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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宴席,沈妙容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若不是窦昭暂时脱不开身,真想一并带走她。
沈妙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府邸,踏入眼前这喧嚣热闹的集市,浓郁的烟火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两旁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那三三两两穿梭于人群之中戴着傩面具的人有说有笑。
沈妙容随手买了个狐狸面具戴上后,被茶楼的牌匾吸引而去。
“客官,新出的罗衫记,失母遗儿开堂审父,一世飘零,恩怨难错,父情难断啊。”小厮为其生动介绍着。
沈妙容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进。
“二位里面请。”小厮笑道。
戏怜化着红妆,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沈妙容坐在雅座默默凝视。
戏到中段,小厮匆匆而来,微微躬身。
屏风对面之人赏了银子,道。
宋墨:“戏很好,可惜儿子发现父亲不仅是强盗,还可能是害母仇人,想必是出悲剧吧?”
沈妙容:“倒也不见得,人们爱看戏,正是因为是戏,大多都以大团圆为结局,相反倒是现实,比戏里更难如意。”
宋墨:“同好易得,同愁难觅,小姐若不信,不如一同看个结果。”
沈妙容:“好啊,不如扯了这屏风,有这烛火相伴,足以。”
沈妙容令声扯了这屏风,台上戏怜咿咿呀呀的续唱,只是到了结尾也没个结果。
福珠:“奇怪,这戏既不是喜也不是悲?”
沈妙容:“儿子是官,父亲是匪,亲情和公义成了最难选择的两方,自然没有结局。”
宋墨:“那小姐觉得他该如何?”
沈妙容:“父子孝为大,当官忠为首,无非是看他想当个好儿子还是个好官员。”
宋墨:“无法两全之事,怎么选都是悲剧。”
宋墨:“若是小姐,怎么选?”
沈妙容:“大义灭亲。”
沈妙容:“在公堂之上,没有父子只有公正,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下了堂关上门再论父子,低头认错,随他打骂。”
宋墨:“这不是成了喜剧。”
沈妙容:“忠孝难两全,那就选自己觉得对的路,反正都是要挨骂的,遵从内心即可。”
茶楼临时加了一场字谜比赛,沈妙容与宋墨不分伯仲,几个回合之下,沈妙容险胜一题,拿走了那盏灯。
沈妙容:“二十四孝图……”
沈妙容将灯盏交于福珠,让其追了出去,这灯或许他才是比自己更为需要。
“世子,大帅急递,福亭飓风来袭,需速归救灾。”手下来报。
“香囊球?女子用物,世子刚刚……”
宋墨:“别胡说,我是看戏去了,大概是与其他客人并行时挂上的。”
“此番悄然离军,不宜暴露行踪,还是丢了吧。”
宋墨:“女子私物,让人捡了去不是招惹是非,等日后再见时我亲自还她。”
出了茶楼,闲逛之际兀地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沈妙容欲上前却见其后跟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将窦昭绑后,沈妙容忍下性子跟了上去,渐渐的跟至一处偏远荒庙。
沈妙容暗暗捏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冲了进去,里面的场景却让人有些意外。
窦昭与几名侍女讲其围住,狠狠地下手。
窦昭:“月白,你怎么来了?”
沈妙容:“我看这歹人绑了你,一路尾随而来,准备来个英雄救美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窦昭:“早在宴席上就发现他与王映雪对眼神就不对劲了,果然另有所图。”
沈妙容:“敢情是你那个缺心眼的继母啊。”
“窦四妹妹真是冤枉啊,我也是被打晕带回来的,我毫不知情啊!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明媒正娶叫你不被人非议。”庞昆白道。
沈妙容一脚踹翻了他撸起袖子破口大骂。
沈妙容:“你个狗东西,再乱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不不不,郡主饶命!我不敢了!”庞昆白捂着肚子求饶。
窦昭:“我看闹到官府,是我怕惹人非议还是你们王家官名扫地!”
武侍正准备将他一把抓起,屋檐之上有人从此而下,拦在庞昆白身前,打开大门放跑了他。
沈妙容蹙了蹙眉,这不那小秃驴吗!
沈妙容:“喂,你这人不仅嘴贱,人也贱,干嘛放走他!”
纪咏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妙容指着他鼻头大骂。
窦昭按下沈妙容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妙容瞬间了然,一脸坏笑地与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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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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