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鬼兵卫互相看看,一时犹疑不定,正拿不定主意时,天际一暗,轩辕剑压浩然来临。
擎苍心中有怒亦有怨,理智已在几近湮灭的边缘,“纵然本君功力被制有又如何,他墨渊可以的,本君一样能做到!”
说完,方天画戟便轰然祭出。
方天画戟与轩辕剑,其实是相克的关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轩辕剑单方面克制方天画戟。
所以,当忠心耿耿的鬼兵卫看到了鬼君气势被压制,而那身着玄色衣衫,姿态凛然而神情冷漠的凤眼男子时,对于令羽的话已尽数全信了。
令羽手执银色涿鹿,神情愣愣地看着上站立在轩辕虚影剑柄处的墨渊,半晌难言。
师父他,似乎憔悴了不少。
墨渊的凤眸则是立刻锁死了底下的红服青年。
是他么?
唯恐又是幻觉,他将双目阖上,呼吸微微发颤,再次睁眼——
果然是他!
擎苍见二人遥遥相望,似有万千情意要诉,妒火中烧,烧得他眼睛亦更红了!
“墨渊,他是本君的副君,你在乱看什么?!”
令羽听闻此言,心中又愧又羞,纵然是他失忆时被哄骗,可是擎苍救他性命,待他情义,都是真真切切的。
至少,此前那个失忆的景涿,是真得心悦于他的,纯粹而赤诚。
可是,他是令羽,是景翎,唯独不是景涿。
“放肆!”墨渊心中充斥着珍宝失而复得的喜悦,听闻擎苍的话语,神威更盛,“他是本神座下九弟子,何曾是你的……”
墨渊掩了话语,余光瞥见令羽垂下的脑袋,心里充斥着一种荒谬的感觉。
他最珍爱的,与他最厌恶的。
不,这不是真的!
“鬼族向来擅狡辩,多猜忌,你之言语,本神一字也不会采信!”
“哈哈哈,墨渊,我同涿……令羽春宵苦短之时,你只怕还窝在山洼里继续做你的苦修呢。”
“污言秽语!”墨渊不愿也不想再听,两手掐诀,将轩辕虚影又往下压下一寸!
擎苍“哇”地一口吐出鲜血,却还是嘴角带笑,形容虽落魄,气势却不减半分。
“你可知——”
“够了!”
夹在二人口锋中的主人公,执起银色小剑,飞身一剑刺向擎苍,将擎苍刺得连退数丈,离了轩辕剑的威压中心。
擎苍只觉胸口一刺,眼神中既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又带着难言的伤痛。
他数万年间以法力温养眼前的青年,修为未曾倒退,却也再难上涨。可是他换来的却是什么,是对方的欺骗下毒,毫不留情地利刃相向!
“哈哈哈,令羽,你果真是墨渊的好徒弟,你好狠好狠的心呐!”
说罢,一掌击向面前青年,青年哇地呕出一口鲜血,银剑一挥,将本就与墨渊对阵而力竭的擎苍挑飞了出去。
“带他走!带这个疯子走!我日后再不想看见他!”
他朝着战圈边缘候着的鬼兵卫喊话。
鬼兵卫这下再不犹豫,鬼君是他们鬼界的根基,天资纵横,从古至今,世所罕见,若失了这么一位君主,日怕日后鬼族也会被天族打压得再难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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