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之下,有一处被云雾缭绕、灵气氤氲的神秘之地,名为“瑶池洞天”。
此地隐匿于天地法则的缝隙之间,传言若能在此地闭关修炼,突破境界便如顺水行舟般容易。
而此刻,这处洞天却被肃杀之气笼罩。
“修神剑”现世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各方势力蜂拥而至。
这把剑,传说由上古大能采集九天灵矿,以混沌真火淬炼万年而成,持有它的人不仅能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还能洞悉天道至理,成为这修真界真正的主宰。
各派的创始人齐聚于此,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与野心。
“哼,这修神剑与我清玄宗有缘,今日我定要将其收入囊中。”清玄宗的开山祖师玄风子身着道袍,手持拂尘,冷冷开口,周身的灵气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
“玄风子,莫要大言不惭!这剑乃是我炎神宗先发现的,你想夺剑,先问问我手中的炎龙鞭答不答应!”炎神宗的宗主炎烈,身形魁梧,手中的炎龙鞭不断挥舞,鞭梢带起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灼烧得滋滋作响。
“两位,何必在此争吵?”缥缈阁的阁主轻舞罗裳,莲步轻移,声音却如利刃般穿透众人的耳膜,“论实力,你们谁能与我缥缈阁抗衡?这修神剑,理应归我。”
一时间,瑶池洞天内剑拔弩张,各派创始人的灵力波动相互碰撞,爆发出阵阵轰鸣声。一场为了争夺“修神剑”的血腥厮杀,一触即发 ,而这场争斗,也将彻底改变修真界的格局……
玄风子冷笑一声,手中拂尘猛地一抖,万千银丝如利刃般射向炎烈与缥缈阁阁主。炎烈见状,炎龙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炽热的火焰瞬间形成一道火墙,将银丝尽数抵挡在外。缥缈阁阁主则玉手一挥,一片五彩光幕浮现,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就凭这点本事,也想争夺修神剑?”炎烈大声嘲讽道,同时将炎龙鞭的威力催至极致,火墙迅速向着玄风子蔓延而去。玄风子面色一凛,脚下踏着奇异的步伐,手中拂尘幻化成无数幻影,试图抵挡炎龙鞭的攻击。
就在此时,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鬼煞宗宗主鬼无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趁众人争斗之际,悄然施展鬼影迷踪步,向着修神剑的所在之处飞速掠去。然而,他的举动却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想偷剑?没那么容易!”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突然现身,手中一柄漆黑的长剑如毒蛇般刺向鬼无常。鬼无常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施展出鬼煞之气,化作一道黑色的屏障,将自己与神秘人隔开。
“你是何人?为何插手此事?”鬼无常厉声问道。
神秘人并未回答,只是身形一闪,再次攻了上来。他的剑法诡异莫测,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杀意,让鬼无常渐渐陷入了困境。
与此同时,玄风子、炎烈和缥缈阁阁主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他们暂时放下彼此的争斗,一同向着修神剑的方向赶去。
“修神剑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炎烈怒吼一声,炎龙鞭率先挥出,目标直指神秘人与鬼无常。玄风子和缥缈阁阁主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绝技,一时间,各种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整个瑶池洞天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神秘人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自己一人难以抵挡这众多高手的围攻,于是突然改变招式,舍弃鬼无常,向着修神剑全力冲去。
众人见状,纷纷加快速度。然而,就在神秘人即将触碰到修神剑的那一刻,修神剑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所有人都震飞了出去……
被震飞的众人狼狈落地,衣衫褴褛,神色间满是震惊与不甘。修神剑的光芒愈发强盛,将整个瑶池洞天照得亮如白昼,那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让人敬畏又心痒难耐。
鬼无常率先稳住身形,一抹嘴角的鲜血,怨毒地看向神秘人:“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说罢,他暗中凝聚鬼煞之力,准备再次伺机而动。
