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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他的心彻底陷进去了。
朱鹤龄身兼七品文官,按理说在这之前为了考取功名,熟读百书,身上还有一身腱子肉,昨夜压得他喘不起过来。
真是头疼,这样下去,他身体可吃不消。
也不知道朱鹤龄平时哪来时间锻炼的。
瑞年从小体弱多病,不爱习武,顶多见过苏思俊在他面前挥剑练武。
不曾练过,但他见过苏思俊挥剑时,枝头的花瓣随风掉落,悬在空中。他旋转挥剑,开叉的衣衫下摆在他的步伐下,随风展开成一个圆形,露出下半身修长的裤腿,十分好看。与此同时,花瓣转瞬变成两半,那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满天花瓣飞舞,苏思俊做到了片叶不沾身。
如果练剑是个技术活,那么观赏就是纯娱乐。
自从苏思俊采药回来后,他发现他有了一丝变化,在他面前不似从前亲密自然,有时候会闪过奇怪的目光,更多像是打量。
不论真相如何,找到苏思俊,一切都会清楚。
瑞年落地,轻轻踩了踩地板,感觉不是很严重,推开门走到外面,门外守着一个侍卫。
“少夫人,你今日要去见瑞公子吗?”
瑞年听见碧云唤自己,他眨了眨眼,他现在是苏思俊了,以苏思俊的名义去拜访瑞年,当日事发突然,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也不知苏思俊的伤势如何了。
瑞年:“你怎会知道?”
“少夫人,少爷走时,特意交代,若少夫人今日出门寻人,必须拦下少夫人。”
“素闻少夫人与瑞家公子交好,如今婚宴上,众人看见了瑞家公子被少爷一掌拍出了狐狸真身,瑞家公子在婚宴上丑态尽出,且与狐狸精勾结,妄想伤害少夫人,少爷也是忧心少夫人的安危。”
瑞年:“既然少爷知道我与那……瑞年交好,瑞年什么人我不清楚?他从小体弱多病,怎么可能有力气害我,我今日必须亲自见他一面,若是少爷问责起来,你便说我执意要去,出了事全责在我!”
碧云不为所动。
瑞年:“本来瑞年不久前感染了恶疾,如今被少爷那一掌拍的只剩下进气少出气多了,我也是念着我与他从小的情分,想见见他最后一面。”
若他是苏思俊,岂能是碧云能拦住的?
对哦!若他是苏思俊,武功高强,就算是朱鹤龄来了,也拦不住他。
瑞年拉长了脸,沉声道:
瑞年:“让开,我不想伤你!”
他与苏思俊多年好友,自是了解苏思俊的一些习惯,但他没见过苏思俊发怒的表情,他做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碧云。
“少夫人,你若走了,我如何向少爷交代?”碧云告饶,苦着一张脸,神色松动。
瑞年:“少爷一般何时归来?”
“申时即可。”
瑞年:“现在何时?”
“刚听见鸡鸣声,快寅时了。”
瑞年:“从朱府坐马车到城南西北角的商铺需要多长时间?”
“大约4柱香。”
瑞年:“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来回至多两个时辰,你算算从寅时到申时,这中间隔了多长时间?”
“这……”
瑞年:“整整五个时辰,就算我有再多的话,我也能在申时前赶回来,何况我只是去探望好友伤势,你且放心。”
“少夫人,要是少爷问起来……”
瑞年:“放心,我会跟少爷说与你无关,是我支开了你。”
“可是少爷还说,若是少夫人执意要去,必须带上奴婢,若是少夫人出了任何闪失,必然取了奴婢的脑袋。”
瑞年:“他……这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你别多想,少爷也是为你好,怕你受伤才会如此。”
瑞年:“行,你去准备马车,好了叫我。”
瑞年嘴皮子快磨破了,回房喝了口茶水,朱府里的茶水用的是上好的乌龙茶,茶品名为武夷岩茶。
产于闽北地区的武夷山一带,具有条索紧结,叶端扭曲似蜻蜓头,色泽铁青带褐油润的特点,冲泡后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岩骨花香特别明显。
口齿回香良久,他急躁的心绪似乎被抚平了不少。
这碧云是朱鹤龄留下监视他的,若是苏思俊此刻必然勃然大怒。
他也不想与别人周旋,只希望苏思俊平安无事就好。
瑞年坐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让他昏昏欲睡,他小憩了一会儿,待睁开眼时,碧云掀开帘子提醒他到了。
瑞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商铺前门可罗雀,生意惨淡,不复往日兴隆。
他下车进了茶舍,眼熟的伙计立马迎来上来。
里面坐着不少客人,与旁边那家君悦衣坊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瑞年稍稍放下心来,这品茗之道不会被流言蜚语影响,也算得到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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