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俊:“呵呵呵……”苏思俊冷笑,“我什么都知道了。”
温知衍:“我……”
温知衍欲语还休,
温知衍:“瑞年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他的。”
苏思俊:“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苏思俊指着自己的左腿,
苏思俊:“为什么我会中毒?”
温知衍:“这件事......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苏思俊冷哼:
苏思俊:“好一个慢慢解释,可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温知衍看着苏思俊的眼睛,心脏狂跳。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陌生,像一个恶魔。
从前温润如玉的脸变得陌生,他是从何时发现的?不行……
温知衍:“苏思俊,你不能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你别走,我喜欢你,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呢?”
苏思俊忽然扬起右手,一巴掌即将落下,硬生生收了回来,变成了推开他。温知衍捂住脸,眼中满是惊讶和震惊,他没想到苏思俊居然想打他!
温知衍看着苏思俊的眼睛,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怒火:
温知衍:“苏思俊,你想打我?”
苏思俊:“打你怎么了?你敢做还怕我打你?”
温知衍道:
温知衍:“苏思俊,你太过分了。”
苏思俊道:
苏思俊:“我过分?温知衍,我看过分的是你!”
温知衍:“你……”
苏思俊推开了温知衍,起身跛着腿一点一点朝外走去,企图离开这里,心里痛苦不已。
这天还是来了,温知衍还是对瑞年下手了……为什么一切都挽回不了,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回到原点,从他遇见温知衍那刻起,命运的齿轮开启了,便无法停下这一切吗?
温知衍,我心里已经开始接受你了,你为何还要做多余的事?让我面临两难的抉择,瑞年是我多年的挚友,也是我曾喜欢过的人啊,但那都是过去了啊,你对我的好,我不是看不见……
温知衍:“苏思俊!”
温知衍在后面喊他。
苏思俊没有回答他。
温知衍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苏思俊转过身,愤怒地瞪着他,道:
苏思俊:“放手!”
温知衍:“苏思俊,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知衍问道,
温知衍:“你要去哪?”
苏思俊:“我要去找瑞年,我不能对他见死不救!”
苏思俊感觉已经愈合的伤口被撕裂,血流不止,如同心在滴血。
温知衍:“苏思俊,你当真要为了他,抛弃我吗?”温知衍紧紧抱住苏思俊,
温知衍:“为了他,你连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顾了吗?”
苏思俊:“温知衍,你到底做了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错误!”
温知衍:“不……”
温知衍想辩解,却不知如何说。
苏思俊:“你放开我!”
苏思俊用力挣扎,
苏思俊:“放开我,只要你现在告诉我,瑞年在哪,我就跟你回去。”
温知衍咬牙,
温知衍:“我不能告诉你。”
苏思俊怒目而视,
苏思俊:“你松开!瑞年若有半分闪失,我和你便无半点可能。”
温知衍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冷笑:
温知衍:“他不在,苏思俊,你一定要如此绝情?为了他和我断绝关系。”
苏思俊生硬道:
苏思俊:“我要去找瑞年!温知衍,我与他并无你想象的那样不堪,你为何要对他赶尽杀绝,不放过他?”
温知衍:“是你一直在骗我,骗我说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可你那日雨夜却对着他告白,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你喜欢他!”温知衍低吼,
温知衍:“为什么你要这样?让我恨他,他有什么好?我才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人!”
苏思俊:“是你做得太过火了!我只是不想失去朋友!”
温知衍:“苏思俊,难道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你就舍得失去我!”
苏思俊:“温知衍,你以为你对我的感情有多真实?我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一清二楚,我念你在我危机的时候收留了我,即使与你有过关系,我也是自愿……你耍的那些把戏我都当是我二人之间的情趣,我也愿意接受。”
苏思俊:“可如今你却伤害我最好的朋友,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见他不语,苏思俊沉吟道,
苏思俊:“温知衍,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没想插足我们的事,是你!一直对他穷追不舍,让我寒了心!”