炎烈则是暴跳如雷,手中炎龙鞭疯狂舞动,火焰四溅:“这修神剑明明就在眼前,怎能让它跑了!”言罢,不顾身上的伤势,再次朝着修神剑冲去。可刚靠近那光芒,便被一股强大的斥力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玄风子眉头紧皱,掐指一算,脸色骤变:“此剑封印似被触动,这光芒怕是开启神剑的契机,也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缥缈阁阁主闻言,美目流转,思索片刻后说道:“无论如何,这神剑我们势在必得,且先看看这光芒之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神秘人趁着众人对话的间隙,调整气息,再次尝试靠近修神剑。他运起体内诡异的功法,周身泛起一层幽光,试图抵御那股斥力。就在他即将踏入光芒范围时,一只巨大的灵力手掌从光芒中探出,猛地拍向神秘人。神秘人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中,口吐鲜血,飞出数丈之远。
“这是什么东西?”众人惊叫道。紧接着,光芒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周身缠绕着浓郁的灵气,看不清面容,但能感受到其身上散发的强大压迫感。
“擅闯瑶池洞天,觊觎修神剑者,死!”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如洪钟般震得众人耳鼓生疼。炎烈却不甘示弱,大声吼道:“管你是什么东西,今日这修神剑我炎神宗要定了!”说罢,他与玄风子、缥缈阁阁主对视一眼,三人心领神会,同时施展出最强招式,攻向那神秘身影。
一时间,瑶池洞天内灵力四溢,爆炸声不断。神秘身影却不慌不忙,轻轻挥动双臂,便将众人的攻击一一化解。鬼无常见势不妙,想要偷偷溜走,却被神秘身影一眼看穿,一道灵力射线射出,瞬间将鬼无常的退路截断。
“想走?留下吧!”神秘身影冷冷说道。鬼无常吓得瘫倒在地,苦苦哀求:“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神秘人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暗自思量:“这修神剑背后的秘密远超想象,若不能尽快拿到手,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于是,他强忍着伤痛,再次凝聚力量,准备做最后一搏 。
神秘人周身幽光暴涨,他施展出压箱底的诡异功法,竟在瞬间凝聚出数道分身,每一道分身都带着凌厉的剑意,朝着神秘身影和修神剑疾冲而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神秘身影微微一滞,它没想到神秘人在重伤之下还有这般手段。
炎烈等人见状,也不甘落后。炎烈将炎龙鞭舞得密不透风,鞭上的火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炎龙,咆哮着扑向神秘身影;玄风子手中拂尘猛地一收,随后如长枪般刺出,一道蕴含着无尽道蕴的灵力光束激射而出;缥缈阁阁主则双手快速结印,召唤出漫天的幻影蝴蝶,每一只蝴蝶都携带着剧毒,朝着神秘身影蜂拥而去。
神秘身影面对这四面八方的攻击,终于不再淡定。它发出一声怒吼,周身的灵气瞬间爆发,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护盾,将所有攻击都抵挡在外。然而,神秘人的分身却极为刁钻,竟寻到护盾的薄弱之处,一剑刺了进去。神秘身影吃痛,身形晃动了一下,那道灵力手掌再次探出,朝着神秘人的分身狠狠拍去。分身虽奋力抵挡,但还是在这强大的攻击下纷纷消散。
就在众人陷入僵持之时,修神剑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声。这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众人的心神都为之一颤。紧接着,修神剑光芒大盛,一道刺目的光柱冲天而起,直破云霄。
“不好,这神剑怕是要引发天地异象!”玄风子惊恐地喊道。话音刚落,瑶池洞天的天空开始剧烈扭曲,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凭空出现,从中涌出无尽的黑暗气息。
神秘身影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它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修神剑飞去,试图将其镇压。神秘人见状,心中一狠,不顾自身安危,再次凝聚力量,向着修神剑冲去。炎烈、玄风子和缥缈阁阁主也咬咬牙,紧跟其后。
就在他们即将靠近修神剑时,一只巨大的黑色魔手从裂缝中探出,一把抓住了修神剑。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神秘人怒吼一声,挥剑斩向魔手,炎烈等人也纷纷施展出最强攻击。然而,魔手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的攻击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随着魔手的缓缓收回,修神剑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望着天空中那逐渐闭合的裂缝,心中充满了失落和不甘。这场围绕修神剑展开的争斗,最终以这样意想不到的方式落下帷幕,而修神剑的去向,也成为了一个谜团,等待着众人去探寻……
