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前。
瑞年参加宴会后,回到家中,没过几天,便一病不起,经大夫诊断原是热气毒邪入体,表现为眼睛红肿,口舌糜烂。
“大夫,这病很重吗?”苏思俊一大早赶来看望瑞年,两家距离隔了好几条街,足见苏思俊对瑞年的上心程度。
大夫锁着眉,沉吟片刻,收回了号脉的手,写下处方。
“这病好治,但是药方中的这一味岩黄连,我那早些个把月并没有库存了,哎呀,难诶!”
“岩黄连,它哪里有卖的?我去买。”
大夫拦住他,语气沉重:“哎哎,少侠别急,听老朽把话说完,我也是听说,这岩黄连喜阴怕涝,长在林边、山地旁的岩缝里。就连我们当地的山民采集岩黄连常常需要涉过湍急的河流,沿着陡峭的岩壁向上攀登,穿过密布的树丛,在险峻的山岭中,或在幽深的岩洞,搭架子的材料一般因陋就简,稍有不慎就会有失足的危险,所以即使有人出高价要买,山民也不卖。”
“所以,少侠,还有老爷,老朽提个醒,熬不过就准备棺材吧!”
苏思俊:“大夫等一下,可有那味药的样图,我去采来。”
大夫只瞧了他一眼,抽出笔在图纸上画出了大致模样。
苏思俊拿着图纸,当即就去了荆坡崖,他沿着悬崖攀爬,找到了岩黄连,眼中闪过喜色,然而没注意到绑在腰间的绳索不知何时被岩石磨损坏了,待他正要往上爬时,绳子断了!
手里的那株草被紧紧攥在手心里,苏思俊摔下了山崖,身上刮伤,刺伤,以及严重的内伤。
与此同时,一只刚化形的狐狸来到河边洗澡。
狐狸变成人后,皮肤白的发光,呈现倒三角性的身段,完美无瑕,身上化了一身粉色衣裳,他的皮毛是浅灰色的,但他不喜那种色彩,他喜欢鲜艳。
这天,温知衍如往日一般沐浴过后,走在林中,只听到哗啦哗啦以及鸟兽逃散的声音,一个天外之物砸在了他的面前。
温知衍:“咦?你是谁?”
地上那人没有理他,温知衍将人抬回来了自己的狐狸洞。
用一捧水洗净苏思俊的脸,温知衍眼睛都看直了。
温知衍:“好好看。那我就暂时不吃你了。”
温知衍喃喃道。
扫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然后解开了苏思俊的外衫,正解内衫时,人醒了。
苏思俊:“这是哪?是兄台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不过你能现在送我回去吗?”
温知衍:“不行!你伤的这么重,还能去哪?”
苏思俊:“不,我的药呢?药去哪了?”
苏思俊低头看手上空空,以为自己不小心弄丢了,露出焦急慌张的神色。
温知衍:“你是说这个吗?”
温知衍在一旁观察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桌面上的那颗草,挑眉道。
苏思俊眼睛一亮,失而复得道:
苏思俊:“对!就是它!”
温知衍:“你这么宝贝它,是有什么神奇之处?”
苏思俊眼里闪过暗芒,眼前之人不知底细,看起来也不知道那株草药是何用处。
苏思俊:“你可有过意中人?”
提到瑞年时,苏思俊脸上露出笑容,很快被苦涩与纠结取代。
温知衍:“意中人是什么?能吃吗?”
温知衍露出清澈的眼眸望着苏思俊,苏思俊呼吸一窒,他是不懂还是开玩笑。
苏思俊:“我的意中人因为身患绝症,必须将那味药带回去。我不慎失足掉到了这里,对了,兄台,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温知衍:“温知衍,叫我知衍就行。”
苏思俊:“在下苏思俊,是翰林院正六品官,若兄台送我回府,我必然会重金酬谢温兄台。”
温知衍:“可你此副模样,如何回去,何况路况凶险,加上天色已晚,要不等你伤好之后再行动身不迟?”
苏思俊:“可是……”
温知衍:“先别说了,我为你上点药,包扎伤口吧?”
苏思俊:“……嗯唔……”
苏思俊痛的揪住身下的毛皮,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这么软,这么滑。
温知衍:“就这件白衣,将就一下吧。”
温知衍起身离开没多久后返回时,手里多了一件白衣。
而那件脏衣服温知衍收走了。
苏思俊:“在下有个疑问,这里就知衍兄一人居住?”
温知衍:“……是。”
温知衍变出利齿,打算扑过去咬断男人的颈脖,喝光他的血。
苏思俊:“知衍兄一人在这下面,晚上不怕吗?”
