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留了证据,说他是被人陷害的吗?
柳芜心里吹着极寒的北风,不再期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能让她重燃希望的答案。
“它能证明。”
言煜的话说得极为诚恳。
手里拿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纸。
皱巴巴的,上面却印满了文字。
“这是什么?”
“证明的清白的报告。”
言煜本来羞于启齿,可是看到柳芜如此不信任的神情。
他豁出去了。
他把那张薄薄的纸塞到柳芜手中,人已经离得远远的。
他一个大男人这样,传出去好丢人。
柳芜的目光完全被这张证明吸引,没有注意到言煜此时缩多远了。
等到她意识到他不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纸上移开。
那张报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它在柳芜看来却是再精彩不过了。
她仔细核对了报告的日期。
如果她没有猜错,言煜应该是在酒醒的第二天,做了这个检查。
其实那晚,他和白素素什么都没发生。
柳芜心里很想仰天大笑三声,以表示自己的释怀和兴奋。
她高兴之余,扫了一眼房间,寻找言煜的身影。
“言煜?”
柳芜对着一个黑影的地方,试着叫了一声。
她的话音落下,黑影也动了动。
只是黑影主人却不愿意出现,地上的黑影反而缩小了不少。
小样,他以为自己没发现他吗?
柳芜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阵得意。
他连这种报告都去做了,她还怎么好怀疑他的对自己的真心?
尽管柳芜这样想,她还是忍不住逗一逗言煜。
“言煜,你又想骗我,这报告是假的!”
柳芜煞有介事地大声嚷着,喉头的嘶哑已经压抑不住她的愤怒激动。
“怎么会?”
被柳芜盯上的那团黑影迅速放大,很快向她靠拢。
显然言煜是相信了她的话,神情动作紧张得不像话。
他像夺过她手中的报告,想看看是不是真是假的。
柳芜的手迅速往后一躲,成功护住了自己手内的报告。
她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言煜立马知道她在跟自己开玩笑,一下子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若是其他人敢这样逗他,他的脸早就沉了下来,酝酿着狂风暴雨了。
“你去做这个报告的时候,就不觉得很……”
对上柳芜探究的目光,他不自然地偏过头。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问他,他就不觉得一个大男人做这个检查很奇怪吗?
柳芜想言煜去找医生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可能比现在的还要色彩斑斓。
“你信我了?”
言煜看着她想翘又不敢翘的嘴角,心知她心里的气恼少了不少,忍不住开口向她确认。
他真的是清白的。
在没遇到柳芜之前,他只有白素素一个,却从未动过她;现在,白素素在他身边,他也从未碰过她!
自始至终,他言煜只有柳芜一个女人。
他敢以黑手党教父的名义起誓。
“谁说我信你了?这只能证明她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你的,并不代表你没碰过她。”
柳芜脸上摆明了不相信他,心里却爱惨了他。
他认真证明自己的样子,真的让她怨不起他来。
“你想怎么证明?”
他还能怎么证明?
言煜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头疼。
“抱我一下。”
柳芜坐在床上,向他张开了双臂。
他先是一惊,尔后狂喜。
柳芜是已经原谅他了?
言煜紧紧抱着她,似乎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的柳芜啊!
终于原谅他了。
他抱着她没几秒,柳芜就松开了他。
“你相信我是因为嫉妒白素素而把她推下楼的吗?”
“不,我不信。”
“你心地善良,绝对不会这么做。”
言煜回答地肯定,顺带夸了一下柳芜。
柳芜很高兴,见言煜近在咫尺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
这才是她的好老公。
然而高兴的劲过后,她的头又耷拉了下来。
“怎么了?”
言煜关切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抱白素素去医院的时候,为什么要让人看着我?”
柳芜想想就来气,言煜那时说这话,不就是不信任她吗?
那时候的柳芜真是被言煜伤透了心。
“傻瓜,我怕你胡思乱想,不等我回来,一气之下跑了,剩下的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他的解释让柳芜觉得很暖心。
“那你准备怎么安置白素素?她的孩子哪里来的?”
想到白素素给言煜扣了一顶绿帽子,柳芜心里觉得又气又好笑。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言煜想了一下,决定告诉柳芜实情。
“她以后的日子,只能在医院度过了。我不会再让她回来这里打扰我们。”
白素素这次设计陷害柳芜,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加上她的身份,抱着其他的目的接近他,言煜已经不可能再让她如从前那般自由。
“我想回去!”
这里有白素素的气息,她待得不习惯。
“回哪里?”
言煜的语气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回我们的家!”
柳芜指的,是言煜准备的新家。
“好!”
言煜一把抱起她,走向地下的车库。
被言煜抱着,下楼梯的时候,一颠一颠的,柳芜觉得胃部一阵难受。
她强忍着不适,却还是被言煜看了出来。
“你怎么了?”
“想……吐……”
吐字还没说完,柳芜就已经吐了言煜一身。
言煜胸前的白衬衫污浊一片,他却没有在意。
他小心地拍着柳芜的背,步伐稳健地走到一楼客厅的沙发,把柳芜放在上面。
一手扶着柳芜,一手抽着茶几上放着的纸巾,他仔细给柳芜擦拭唇角的残留物。
“有没有好点?我去给你倒杯水。”
言煜对她的呕吐没有半分惊讶,连处理起来都是等心应手。
他端着一杯温水归来,见到柳芜整个人缩在了毯子里。
她不会又发高烧了吧?
言煜很快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没有发高烧的时的高热。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确定她的高烧没有复发后,言煜的心放回了原位。
“来,喝点水,簌簌口。”
柳芜听话地轻嘬几口温水,喝了吐,吐了喝,等口内黄胆水的苦味散了不少之后,她才闷声问道。
“言煜,你是不是知道孩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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