剑修、武道、法随、道槃、阴阳师、魔道、天魔、仙灵丶天人合一、各大仙派盘踞一世。
乌云如墨
滚滚翻涌
整片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
浓稠的黑暗里,闪电如狰狞的裂痕,肆意地撕开夜幕。
刹那间,天地被惨白的光芒照得透亮,转瞬又陷入更深沉的黑暗。
狂风呼啸,如无数恶鬼在嘶嚎,卷着沙石狠狠抽打在大地上。
山林间,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枝叶狂舞,发出嘎吱嘎吱的绝望声响。
就在这仿若世界末日的景象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骤然响起,声音中裹挟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穿透狂风与闪电,直抵人心。
尖锐的电流声在空气中肆虐,闪电如银蛇般蜿蜒而下,随后“轰隆”一声巨响。
那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又似自宇宙洪荒奔涌而来,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闪电“嘶啦”一声,将黑暗的天空瞬间点亮。
而被闪电点亮的翠峰岭洲,无极剑峰拔地而起,一片绿意盎然。
峰峦彼此连绵、层层叠叠,云雾如轻纱袅袅,悠然缭绕其间。
六座剑峰好似六位手持利剑的天神,直破云霄,气势雄浑。
剑峰周遭,剑气纵横交错,肆意穿梭。雷声轰鸣作响,仿若战鼓擂动。
电光闪耀,恰似天神盛怒,每一道都劈落在剑峰之上,为这天地间的巨剑持续加持,令其威严更甚,给人以无与伦比的震撼。
剑峰之下,万物皆现臣服之态。飞禽敛翅,走兽蛰伏,花草树木瑟瑟,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股磅礴剑意之下微微颤抖。
而在天宝平洲这六州之一的地界,正值浩然天下春回大地之时。
柳树竞相开花,嫩绿的柳叶伴着春风轻摇。
春风拂过,带着丝丝暖意,吹落的柳叶顺着小溪河水悠悠而下 ,一路蜿蜒,似在诉说着春的故事。
六月六,寿星照。
晨光轻柔地洒下,天边刚刚泛起淡淡的鱼肚白,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薄纱。
在小镇的边陲之处,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河,河的对面,藏着个毫不起眼、仅有屁大点的小巷子,它有个寓意美好的名字——长寿巷。
这里地处偏僻,鲜有人至,透着一股子静谧与寂寥。
巷东头,伫立着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木屋门前,住着一位身形清瘦的少年,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却有着一双清澈而坚毅的眼睛。
此刻,少年正一脸虔诚地遵循着当地由来已久的传统,一只手稳稳地捧着热气腾腾的长寿面,那面条细长,散发着阵阵麦香,另一只手则轻轻拿着软糯香甜的长寿糕。
他微微仰起头,口中念念有词,说着的正是这小镇代代相传的吉祥话:“六月六,寿星照,面长糕,福寿安康人长久,敬老长,福寿安康永安康。”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小巷子里悠悠回荡,似是承载着对生活满满的期许,也寄托着对往昔岁月的怀恋。
这座小镇,自与开封建立联系的六千年以来,一直以长寿文化闻名遐迩,素有 “长寿之乡” 的美誉。
悠悠岁月中,不少朝廷官员为求延年益寿之法,不远千里到此;众多文人墨客也被这里的神秘氛围吸引,留下了诸多诗篇与宝物。
在小镇的一隅,有个无依无靠的少年。
他自幼便踏入了长寿面与长寿糕制作的学习之路。
最初,他只能在作坊里做些打下手的杂活。
带他的老师傅极为严厉,容不得半点马虎。
少年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咬牙坚持,一晃数年过去,终于掌握了制作这些长寿食品的精湛技艺 。
然而,七十七年前,一场变故毫无征兆地降临。
朝廷忽然不再对小镇予以特别关注,曾经热闹非凡、万人空巷的长寿节庆典,在一夜之间便风光不再,变得冷冷清清。
曾经的繁华如梦幻泡影,只留下小镇居民们对往昔热闹的无尽追忆。
一个少年从木瓦房中踱步而出,动作轻缓,仿若春日微风拂过。
少年自然而然地站定在熹微的阳光之下,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晨露芬芳的清新空气,胸腔缓缓鼓起,而后缓缓抬起双臂,慢慢向身后伸展。
随着这一简单的动作,他的身体从肩膀开始,依次带动背部、腰部,直至腿部,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被奏响的古老乐器,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咔嚓”声。