温知衍一愣,及时收回犬牙,他是在关心他?已经有好久都没有人关心过他了。
温知衍:“那苏兄台愿意陪着我吗?”
苏思俊:“知衍兄,你若是寂寞,我以后时常来看你。”
苏思俊不知温知衍话中有话,坦荡答道,既然是恩人,对于恩人的要求必然是有求必应。
温知衍:“……好。”
温知衍摸了摸心口,跳得好快,心花怒放的。
苏思俊:“知衍兄 ,你心口不舒服吗?”
温知衍:“对,感觉跳得好快,不信你来摸摸。”
苏思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两个大男人,他的手放在对方胸口上。
怦怦怦!对方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递到掌心,他的手掌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温知衍露出笑容,计划成功!
苏思俊:“……”
他刚刚好像对刚认识的男人有种心悸般的感觉……
他是病了才会这样吧?
温知衍调皮一笑,沿着苏思俊的手心,将同心咒下在他的身上。
苏思俊,现在你是我的人,休想逃!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可不能放过他。
他刚才说他会报答他,那他就这一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翌日。
苏思俊:“我要回去,我的意中人等着我回去。”
温知衍:“不行,你还不能下地,你再这样
腿会废掉的!”
苏思俊:“可是瑞年他等不及了,再不回去,我一定会后悔的。”
温知衍:“再等等吧。”
他就不信姥姥教给他的同心咒会失效,只要一周,苏思俊就会疯狂爱上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苏思俊:“知衍兄,这些天你尽心尽力照顾我,我无以为报,这样,等我伤好痊愈后,若是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护你一世周全。”
温知衍:“我不会离开这里,也用不着你来保护。”
温知衍生气的走开,他不知道苏思俊怎么这么固执,为什么还想着瑞年,还想着离开。
温知衍:“苏思俊,我替你送药回去,你就安心养伤怎么样?”
苏思俊:“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这里吗?”
温知衍:“那么多废话干嘛?你等着,我给你马上送过去,这样你总能安心养伤了吧?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苏思俊:“谢谢你,知衍兄。”
温知衍将药送到瑞府上,解了瑞年燃眉之急,暗中瞧了瞧瑞年的模样,一个标致美人。
也不知是哪里使得苏思俊如此着迷,温柔?乖巧?貌美?
可他一点也不差啊!他都亲自照顾他,他也答应会报答他的,而且瑞年看起来娇弱不已,哪里有他半分体魄?
也不知道苏思俊是不是眼瞎,惦记着个病殃殃的家伙。
殊不知被从头到脚狠狠吐槽了一顿的瑞年,此刻哈秋哈秋打了两个喷嚏,停下拨弄算盘珠子的手,捂住鼻子,还没好全啊?
最近也没见苏思俊他来找他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屋外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后,升起太阳,闲来无事,瑞年仰头看向天穹中的五色彩虹,想起七夕相亲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朱鹤龄,若是一起欣赏此番美景,那该多好。
他拿起画笔,身着华服的男子赫然纸上,男子正望着天空中五彩斑斓的彩虹。
原想借下次机会见面送给朱鹤龄,然而不久后,那副画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好友苏思俊被朱鹤龄求婚的消息。
瑞年也便息了找画的念头,却不知道在日后再见到那副画时是那般面红耳赤。
苏思俊养好了伤,回到家时,正巧朱鹤龄来访,他本欲推辞,却想到了那日的情形。
一天,苏思俊偶然发现了瑞年对朱鹤龄的喜欢,他心里感到非常失落。然而,他也看出了瑞年对朱鹤龄的感情,并且意识到自己与瑞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于是,苏思俊决定做出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他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交换脸部的请求,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容貌来嫁给朱鹤龄,让瑞年能够与朱鹤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婚宴的那一天,当苏思俊换上了瑞年的面孔,站在瑞年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反悔了。他对着瑞年发起了攻击,企图将他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然而,朱鹤龄看不下去了,他挡在了苏思俊和瑞年之间,用力地将苏思俊拍飞出去。就在这时,苏思俊,他竟变成了一只狐狸,不过一瞬又恢复了过来。
苏思俊顶着他的脸,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嘴角艳丽的血迹,令瑞年心中一揪。
瑞年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救助苏思俊。然而,此刻瑞年暴露了,他与苏思俊完全不同的步伐,可谓截然不同,让朱鹤龄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
在上次相亲会后,他与苏思俊约定好一起放风筝,差点撞到了朱鹤龄的怀里,苏思俊快速跑了过来,护住他,这才躲过一劫。
朱鹤龄几乎是在瑞年冲出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缩,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如今二人礼成,不得儿戏,应以大局为重。
他紧紧地护住了瑞年,不让她靠近狐狸。狐狸见势不妙,迅速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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