温知衍:“苏思俊,苏思俊,我不想听见你说他,你一再强调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能伤害他,可是我呢?我是你什么人?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不允许你眼中还有其他人,你却一直在意他的状况,你难道都没想过我会受伤吗?你就没有伤害到我吗?你让我怎么想?”
温知衍吼着,嘶哑着嗓音,
温知衍:“我只想要你,你明白吗?”
苏思俊看向温知衍,眼中有泪光闪动,他说:
苏思俊:“……我只想他能活下去,温知衍,请你成全我吧。”
温知衍道:
温知衍:“成全你?我做不到!呵呵……为了他你来求我?”尾音加重嘲讽之意。
温知衍:“哈哈哈,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只差最后一段路,噗……”
温知衍口吐鲜血,血液顺着嘴角流至下颚,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思俊的侧脸。
苏思俊感受到脸上的黏黏糊糊的东西,他举起衣袖擦拭了一下,刚想质问身后的人怎么了,看见手中的血迹,他回过头,温知衍倒下了。
苏思俊:“知衍,你怎么了?”
苏思俊抱住他的上半身,胳膊从他的颈脖下横过,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扶起他的身子来。
温知衍:“破了,竟然破了……”
温知衍喃喃道,脸上露出不甘心的苦笑,他与幼兽签订契约被破了,说明瑞年逃了出来。幼兽死了,而他则会遭到反噬,现在若是有人刺他一剑,他就会当场丧命。
温知衍伸手抚上苏思俊的脸庞,虚弱道,
温知衍:“苏思俊,他没事了,你也不必找他,他已经逃了出来。”
苏思俊:“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瑞年逃了出来,难道你吐血是感应到什么了?还有你为何会吐血,我马上带你去寻大夫!”
苏思俊前一刻还在担忧瑞年,如今看见他不停地吐血,紧锁着眉,拦腰抱起他就要往洞口走去。
温知衍:“苏思俊,别走……”
苏思俊:“撑住,我会找大夫的医好你的!”
苏思俊走得太过着急,忘记自己腿上还有伤,用尽力气护住温知衍,稳住身形。
温知衍:“放我下来,苏思俊,听我把话说完,人类的药于我的伤无用,别离开我。”
温知衍:“兴许以后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了,你也不用觉得我是个麻烦了,我功力散尽,会变回原形,也会忘了你。”
温知衍:“呵呵,思俊也觉得解脱了吧?终于不用被我缠着了吧?”
温知衍勾唇,笑容在他脸上绽放,苏思俊抱着他眼睛里却有些酸涩之意。
苏思俊:“都快变回原形了,还笑得出来,温知衍,你这个家伙……”
苏思俊从一开始并不信任温知衍,从进入山洞开始,他凭着天生敏锐的直觉察觉出温知衍的不怀好意。
某天夜里,温知衍带着一身寒气从洞口走了进来,他一靠近他,他被冻醒了,醒来发现温知衍晕了过去。
地上是新鲜的水果和禽类尸体,他心中有些触动。
念着温知衍好心照顾他,他便将温知衍抬上了床,摸到温知衍的手感觉快要冻坏了,于是抱着温知衍给他暖身子。
温知衍昏睡了两夜,他便与温知衍同眠了几夜,若不是探得鼻息还在,他怀疑温知衍是否魂归故里了。
第三日清晨时,他抱着温知衍,突然摸到他后背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就像羽毛一样软软滑滑的。
那是什么?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瞳孔一缩,那东西会动?
像尾巴一样沿着温知衍的尾椎低端漏出来,缓缓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绞着。
温知衍他不是人类,有尾巴的生物,毛茸茸的。
是小猫咪?
他看向温知衍的脸,突然发现温知衍的耳朵也发生了变化,长在头的两侧,尖尖的竖起来,背面浅浅的绒毛,看起来像狐狸耳朵。
他惊讶了一瞬,心悸不已,温知衍真身是狐狸?