那声音犹如生命的律动,有条不紊地诉说着身体的活力。
少年筋骨在舒展中逐渐放松,每一寸肌肉都在惬意地舒张,仿佛在尽情地拉开一场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生命序幕。
少年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仿佛过去积攒的疲惫都在这一瞬间被阳光蒸发得无影无踪 。
少年头顶扎着个马尾,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旁,看似凌乱,却透着蓬勃朝气,显得精神抖擞。
少年他的脸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泥,有的已成干片,有的还微微湿润,像是不小心留下的独特 “妆容”。
身上那件粗布衣衫,洗得有些褪色,质朴无华,散发着寻常百姓家浓郁的烟火气 。
腰间悬着一块令牌,巴掌大小,古铜色泽透着岁月的沉淀。
边缘雕纹精致细腻,像是蜿蜒的龙身,又似翻腾的云气。
其上覆盖着薄薄的面粉,仔细瞧去,能清晰看到刻着的“九十九”与“廿一”。
这独特的书法技艺,一笔写就两个数字,它们巧妙组合,构成了一个“寿”字 。
他信步朝着不远处的小溪走去。溪水潺潺流淌,似在低吟浅唱。
溪边,一座石拱桥横跨两岸,桥身布满岁月雕琢的纹理,古朴而庄重。
打从儿时起,这儿便是他最爱来玩耍的地方,承载着数不清的欢乐记忆。
少年在溪边缓缓蹲下,伸出双手探入水中,捧起一汪清凉的溪水,轻柔地拍在脸上。
瞬间,丝丝凉意蔓延开来,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将面泥与汗水一并带走。
他动作细致,认真清洗着每一处沾有面泥的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着面泥被完全洗净,一张清秀的面容展露出来。
少年缓缓站起身,用力甩了甩手上残留的水滴,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
溪水带来的清凉劲儿,让他瞬间精神一振,原本藏在心底的阴霾也被一扫而空,心情愈发轻松愉悦。
少年名叫辰长寿,“长寿”二字,承载着父母对他最质朴的祈愿,可命运弄人,母亲早逝,父亲也在他年幼时不知所踪。
尽管生活如荆棘般布满坎坷,艰难困苦如影随形,可辰长寿的眼中,始终闪烁着对生活的希望,熠熠生辉。
辰长寿的父亲,曾是一名英勇无畏的战士,同时也是一名造诣颇深的剑修。
记忆中,父亲挥剑的身姿仿若苍松立崖,气宇轩昂,剑影如虹。
自父亲失踪后,那柄遗落的剑,成了辰长寿最珍视的物件。
每当他轻抚剑身,指尖触及那冰冷纹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便在心底翻涌。
从那时起,剑道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种下,生根发芽,化为他对剑道矢志不渝的热爱。
手中紧握着那一柄铁剑,剑身早已锈迹斑斑。
每次看着这把铁剑,脑海中便浮现出父亲的叮嘱:“寿儿,无论父母今生在与不在世,切记!不可任人得知那枚令牌。即便对生活感到失望,也绝不能让剑失去道义!”尽管不明白父亲这番话的深意,辰长寿却始终牢记于心。
辰长寿立定在溪边,劲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缓缓闭上双眼,胸腔剧烈起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裹挟着周遭的天地灵气,将他的胸膛填得满满当当 。
刹那间,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爆射,积攒的力量喷薄而出。
他仰起头,对着苍穹,用尽全力嘶喊,声音仿若洪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我,辰长寿,终有一天,必定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剑修,登顶剑道,成为那天下第一剑修!”这吼声,惊起了石拱桥栖息的飞鸟,引得溪水泛起层层波澜。
喊罢,辰长寿的情绪逐渐平复。他轻抚胸口,缓缓蹲下身子,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泛黄的剑谱,那是父亲临行前留给他的珍贵遗物。
剑谱的边角已然磨损,纸张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翻开剑谱,眼神专注而虔诚,嘴里念念有词:“一极境,一至九重剑气;二极境,九至十七重剑气。”念着念着,往昔与父亲相处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那时,父亲手把手教他握剑姿势,耐心讲解剑道精要。泪水模糊了辰长寿的双眼,但他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剑谱之上,暗暗发誓,定要沿着父亲的足迹,在剑道之途上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裹挟着破空之声,朝着辰长寿身上径直飞了过来。辰长寿心中一惊,赶忙侧身躲避,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几个平日里总爱欺负他的家伙。
