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伪君子

那本书被放回原处的暗格，但手指触碰到内部时，又摸出一块比其他地方光滑的东西，齐秋抓住那东西的一角，扯出来，是一小张叠的平整的纸，上面写着字：你知道怎么做，你答应帮助我们，说不定你能与你弟弟见面，别违背祂，去行动吧。桃怀化纳闷着：“安吉莉丝和谁的信吗？他没销毁，放在这也太明显……”黑格恩却扬起他的声音，说：“亲爱的队长，你应该为找到线索而高兴。”桃怀化反驳他：“你怎么不知道这是陷阱呢？”黑格恩不以为意，说：“哎呀，先别讨论这个了，要去图书馆吧？毕竟那两人上次见面就是那地方。”桃怀化沉默两秒，随后说：“上次德尔菲带我们去，你还记得地方吗？”黑格恩的手僵在半空。

他尴尬咳嗽两声，旋即转头看着严木泽，严木泽只能无奈说：“我只记得一些……”还想接着说下文，黑格恩却勾肩搭背，说：“这些就够啦，说不定路上找到人还能问问。”说着就带着严木泽往前走去，清瑞嘴角抽搐，说：“呵呵……黑格恩，哪天我们被你整死了都不知道。”齐秋轻声对她说：“没事，我们走吧。”随后众人才出去。

严木泽顺着自己的记忆往前走，走上许多级楼梯，最后停在一个岔口，黑格恩也停下脚步，问：“咋啦？到时候就记不住了？嗯……”他说着往前走几步，然后转过身对后面的人说：“决定了，走左边吧。”桃怀化不放心地说：“你原来记得住吗？”黑格恩笑着说：“随便猜的。”然后就走进去，桃怀化在后面喊：“喂！小心有危险！停下啊！嘿！”黑格尔仿佛没听到似的往前走，桃怀化只能告诉其他人：“走吧，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进去。”众人对视一眼，点头。

周围墙壁的图案有了些许变化，但却是勾起桃怀化的回忆，他微微皱眉，说：“嘶……这地方倒像是……”她回忆着，“阿帕特拉的住处……”果然，在走廊的最后，有一扇门，查理斯站在门前，查理斯看见他们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对黑格恩说：“你们怎么来这了？这是圣女大人的住处。”桃怀化往前几步，先开口对他说：“我们走错地方了，不过正好，我想来看看圣女大人。”她对上查理斯的双眼。

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出来的是塞蕾菲尔诺，她的腰间上正背着一个医药箱，她看见桃怀化有些惊讶，刚想开口问，身旁的查理斯说：“没事，他们只是走错地了。”黑格恩起了玩心，在身后又补充着：“想来看看圣女大人。”查理斯不满地皱眉，塞蕾菲尔诺对查理斯笑一笑，然后又说：“圣女大人在那件事之后，发了一次高烧，现在才好，我是来给她送药的，你们还是不要进去吧，圣女大人怕传染给你们，她不想见人。”黑格恩还想说，手腕上传来一阵温热，是被桃怀化拽住，桃怀化低声说：“算了……”随后她对查理斯说：“那能请你，告诉我们图书馆在哪吗？”查理斯沉默一会，说：“从这原路返回，第一个岔道往右就行。”没等他们回应，查理斯拉上塞蕾菲尔诺的手，飞快地走了，只是塞蕾菲尔诺回头对他们说：“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来找我们吧。”声音随着步伐飘远。

黑格恩抱怨着：“什么意思啊，真是演都不演。”严木泽却自己走出去，几个人才去到图书馆。

几个人像小偷一样，图书管理员看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好心提醒道：“几位贵客没必要这样，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东西，想进去就进去吧。”几人互相对视笑起来，才走进去，黑格恩往里面走，远远看到最里面的两个人，安德鲁正在喝茶，厄洛斯看着书，有时抬起头与他聊上两句，清瑞问：“他们俩这是做什么？”竟然就这样怔怔地盯着他们俩，齐秋感觉有些阴冷，小声地对他们说：“你们难道都不觉得……安德鲁的眼神一直往我们这里看吗？”黑格恩笑一下，说：“怕什么，总不可能在这把我们打了一顿。”桃怀化忍不住说：“真的很像小偷。”就这样盯着，直到大家的腿都有些发酸，严木泽掏出怀表看看说：“都半个小时了……在这偷听没有一点好处，而且他们两个也没聊什么。”安德鲁此时起身，眼睛中藏着戏谑，说：“女士先生们，在这里站这么久，不累吗？”桃怀化尴尬笑着，说：“啊哈哈，不累，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看看你们做什么。”

