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翎是个宅男,朝九晚五,做六休一,日复一日的做着一份人事工作。
然而这天,当他一睁开眼睛,以为会看到熟悉到令他能数清纹路的天花板时。
周围的情况却大不一样。
额,顶上是幽幽青白的蓝天,偶有几朵白云飘过。
身下是葱绿草地,及膝深的绿色快要埋到他的屁股墩。
他尚且还在整理思绪,却有人过来将他从这迷糊的状态提出来。
舅舅:“死小子,你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让我好找!还不快跟我回去!”
来人身量不高,体态极肥,身着华服,头上插着三根红绿相间的羽毛,操着一口粗音的模样实在滑稽。
但是景翎这一时半会儿可笑不出来。
谁能解释他缩水了一大半的身体?
他细心灌养到一米七五的个头去哪儿了?
怎么是现在这个被肥男提溜就走的豆芽身体?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倒头就晕,醒来就又回到了从前了。
古典肥男大概是真得着急了,喘着粗气跑了几步就不耐烦,从屁股后面冒出了几根羽毛。
令羽:景翎:“……”嗯,这是什么情况?!
他忍不住手痒拽了一下。
头顶的肥男就发出一声粗哑的鸡鸣声。
等等,鸡鸣声,有没有搞错!
不等景翎反应过来,肥男的肩膀后面就冒出两扇华丽的翅膀。
咦,翅膀?
接着肥男振翅一飞,景翎的视线就倏忽飘高。
从没有坐过飞机的景翎,体验到了俯瞰众山小的快感。
就是,有点晕。
后衣领的肥手变成了一只利爪,尖利的爪尖硌蹭在后颈上,却并没有太大疼痛感。
利爪的主人时不时发出两声鸡鸣声。
奇怪的是,不通禽语的景翎竟然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它说的是——
舅舅:“死小子,等奠礼结束我再找你算账!”
所以,我这是穿到一个妖怪的世界么。
更确切的说,是我也穿成了一个妖怪是么。
景翎被这份猜想弄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转瞬抓着自己的妖鸟落地,化成一个肥男,顺手接过一旁仆人准备好的白色丧服。
舅舅:“奠礼怎么样了?”
龙套:“仙界的大小神官差不多都到了。”
肥男的一口气似乎被这句话堵在胸口,他狠狠的宛了一眼景翎,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宛下一块肉似的。
景翎豆芽般小小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并非属于景翎的反应,而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恐惧促使。
景翎的眼神一滞,一些关于原身被磋磨被虐打的记忆窜过脑海。
这和景翎小时候的一些不好的经历所呼应,让他的心情立刻晦暗了起来。
鸡毛肥男将一身白的丧服,粗鲁的套在景翎的身上,拎着景翎穿过一个抄手游廊,继而来到一处古典意味浓厚的厅堂边缘。
他一抹脸,从肥厚的脸颊间挤出一抹微笑,改拎为推,掀开帘子,嘴上抱歉连连。
龙套:“各位仙友不好意思啊,翎儿父母新丧,伤心过度,所有起来迟了,望诸位莫要怪罪……”
龙套:“无事,无事,景兄夫妇也是为了仙界和平奉献生命,我等怎能妄加苛责……”
舅舅:“是啊,如今只留下我可怜的外甥翎他一人,以后可让他怎么自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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