那群人里,一道道尖锐刺耳的笑声瞬间炸开,那笑声里满是嘲讽的意味,仿佛一把把利刃,直直地朝辰长寿刺来。其中一个瘦高个儿撇着嘴,阴阳怪气地喊道:“就凭你?哼,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还真把那破玩意儿当成什么了不得的秘籍了呀?瞧瞧那上面写的,不过是些老掉牙的陈词滥调,一堆废话罢了。怎么着,还想学你那不知去向的老爹,做那白日梦呢?你呀,连道心都没了,估计连道心的边儿都摸不着,就这副德行,还妄想着成为剑道高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到了极点!”
身着锦衣的少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俯后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扯着嗓子大笑说道:“你爹妈要是知道你在这儿胡言乱语,怕是得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哟,可真够丢人的呀!”
周围的人群也跟着起哄,有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有人则毫不掩饰地嘲讽着,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不屑;更有那好事者,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朝辰长寿扔了过去,眼神里满是恶意,似乎就盼着看辰长寿出丑,好让他们再多些笑料。
辰长寿仿若未闻那些刺耳的嘲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步伐沉稳有力,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巷子里那片空旷的泥土地走去。脚下的泥土地未经任何铺设,裸露的泥土在日光下显得质朴而粗糙。他稳稳站定后,低声喃喃自语道:“就这儿吧。”
辰长寿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那股清气充盈全身,努力将外界的纷扰彻底摒除。紧接着,剑谱上的一招一式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他双腿微微弯曲,身体下沉,扎稳马步,双手紧紧握住那柄略显破旧的铁剑,手腕轻轻一转,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噌”响,铁剑从腰间缓缓抽出,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虽不大,却沉稳有力:“拔剑起舞如清影,剑气纵横三万里。”
刹那间,他动了起来,身形仿若灵动的游龙,挥剑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铁剑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剑刃在空气中极速划过,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次挥剑,都引得周围的泥土飞扬四溅,仿佛在与他一同共舞,彰显着他对剑道的执着。
人群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瞧着辰长寿那全神贯注练剑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屑,忍不住也加入了嘲讽的行列。他扯着嗓子高声叫嚷道:“哼,瞧瞧他那副样子,真是可笑至极!连剑都握不稳当,还整天幻想着成为剑修,简直是痴人说梦!”另一个则是捡起地上的石子,朝辰长寿扔去,嘴里喊着:“赶紧醒醒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辰长寿所练的虽是最基础的剑法,可他练得极为认真,一招一式都倾注着自己的专注与执着。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身影左推右挡,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径直走到辰长寿身前。来者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辰长寿的衣袖,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几分亲昵:“辰长寿~你又在这儿练剑啦。” 这声音仿若一道利刃,瞬间穿透了周围嘈杂的讥讽与嘲笑,让一切都安静了片刻。
人群中原本那些准备破口大骂的人,刚要张嘴,目光触及是她之后,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的声音虽不算大,却仿若裹挟着无形的魔力,清晰地传至在场每个人耳中。
问剑极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