浮现几道青筋,仿佛每一道都承载着难以言说的困惑。
他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不停地在脑海中重演之前的种种情形,试图从那些零散的细节里拼凑出一丝合理的解释,可答案却如同镜花水月,怎么也抓不住。
“难道我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吗?”他忍不住在心底低语,眼眸深处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落寞。往昔那份对自身实力的笃定,在这一刻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犹疑。下意识地,他的手缓缓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似是企图借此抓住那悄然滑落的自信,不让它轻易消逝于无形之中。
天启:“不是为了给她们俩添面啊!那你把他召回来干什么?”(炙阳简直是多此一举嘛!我教熙熙不就够了吗?我起码也是真神啊!)
炙阳:根本不理睬旁边直跳脚的天启“染熙与上古,自降世以来,天生神脉不通,灵力稀微,不能修炼祖神独有的混沌之力”
炙阳:“想当年你仅仅教导了染熙千年,便能让她的法术大有长进,且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所以,我希望你留在神界,亲自教导染熙与上古”
当炙阳的话音在这静谧却又仿佛暗藏汹涌的空间里刚一落下,天启就像是被某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驱使着,几乎是本能地、毫不犹豫地第一个挺身而出,那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棵苍松,决然地表达着自己的反对之意。
天启:(这怎么能行?熙熙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在这一瞬间,他的思绪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奔腾,刹那间将他带回那段虽已逝去却刻骨铭心的岁月。眼前,染熙的身影渐渐清晰——白玦离去后,她宛如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独自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那些无数个日夜,她默默吞咽下的泪水,宛如晶莹的珠玉,每一滴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怨与悲戚。至今,这些泪滴似乎仍残留在记忆最隐秘、最柔软的一隅,未曾干涸,静静地诉说着当年那肝肠寸断的故事,令人心痛不已。
如今,倘若真的要让他们再度相见,那会是怎样一番场景?谁又能信誓旦旦地保证,染熙不会被那如汹涌浪潮般的往昔记忆洪流无情地卷入,再次不可自拔地深陷于曾经那几乎将她彻底吞噬的悲痛深渊之中呢?
一想到这儿,天启的心中便满是如针刺痛般的不忍,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暗暗发誓,他绝不能、也绝不忍心让染熙再一次去品尝那足以蚀骨的伤痛,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天启:再一次跳出来反对“这,这怎么能行啊?白玦的倔驴脾气上古怎么受得了啊?再说了,要是让熙熙再想起来什么”
天启:“你想让她继续伤心吗?反正我不同意,绝对不行,再说了,是我看着她们二人长大的,要教也该是我教才对啊!”
炙阳眉心微蹙,深邃的双眸中陡然迸发出一缕严肃至极的光芒。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箭,径直穿透空气,毫不留情地射向天启。天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刹那间,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仿佛被这目光里深藏的威严彻底震慑。方才还滔滔不绝、满脸桀骜之气的他,此刻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那些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地梗在喉咙处,刚刚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也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抿了抿嘴角,有些不甘地垂下了眼帘,肩膀微微下沉,默默地闭上了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他那急促的呼吸声还在证明着方才那场未结束的争论。
空气中似乎还隐隐残留着他未说完的话语,那些话语的余音好似还在轻轻回荡,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迅速吞没,此刻,整个空间里只余一片令人压抑的寂静,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在这寂静中一下一下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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