这样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住山洞里,平常人怎么会住在悬崖下的山洞里,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只有温知衍一人。
温知衍还是成了精的狐狸。
原来如此。
温知衍快要醒时,他紧张躺下,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知衍感觉自己的尾巴缠着什么东西,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松懈了,竟然露出狐狸尾巴,睁开眼看着他,连忙收了尾巴,耳朵也一并收了起来。
感觉到毛茸茸的尾巴从手臂上撤下,他装作不知的样子醒了过来。
后来温知衍亲口跟他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一只狐狸,为了成仙,渡情劫却失败了,修为尽散,人形保不住了,变回了狐狸。
那时的他便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一旦变回原形,就如同老妪一般。
狐狸修成人形已是造化,若生心魔,或是劫难,会使修为止步不前,可若是被打回原形,世上则再无修炼法子能变作人形。日后便如同濒临死亡一般,也更无成仙之说。
瑞年:“是他!朱鹤龄你让我杀了他!”
苏思俊抬头,瑞年满脸是血与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流着血。
朱鹤龄:“瑞年,保重身体要紧!”
苏思俊挡在瑞年面前,面对曾悸动过的好友,他眼里满是情绪,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苏思俊:“朱鹤龄,请你看在我是苏府大公子的份上,放过温知衍,他也知道错了,我愿替他受罚。”
瑞年:“苏思俊,你可知,温知衍多次害我?这次温知衍为了杀我,将我引入陷阱,我面临无望,碧云为了救我以身饲兽!”
瑞年:“若不是朱鹤龄及时赶到,我早已葬身他处,这仇我如何不报?你说啊,苏思俊!”
苏思俊:“我无法挽回,但朱公子杀了温知衍养的幼兽,温知衍因此也受了伤,马上就会死去,若你们二位实在不解气,我自愿带着温知衍消失在这岷州县,从此也不再入官府。”
瑞年:“苏思俊,这是温知衍造的孽,和你无关。”
苏思俊:“不,瑞年,朱公子,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与温知衍早在初七那日便成了亲,与你们一日完婚,他是我的夫人,也是我这一生陪伴的人,他犯的错理应让我一同承受。”
瑞年和朱鹤龄面露诧异。
瑞年望着苏思俊,不解,轻松。
原来他早已放下了,那,那日的话是说给朱鹤龄听的吗?
朱鹤龄那日听了那话,才会禁他的足,不让他出府。
苏思俊:“朱公子,你要干什么?”
见朱鹤龄大步朝着温知衍走去,苏思俊不放心大喊道,眼里露出他都不清楚的担忧之色,那是害怕,害怕朱鹤龄杀了温知衍。
温知衍听见他慌乱的声音,抬眸虚弱的张了张口,勾唇微笑,无声道:苏思俊,没事。
朱鹤龄上前探查了温知衍的脉搏,发现此人四肢经络受损,肺腑也残破不堪,与苏思俊的话一致,走到瑞年身边。
侧目在瑞年耳边轻声说道:
朱鹤龄:“温知衍已成废人,时日不多。”
朱鹤龄:“既然如此,苏兄你便带着温知衍离开吧,瑞年,伤口还疼吗?”
朱鹤龄俯视跪在地上的苏思俊,余光扫过靠在墙角的温知衍,看得出他进气少出气多。
瑞年:“朱鹤龄,我们回家吧,我好累。”
瑞年一直绷着的那根筋一下松弛下来,手脚发软,此刻头晕目眩,找不到方向。
朱鹤龄:“瑞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朱鹤龄盯着瑞年的发顶,握紧他的手。
瑞年:“嗯。”
朱鹤龄揽过瑞年,将他环腰抱住,飞身出了丛林。
“少爷,少夫人!”
朱鹤龄:“瑞年,你受苦了,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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