安德鲁冷笑两声，以后不再管他们，回到位置上，厄洛斯走到他们身边，说：“请走开。”严木泽没说什么，只是先行离开，桃花花觉得不太妙，看见严木泽走了，对众人说：“走吧。”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在门口停下，只不过是换了个拐角而已，黑格恩仿佛赌气般说：“我都要看看他们多久才出来。”

众人换班来看，结果就是等了很久，又到了黑格恩，图书馆的人都走光了，两个人还不出来，黑格恩咬牙切齿地说：“我们都换班从房间里回来好多趟了，这两个人怎么还不出来……总不可能真住这里吧。”刚抱怨完，两个人从门口走出，黑格恩看见安德鲁锁上门，自言自语说：“这不巧了，我就说，原来钥匙在安德鲁那，不然怎么敢这么晚，图书管理员都走了。”黑格恩看见两个人往自己这边走，连忙把身影躲在阴影处，小心地跟踪一路，把两个人的房间都记下来。，他自夸道：“这不好了，我可都知道了。”然后原地返回，去到桃怀化房间，“嘭”一声打开门，发现大家都在，桃怀化笑两声，咬牙切齿地说：“要死啊你，轻点。”黑格恩仿若没听到，嘴上带着痞笑，只是把事情说了。

本着是来炫耀的，众人听完只是点头，没有太过的表现，这可引起了他的不满，说：“喂喂，这事情可是本少爷我知道的，好歹给点反应啊。”清瑞对他笑着说：“我们可不像你，我还说回来这么晚，以为你死那了，准备开香槟。”黑格恩坐在床边，吊儿郎当说：“没想到吧，本少爷死不了呢。”

气氛十分轻松，黑格恩说：“要不去哪个人的房间偷窥一下？现在。”桃怀化点头说：“我也这么想。”严木泽劝道：“你们真要这么做吗？今天已经被发现过一次。”黑格恩说：“哎呀，你放心，我们两个队长可都同意了，出什么事我们担着。”严木泽微微皱眉说：“就是因为你才不放心。”随后他沉默一会，叹气着，又说：“好吧。”

众人整装待发，严木泽担心的问道：“没走错吧？”黑格恩在前面走着，说：“哎呀，放心，本少爷不会带错路的。”之后走到一处，又停下脚步，严木泽问道：“有什么不对吗？”黑格恩尬笑两声，随即转过身去，说道：“刚刚那个路口走错了，哈哈……”清瑞摆了摆手，说：“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带错了？脖子上顶的是脑子吗？”黑格恩别过头，声音小了一些，说：“认错路人之常情嘛。”聊着聊着，黑格恩微微点头说：“呐，就在这里。”桃怀化看见门歇开一条缝，里面传来丝丝光亮，她走近一点，把几个人拉到一旁，透过门缝观察。

安德鲁的书桌干干净净，他正双手交叉，下巴抵在手上，跟人交谈，那人看不清脸，安德鲁冷淡地说：“怎么？一个在这扫地的人能找上我？”桃怀化听到这，问后面的人：“你们身上有什么能录音的没？”齐秋听到后递来一支笔，是上次和唐诚一起问亡灵的那支笔，齐秋说：“录音笔，能用的。”桃怀化点开按钮，笔的另一端闪烁着红点。

