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即使在皇城都尝不到此等美味啊!"老厨师顿时泪眼汪汪。
霁华朝季星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秒变表情,一脸阴森地望向老厨师。
老厨师微微一抖,垂下了头,片刻后起身走到季星身旁,郑重对她行了礼。
"季姑娘,方才对您不敬,是我无失礼了,我在这里向您道歉!"
"啊…没事的老先生,看来这道菜味道确实很不错啊。"季星摆手道。
"唉?季姑娘,我倒觉得你挺适合当厨师啊,"霁华笑嘻嘻地朝她笑着,"要不,等你伤好了,留下来当咱咱红苑阁的主厨吧。"
季星一惊:这哪行?!
虽然刚才一时脾气使然,说是来踢馆的,但她心里确确实实不是这样想的啊!
想着,她心中一阵懊悔。
"我赞同!"
老厨师中气十足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季姑娘,以后我罩着了!"他豪爽地拍了拍胸脯,"以后不管她在不在咱酒楼里面,都是我伊肖的朋友了!是吧小丫头哈哈哈…"
季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季姑娘!留下来吧!"
"是啊!"
"留下来吧,您做的这…唉什么烧肉,我们都还想吃呢!"
"对啊对啊,更何况您不是还有其他手艺吗?"
"留下吧!…"
堂中回荡着一片挽留的声音。
关于是否要留在红苑阁,季星似乎倒没怎么想过,毕竟魔戒现在尚未恢复正常。
而且她与初来结识的伙伴有西岐之约,以后是否要长期留居在东夷,眼前还未有定论。
"霁老板,伊厨长,还有大家,谢谢你们对我做菜的认可,"她道谢,"只是,目前我尚未确定以后的事…"
霁华摆了摆手道:"没事的,咱有的是时间留给你做决定,更何况你的伤还未痊愈,这段时间,就留在红苑阁养伤吧。"
"谢谢老板!"季星行礼。
﹉﹉﹉﹉﹉﹉
酒楼转角的杂物间内。
"这次不约在那破庙里了?"霁华一屁股坐在草席上。
"时间来不及了,今天的任务拖沓了些,"易尧拭掉刀尖那抹残血,掏出纱帕擦了擦手,"你们后厨,今天踢馆了?"
见他第一次这么关心楼内的事,霁华一脸八卦。
"是喔,而且听说,季星那姑娘还要留在咱楼里当主厨呢唉唉唉!你…"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易尧一把拽起了衣领。
"我警告你,她,绝对不能进红苑阁。"
霁华满脸问号。
"问啥?"
"不为什么。"易尧松开手。
"喂喂喂!这究竟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啊?…凭什么啥都要听你的啊?再说了,人家季姑娘是你谁啊,连你媳妇都算不上,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
"我不想让她趟这浑水。"
"…"
"楼里的情况,你最清楚。"
"…"
霁华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呢,脑袋也不太灵光。
"喂,我说小九儿,"他搭上易尧的肩膀,"我又没说让她进楼。要我说,我只打算给她个编外人员的位置而已,这样又能靠她的新菜品赚钱,又不会让她有危险。"
"随你,总之不能让她见到那些人。"
"唉呀这你放心吧,包不会的!嘻嘻嘻…"
易尧换下大衣,转身正要去拿柜子里的侍女裙。
"唉小九儿,你的伤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霁华望着他后背缠着的绷带,皱了皱眉。
"那这里呢?"他轻戳了戳那道散发着淡淡金芒的伤疤。
"嘶。"
易尧条件反射般挺直起了腰。
"我就说这剑伤不可能完全恢复嘛。"霁华欠欠地嘻着个脸。
易尧白了他一眼,换上手里干净的衣裳。
"话说,你这伤口的诅咒到底打算怎么解啊?"
易尧不语。
霁华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我查了这星云剑,书上说被这剑伤到,结局就是一个字——"
易尧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看着他。
"解!哈哈哈…"霁华皮兮兮。
"好啦好啦,言归正传,"他清了清嗓子,"其实关于这把星云剑,我目前查到了些资料。"
他将所知之事都告诉了易尧。
"你说…腾蛇?"
