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将青年的脸捧起,看着他红了眼眶,我见犹怜的模样,微俯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本君同你一道淋雨。”
脸侧温热的舌尖将眼泪拭去。
“这个模样,叫其他人看到,那就太害臊了。”
景涿推了推对方像某种大型食肉动物凑过来的头。
“本君只是怜你罢了。”
“……太狡猾了。”
“混蛋。”
景涿压着嗓音,低声骂道。
擎苍低哑的嗓音化作愉悦的笑声,在他的头顶轻轻微震,震动景涿只觉得心跳声快要失衡了。
自从那次和司音见面后,景涿的心里便总觉得慌慌的,为了排谴也为了散心,他再次来到马厩,准备选一匹好马,四处溜达耍耍。
有过上回放他一人放风筝,结果回来后心神不宁的前车之鉴后,擎苍这会儿得了空便紧盯着景涿。
不让他有一丝闪失。
正挑马的时候,忽而有个鬼兵过来,叩地行礼后,向擎苍耳语的一会儿,他便脸色微微一变,薄唇轻勾,眼里露出讥讽的笑意。
“怎么了?”
“无碍,只是临渊他要请本君去他居处喝杯茶。”
景涿唇畔动了动,最末说了句,“知道了。”
他知擎苍同临渊不怎么对付,只怕这场茶宴并不同一般,否则,擎苍定会带着他过去的。
似是看出了青年的廖落,擎苍大手捋起青年的额发,低声道,“待喝完茶,本君立刻便来寻你,若玩得够了,便回大紫明宫,别让本君太忧心。”
“嗯。”
擎苍走后,随行的一半护卫却留了下来,将整个马厩,并其中的青年护得严严实实的。
平常一直有人陪着,这会儿一个人溜达,再加上心里藏着事情,随行的鬼兵盯得又紧,便总觉得欠了点意思。
晃了晃手腕上的黑绿双链,若是此时御剑离开,只怕周围都要炸开了锅,况且擎苍的事情也没处理完,这也是在给他找麻烦。
有了这层考虑,景涿便收了自己任性的想法。
“算了,回明宫吧。”他自轻语着,下了马,马厩里照看马的老仆立刻躬着身子,准备将他手中的马接过来。
忽然,马厩不远处的鬼兵中传来动静。
景涿循声看去,就见又来了几个鬼兵,当先一人似乎兵衔高,同擎苍留下的一拨鬼兵聊了片刻,又出示了什么表明身份的东西。
于是那拨鬼兵看了眼景涿所在的方向,继而退走了。
只余下新来的那几个面生的鬼兵。
难道,是擎苍那里出了什么变故,所以又要将人拨走?
景涿因为这件反常的小事情,而心生忧虑。
恰逢此时,他感觉指缝间有东西摩挲而过,就见那躬着身子的老仆,极恭敬地低声说道,“大人若想知道您的具体身世,不妨看下您手中的纸条。”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明明自己都已经下定决心了。
可是当他扭头欲走时,脑海里总是有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似乎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让他放不下,可又实在记不起。
他紧了紧指头,半天终于还是展开了手中的纸条——去找一个名叫阿呆的人傻子,他知道您的所有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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