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你怎么了?”墨渊心神剧痛,目光看向令羽时,才发觉到这个小徒弟的神情不似以往。
一双眼眸里浸满悲伤,似乎下一秒就会碎掉,被风一吹就散落在若水河畔。
一种巨大的不安弥漫在墨渊的胸口,他收回轩辕剑飞身来到了令羽的跟前。
“羽儿,莫要哭了,一切……都结束了。”
墨渊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颤颤地承住令羽右眼的血泪,看着指间那鲜艳的血色,心口却被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所覆盖。
墨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口那一丝涌上来的悔意。
擎苍身为鬼族之君,无论于公于私,身为战神的他,都该将其剿灭!
他,没做错。
“师父,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啊……它好像破了一个洞……师父,该怎么样我才可以缝上我的心呢?师父……我好痛啊……”
令羽张开口,嗓音哽咽,几不可闻。
可是墨渊听清楚了,他瞳孔骤缩,心神俱震。
一只大手附在令羽的胸口处,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男人的声音更是放轻了很多,却还是难以压抑那其中的颤音。
“不痛了,羽儿乖,不会再痛了。”
“没用的,师父,我想今生今世……我,再也无法面对你了。”
“什么……”墨渊耳际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
令羽推开了墨渊的手,却在下一秒眉心蹙紧,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羽儿!”
墨渊极其震惊,几乎破音似的地呼喊出了令羽的小名。
而令羽只是木然的伸手抬袖,将自己嘴角的鲜血擦干。
“师父,恕徒儿不孝,你我今生,师徒缘分,夫妻缘分——”
“不!不可以,羽儿!”墨渊的嘴巴张张合合,想说去这几个字眼,却觉得犹如千斤重。
而身前的令羽忽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
墨渊所有的心神都被牵扯在令羽身上,不等反应过来已被小徒儿推开。
方天画戟带着狰狞的杀意破空而来,洞穿了青年的胸膛。
嗤!
温热的血液溅出洒落在墨渊的脸颊上,刹那间,战神那一双向来冷淡清明的眼眸染上了血色。
“不!”
墨渊简直无法想象眼前所见到的场景,他不是已经诛杀了擎苍吗?为何方天画戟还会出现在此?为何小九要如此之傻?
“没事的,小九。你不会有事的。师父带你回昆仑山,师父会救下你的,你不能死,你不要死,你不可以死,不能丢下我,羽儿!”
“你放开他!”又一道沙哑的嗓音破空而来,几乎在刹那间,一抹黑影落在了令羽身侧。
令羽颤颤地,艰难地扭动眼眸,便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伟岸男子,虽然唇色苍白,却容颜依旧俊美,正是擎苍。
“真好……你,没死……如此,我也可,就此……赎罪了……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让我……”
“令羽,你究竟有没有心?等到此时,你还念着你师父?!哈哈哈,可怜本君从头到尾都是笑话。但你生是本君的人,死是本君的鬼!本君会救下你的,就像曾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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