"对,他可是远古时期就存在的神兽,是先天圣人女娲娘娘的护法大使,其可腾云驾雾,身侧两翼轻轻一挥,便可上天入地,或直达四海八荒。"霁华一脸崇拜道。
"而他平时最爱带在身边的,便是那把宝剑——六芒星云剑。"
"后来,他和女娲娘娘的另一大护法,也就是白曦,在云雾山间建立了神蛇部落,生生不息,繁衍后代子孙。"
"而这把剑,就是守护那神秘部落的"定海神针"啦。"
"不过好景不长,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共工怒触不周山,导致天柱崩塌、地维断绝。这时,腾蛇和白曦受命随女娲娘娘一齐补天,之后应建功立业大而受到封赏,回乡后便世世代代地守护部落子民。"
"然而水火大战导致上古封印松动,魔族趁机逃逸,引发了三界动荡,"他继续补充道,"魔族统治者,也就是魔尊,因为记恨鸿钧老祖设下囚禁他万年的封印,便在人间四处烧杀抢掠,和世间万灵争夺资源。"
"后来腾蛇和白曦出去阻止魔族的恶劣行为,将星云剑封印在了神蛇部落,以其庇护那里的子子孙孙。"
"说了那么多,后来呢?那把剑现在为何会在她手里?"
"唉别急呀,我不是还没说完嘛,"霁华摆了摆手,"后来,魔族的一大分支,也就是血魔一族,带兵攻打了云雾山里隐居的神蛇一族。"
"由于没有腾蛇和白曦坐阵,这场云雾之战最终以神蛇全族惨灭终结,而那把星云剑也随着那次战争销声匿迹了。"
易尧沉默不语。
原来这把剑背后,还有段这么曲折的历史。
"要想解决掉你身上的诅咒,必须从六芒星云剑和神蛇遗迹——也就是云雾山入手。"
霁华翘起二郎腿,啪地一下打开花扇轻轻晃摇着。
"不过,目前的办法也只能暂顶一时,"他耸了耸肩,"要是她某个时候想起又开始恨你了,你一样还是逃不了旧伤撕裂的命运。"
"我无所谓,只要她无事就好,"易尧戴上了面纱,"毕竟…这是我欠她的。"
"那你不可能这样跟着她一辈子啊?"
"而且要是诅咒不能及时解除,那以后即使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也于事无补!"
易尧沉默着解下发带,伸手梳理着如瀑般幽绿色长发。
"不过,这剑的诅咒能力跟剑主人的当下想法有着直接关联。她要是对你没多大恨意,那诅咒就不会有什么起效。"
霁华幽幽地盯着易尧那双千年寒窖般冰凉的双眸。
"所以呢?"
"所以我动用我绝世无双的聪明脑袋,想到了个办法!既能暂缓你的诅咒,又不会危及到季姑娘。"霁华耍帅地擦了下鼻尖。
易尧一脸疑惑。
﹉﹉﹉﹉﹉﹉
次日清晨。
霁华带着易尧来到了城外一处隐蔽的山间。
"你说的办法,可管用?"易尧问。
"嗯哼。"霁华将一粒花生随意抛进嘴里, "不过,得用到你的面容哦。"
易尧顿住脚步,面容?
"唉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霁华边嚼边推了把易尧向前走去。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易尧回头问。
"马上就知道啦!"
两人来到一处老旧的木屋门口。
"香姐姐,在嘛?"霁华门也不敲,就朝里面喊道。
屋内没人回应。
"香姐姐!"
"来了。"一个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
大门缓缓打开,一名白发女人站在两人眼前。
她身着绮丽华服,色彩斑斓如梦幻画卷,衣袂飘飘高贵优雅。她脸上的那副兽皮面具引人注目,透着神秘古朴的气息。
"哎呀!香姐姐!我可老想你了…"霁华正要扑上去。
"嘭!"
大门猛然一关,霁华的脸硬生生地撞在了门上。
"怎么是你?"
声音从门后传来。
"哎呀香姐姐…我亲爱的好姐姐…"
"好好说话,嘴不想要了我帮你缝上。"
"唉…好说好说嘿嘿嘿。"
"找我何事。"
"这个嘛…"霁华对着手指,"可以进屋说嘛。"
木屋里。
古朴的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燃着篝火壁炉一旁,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画卷。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木质长桌,桌上陈列着奇异的巫术摆件和散发着幽光的神秘书籍。
"香姐姐,你们巫师最近都在看这种书嘛?"霁华忍不住好奇地敲了敲那书的封面。
"不想手折了就安分些。"
"哦…"
走到一处石墙前,白发女人伸手抚上一旁的石雕,轻声念动咒语,一扇隐形的门缓缓开启。
门后,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挂满墙壁且形形色色的人脸面具。它们有着完整的面容、空洞的双眼,和逼真的纹理,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哇噻…这间屋子的空气还是那么好闻啊,一股橡胶的味道。"
"选吧,你们要拿走谁的?"白发人慢悠悠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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