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以潇把这场相亲变成了“百变脱口秀”,以及“在线坑哥真人秀”,当张逸终于忍无可忍,像拎猫崽似的把弟弟往外拖时,我突然觉得这场相亲荒诞得可笑。
最讽刺的是,当我为"联姻对象竟是暗恋学长"偷偷雀跃时,对方连余光都不肯施舍。
有些人的美好不过是镜片反光的错觉,就像你以为接住了月光,摊开掌心却只有寒露。
我突然想起校园论坛的八卦帖,说张毅川从不参加联谊会,有女生假装晕倒在他面前,他居然直接拨打120,难道是厌恶我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
"商业联姻而已,别太认真。"何以潇扒着门框冲我wink的样子,像极了偷吃奶油的波斯猫,"但嫂子要是想看哥哥的大白屁股,随时联系我......"尾音被兄长暴力截断在电梯口,却在我心里种下带刺的藤蔓。
直到离场时我才发现,张逸连吃剩的碗筷都摆的整整齐齐——和最初的摆盘一模一样。
这个人生活的如此拘谨,就像按部就班的精密仪器,而林宇正往我盘里堆第十只油焖虾,窗外的霓虹像极了那年跨年夜的烟火,再绚烂的光,也照不亮某人眼底的永夜。
…………
"要不...跟爸再说说?"此时,林宇突然扳过我肩膀,将我的思绪拉回,安全出口绿光在他睫毛投下阴影。
“算了,你还想听他絮叨啊。”我咬咬唇,低头看他袖口的脱线,想起他给父亲祝寿的黄玉貔貅——都是他拼尽全力才够到我世界的证据。
那天林宇哥重重敲在博古架上,把这黄玉貔貅都震的晃了晃。
父亲慢条斯理的剪着梅枝,一句“难道你就合适?”就把正在数落张家公子的林宇哥怼得哑口无言。
水晶灯流光溢彩里,林宇洗得发白的运动服泛着毛边, 他攥拳抵着博古架,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只是扯出苦笑:"我…也不合适。"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中刚燃起的火苗跌进了雪堆。
父亲开始滔滔不绝的劝我,他说张家的润丰集团刚拿到新能源牌照,说张逸是剑桥海归,才华横溢,说何以潇在娱乐圈门脉很广,正好可以帮助苏家的网络平台进军直播界。
我全程盯着父亲小指的翡翠戒面,它随着父亲修剪花枝的动作轻叩梅花瓶身,像在敲打看不见的算盘。
"就当登云梯了,先处处看,学学人家的眼界。"父亲摩挲着我腕间红绳,翡翠扳指凉得刺骨,"受委屈了爸给你撑腰。"
满架的古董争芳斗艳,我这才发现林宇花费了大半积蓄买的黄玉貔貅,土气得像是劣品……
当林宇哥和我走出了昏暗的员工通道时,月光混着路灯洒了满身,我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翻涌的岩浆。
这团火曾融开我十八岁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曾烘干我被暴雨淋湿的课本,此刻却被生生压成闷烧的炭。
"瑶瑶,要是张逸敢让你哭,小爷黑进润丰集团,让他家系统崩溃一万年!"
我想起了那年漫展,林宇替我挡开咸猪手时,王晓茜犯花痴的模样。
“啊啊啊,你哥揍人的样子awsl!就像守护公主的恶龙!”她揪着我汉服飘带疯狂摇晃,"只要你让他同意情人节跟我约会,本宫赏你十杯多肉啦!"
可是,恶龙终究打不过王子。哪怕恶龙的鳞片浸着滚烫的血,哪怕王子的剑鞘里结满冰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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