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笑容在极光下显得格外妖异。她胸口的量子纹路与林雪儿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是诡异的血红色。
"你..."林雪儿的手掌还贴在她胸前,却感觉不到心跳,"是克隆体?"
"比那更糟。"苏婉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的影子,你的反面,你的...保险丝。"
突然,顾景辰的晶体化开始蔓延。林雪儿分神的瞬间,苏婉一掌击碎量子屏障。冲击波将三人掀入冰缝,坠向深处的蝶形建筑。
"欢迎回家。"苏婉在空中展开双臂,"我的半身。"
林雪儿抱住顾景辰,用身体承受撞击。量子护盾在最后一刻展开,但顾景辰的晶体化仍在继续。
"没用的。"苏婉优雅落地,"他的基因序列被改写,注定要成为茧的养分。"
林雪儿这才发现,蝶形建筑内部布满晶体管道,每个管道里都漂浮着人形。他们的胸口都有量子纹路,面容与顾景辰有几分相似。
"第299个实验体。"苏婉轻抚最近的晶体管道,"每个都为你而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雪儿看见自己在不同时空将顾景辰推入量子漩涡,只为寻找完美的基因序列。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一个顾景辰的死亡。
"不..."她跪倒在地,"这不是真的..."
"承认吧。"苏婉掐住她的下巴,"你才是真正的恶魔。而我,是你最后的良知。"
突然,顾景辰的晶体化停止。他睁开眼睛,瞳孔中跳动着和林雪儿一样的量子火焰。
"雪儿,"他声音沙哑,"杀了我。"
林雪儿浑身颤抖:"你说什么?"
"我的基因序列...是钥匙。"顾景辰艰难地抬起手,"只有我的死亡...才能终结这个轮回。"
苏婉大笑:"多么感人啊!可惜..."她打了个响指,所有晶体管道同时破裂,"游戏规则变了。"
三百个顾景辰的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他们胸口的量子纹路连成网络,整个蝶形建筑开始震动。
"欢迎来到第300次轮回。"苏婉张开双臂,"这次,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林雪儿感觉体内的量子能量失控。她看见每个克隆体都带着顾景辰的记忆碎片:第一次牵手的悸动,实验室里的誓言,还有...无数次为她而死的绝望。
"够了!"她撕开时空裂缝,却发现自己无法穿越。
"没用的。"苏婉微笑,"这是量子牢笼,专门为你准备的。"
突然,一个克隆体挣脱控制。他冲到林雪儿面前,将量子密钥插入她的胸口:"找到...最初的茧..."
密钥激活的瞬间,林雪儿看见令人窒息的真相: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是她亲手将顾景辰推入量子漩涡。而苏婉,是她分离出来的负面人格。
"现在你明白了。"苏婉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我们本是一体。"
顾景辰的克隆体开始融合,形成巨大的量子漩涡。林雪儿知道,这是最后的轮回。她必须在成为完全体之前,做出选择。
"杀了我。"她将量子匕首递给顾景辰,"这是唯一的办法。"
顾景辰却抱住她:"不,这次换我来拯救你。"
他吻住她的唇,将量子密钥推入自己胸口。耀眼的光芒中,林雪儿听见苏婉的尖叫,看见三百个轮回的记忆如烟花般绽放。
当光芒散去时,蝶形建筑化为灰烬。顾景辰躺在冰面上,胸口的量子纹路逐渐消失。
"这次..."他虚弱地微笑,"我终于...救到你了。"
林雪儿抱住他,泪水凝结成冰晶。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因为在量子漩涡的尽头,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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