视线回到房间里，安德鲁还是那副表情，甚至嘴角还上扬不少，他站起身来，居高俯视着比他矮的那个人，那个人声音发抖，对他小声说了些什么，安德鲁微微眯眼，说：“你知道为什么这里要建一座墓地吗？”那人抬起头，安德鲁冷笑，继续说：“这里本身就没几个好人，你刚刚不是问我目的吗？现在告诉你，我想要的是金钱和权力地位，在这古堡里还不够，我要换到我想要的，这不是最快捷的方式？哪怕这个古堡里所有人死了都没事。”安德鲁突然止住话，眼神突然冷下去，但笑容不减，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刀，说：“我说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的你，拿点交换了。”那人想往后退，恐惧却让他僵在原地，安德鲁没有多说废话，一刀割喉，那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艰难地说：“你就不怕……辅理主教大人……发现你的秘密吗？”安德鲁往他身上踹两脚，说：“那我可一点都不怕，卡伦西尔先生一向听我的话，不管是帮我处理尸体，帮我教唆别人，我可是他的老师，利用卡伦西尔先生……毫不费劲，他只是一枚用完就丢的棋子而已，说不定，要是我叫他去杀人，他都肯答应……这地可弄脏了。”他甚至杀人的时候，笑容还挂在脸上。

在门外的桃怀化暗自窃喜，黑格恩小声的自夸：“这就是本少爷的第六感，看见没有，不然你们可错过这一幕了。”桃怀化说：“真是斯文败类……既然安德鲁是利用他，说不定这个，还能让他背叛。”桃怀化拿着手中的录音笔，转了转，齐秋有些担忧地说：“感觉应该不行吧……”房间里，安德鲁把尸体拖进柜子中，再把流下的血擦干净，几人刚想走，却迎面看见后面的厄洛斯，厄洛斯看见他们，黑着脸说：“你们在做什么？”严木泽头脑清晰，坚定地说：“我们刚到，想来找主教大人借借图书馆的钥匙。”厄洛斯眼中满是怀疑，说：“现在？”他轻笑一声，在与黑格恩擦肩而过的瞬间，黑格恩看见他抱着本子上的字迹，瞳孔猛一缩，厄洛斯打开安德鲁房间的门，房间里面已经恢复干净，安德鲁对门外人说：“来拿钥匙？晚上你们还去图书馆呢？真是好学～”安德鲁微笑不变，像戴了一副面具，抛给他们一个钥匙，黑格恩伸手接住，安德鲁微笑地说：“快去吧，下次再见。”

黑格恩在回去的路上回忆着那个字迹，一言不发，桃怀化察觉不对，等回到房间，她才问：“你发现什么了？”黑格恩慢慢说：“我感觉，厄洛斯的字和暗格里的那张纸的字很像，我想再确认……”桃怀化沉思片刻，说：“这的确很危险，但……我同意，我会把这件事情给他们说的，我想，安眠药应该足够。”

阳光落在窗帘的脚边，桃怀化揉着自己的手腕，自己打开门，去到医务室，塞蕾菲尔诺看见她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站起身，说：“桃怀化小姐，您是需要什么吗？”桃怀化看见她身后的查理斯，说：“我想要一瓶安眠药。”塞蕾菲尔诺翻找出来，递给他，用充满关切的语气说：“您是怎么了？晚上睡不好吗？还是其他的？”桃怀化药瓶在手上翻转几圈，说：“就晚上没睡好。”塞蕾菲尔诺闻言点头，说：“好的，再见。”

把安眠药塞进衣服口袋里，桃怀化一回来就看见依靠在门上的黑格恩，她把安眠药抛给黑格恩，打开门，黑格恩慢悠悠地说：“刚刚去把钥匙我回去，安德鲁房间开着门，放在桌上，安德鲁和厄洛斯都不在，哎呀，两个人又跑了，那没办法喽，只能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桃怀化在自己房间里呆着，又是夜晚，她依靠在窗边，天上明星璀璨，但她没心情欣赏，只觉得月光刺眼，拉上窗帘，又是一声熟悉的“嘭”，这次倒没有上次那么生气，黑格恩笑着闯进来：“亲爱的队长，我们快去行动吧。”桃怀化一笑，说：“好啊，给我推门轻点！”她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黑格恩拉住她的胳膊，拽出去，边走边说：“走走走，他们都被我喊进门外了。”桃怀化无奈扶额，说：“别再带错路了。”

房内，厄洛斯书桌上摆着茶，其实已经被黑格恩先行下药了，就等着他喝，黑格恩目光灼灼地盯着里面，双手扒在门上看，疑惑道：“嘶……怎么还不喝。”厄洛斯手停下，眼眸垂了垂，黑格恩内心窃喜，厄洛斯抿口茶，继续看着桌面上的书，不久，他感到脑子昏昏沉沉，他微微晃头，可头直接栽在桌上，黑格恩刚想进去，严木泽说：“以防他是装的，再等一会。”直到几分钟过去，厄洛斯一动不动趴在桌上，这种人才放心进去，严木泽问道：“你下了多少？”黑格恩摇晃着药瓶，说：“可能是稍微有一些多，哎呀，反正不是致死量。”黑格恩心是真大，直接去抽他身下的那本书，他翻着做笔记的那一页，仔细看着，还把严木泽拉过来，问：“快用你超强的记忆想想，这个字是不是跟那个一模一样？”严木泽沉思，随后点头，黑格恩把书随手扔在桌上，说：“和安吉莉丝联系的就是他，这不就知道了，他教唆的嘛，然后……肯定是安德鲁让他去的，他们是想……哦，召神……”他刚想自夸，门口的齐秋说：“有人来了。”桃怀化立马摸向腰间的枪，清瑞说：“这下好了，黑格恩，刚刚那么大声，真是怕别人不知道这有人。”

人影渐渐走来，轮廓也逐渐清晰，安德鲁笑着看几位客人，鼓掌说：“确认完毕了？知道这么多，你们觉得你们离死期还有多远呢？”桃怀化拔出枪对准，安德鲁笑着举起手，说：“诶～好了，卡伦西尔先生，不用装了。”他的声音低沉，厄洛斯闻言，从书桌上抬起头，站起身直直盯着他们，安德鲁说：“我还想和你们多玩一阵，没想到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厄洛斯从书桌后绕出来，握起拳头，安德鲁说：“卡伦西尔先生，太粗鲁了。”桃怀化没有听他废话，朝他发出一枪，安德鲁头微微偏过，子弹擦着脸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笑着看向桃怀化，而厄洛斯在后面与严木泽缠斗，可终究不敌，他钳制住严木泽。

清瑞摸着风衣下德尔菲的试剂，是玻璃瓶碎的声音，随后烟雾起，安德鲁在烟雾中感受他们的脚步，但并没有阻拦，清瑞声音响起：“严木泽，你别担心，会来救你的，不过我们得先走。”烟雾渐渐消散，厄洛斯手上始终钳制着严木泽，安德鲁走近，一个眼神，厄洛斯将他甩在椅子上，双手反绑，安德鲁拿来一个椅子坐在他对面，厄洛斯就站在他身侧。

一声笑打破这局面，安德鲁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严木泽，却没想到严木泽率先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弱点，但你得放了我。”安德鲁轻笑，双手交叉着放在腿间，说：“你这么快就背叛你的伙伴了？真没意思。”严木泽冷静地说：“当然，我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安德鲁闻言，说：“那我可真要好好欣赏你，不过我不会放你，我也不需要你的那些事。”安德鲁继续说：“他们会多久来呢，明天？还是过一会就来了？不过我现在很有时间。”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继续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像你这种利己主义在团队里可不多见，我想听听你的问题。”严木泽毫不畏惧直视上他的眼，说：“告诉我你的故事。”

安德鲁沉默，没有拒绝，一边回忆一边说：“聪明的头脑，反正，感情派对我没用，那不如就告诉你，我是很小的时候被抛弃到这来的，你问我为什么要当主教，因为啊，这样能接触的东西更多，我的愿望就更能实现，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人，他们嫌我来这什么也不干，还多了张嘴，那可是对我拳打脚踢呀，不过幸好，教父好歹教我识字，平时就泡在图书馆里看书，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所以当我的身躯大过他们时，我首先的就是把那个厨师长给杀了，好巧不巧，教父看见了，我原本不想杀他的，可是没办法呀～我把他们两个埋在墓地，至于在哪？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就只记得随便挖了两坑扔进去，其他人知道这事后，都跑了，所以我这辈子最喜欢的是金钱权利和地位，这样没人敢再对我那样，再对我不敬，这个位置也巧，只不过是上一个突然暴毙，找不到可以代替的，而我又是读书多的，自然也就给二十一岁的我了，不过平时传达教义什么的无聊透了，二十二岁时出去传教我才遇到了卡伦西尔先生，当时他就可怜兮兮的趴在古堡的门口，浑身是伤，挺瘦的，像只没人要的野狗，我原本是不在意的，可谁叫他抓住了我的衣袍，所以他是我带回来的，他也是我看大的，都十二岁了，一些基本的字还不会读，不会认，不过他很聪明，我一教就会，连教条那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很轻松背下来，这么说来，我陪了他八年了，真快，是他的老师，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爹。”

说完后，安德鲁看着严木泽的眼神说：“你似乎听得很入迷？好吧，那么故事讲完，我可想等等你那好伙伴了。”严木泽自知只能等待，于是偏过头去，安德鲁笑着站起身，看向身旁的厄洛斯，把他带到一旁，说：“看你这表情，这是怎么了？卡伦西尔先生。”说着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摩挲，厄洛斯乖顺地垂下眼眸，说：“没有，老师。”安德鲁笑了笑，说：“你会一直听我话吗？哪怕是一些十分不合理的？”他把手放下来，手在半空中却被轻轻握住，厄洛斯脸颊贴上去，说：“不会的，老师，您说什么我都会听。”安德鲁的嘴角上扬几分，满意点头，说：“真好啊，卡伦西尔先生。”

严木泽就这样被绑在椅子上，要想办法脱身，但奈何这房间实在是太整齐，一个锋利的东西都找不出来，等到月亮已消失，太阳再出，然后又渐渐落下，安德鲁又在此时进来，他看着椅子上的严木泽，微笑着说：“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夜晚。”随后，他出去，空气又恢复一片安静，严木泽垂下头，闭着眼，可当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猛得抬头，黑格恩已经把门踹开，拿出匕首就过来给他松绑，严木泽说道：“他应该不久就要包抄我们，你们还真来。”桃怀化直接说道：“”这是责任。”掷地有声，旁边的黑格恩也说：“没事，清瑞那种炸弹试剂她多带了好多，把这里炸飞都行。”严木泽感到手上一松，黑格恩在绳子上找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玩意，他拿起来看了看，疑惑说：“这是啥？”他又凑近几分，看见上面的倒计时，又听见秒表的声音，“卧槽！这是炸弹啊，要炸了——”几人听闻连忙跑出去，踏出房门的一瞬，后面火光四起，激起的风波也把他们震远。

黑格恩站起身，骂道：“卧槽，这是连自己房间都炸啊，*你*的，给我等着！”身后却传来声音，说：“我们等着呢，是现在就开始打？还是说……给你们三天时间？”走在前面的是安德鲁，厄洛斯从他身后缓缓走出，上半部分脸基本看不清，看得见那双狠厉的眼，黑格恩刚要抄家伙，脚边滚来瓶子，低头一看，瓶子瞬间炸开，又是烟雾，厄洛斯紧盯着前方，说：“同样的把戏。”安德鲁有力的大手拍在他的肩，说：“让他们跑，我们要做的，可不是这些。”厄洛斯要奔出去的脚一顿，然后收回来，烟雾散去，果然几个人都不在。

“德尔菲，你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黑格恩说着，德尔菲说：“我说一声？你们这群人可真够勇的，这才几天啊！狠狠把进度推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们要休息呢！”随后系统又出声：“请玩家做好准备，危险率提高，请于三日后跟随系统去往禁林。”德尔菲和他们回来，看着身上沾了灰尘的他们，也只能无奈说：“算了算了，气大伤身，几个人都好好准备啊。”桃怀化拍了拍身上，点头应下，德尔菲无奈摇头，又说：“哎呦喂，几个人呐，要稳重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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