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莱在考虑,闻哲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考虑。
不管她怎么去想,他刚刚说的全是为她好的地方,都是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
其实温莱莱自己也很清楚,在闻哲家住下来,于她和孩子而言,那是最好的打算,只是她要承受的舆论压力也会随之而来。
就在这时,闻哲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刚接起电话,话筒那头就传来了欣喜若狂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嫌弃的同时,心里还是很好奇电话那头的人为何这般兴奋。
像打了鸡血一样。
闻哲顾不得吐槽他,问道:“你没事吧?”
“阿哲,我找到治疗的办法了!”
打电话给他的人是风穆,他此时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地高兴,而他的这份高兴在他说出找到治疗办法的时候成功渲染了闻哲的情绪。
“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闻哲知道风穆知道他对温莱莱的不一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他是为了恶恶作剧而让他白高兴一场,忍不住反问他。
“我以我的名义起誓,这个绝对不是玩笑。”电话那头的风穆陡转正经,语气严肃而又认真地否决墨云的怀疑。
他说得这么肯定,闻哲这才真正确定自己的好友已经找到了最佳的治疗办法。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有什么在擂动,心跳得很厉害。
难道就因为温莱莱跟自己有血缘关系?那份交融共同血脉的亲情?
闻哲的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他脑海中之前一直在走着的算计温莱莱的棋现在有些乱了,他忍不住按下了扩音键,临离开时,手指有些微微发抖。
他觉得这个消息应该让温莱莱知道。
这件事情就是关乎到她的身体健康的。
风穆的大嗓门一下子充斥整个车内,温莱莱的思考都被他的声音打断了。
她不明白闻哲的做法,疑惑抬头看他的同时,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中有些期待,还有些许压抑的欢喜。
“闻哲,温莱莱那个女人让人把我关起来就算了,现在人还不见踪迹,我这么勤奋地给她研究不伤害她孩子的治疗方法,现在好了,我把她治疗的药都研究出来了,她人却不在家里,真是气死我了。哪有一个身体本就不好的人整天在外溜达的?”
温莱莱听到的都是风穆在吐槽她的话语,然而她却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
对风穆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
然而温莱莱越听,耳根子越软。
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全程都是风穆在说自己对温莱莱的各种不满,可是到了最后,风穆竟然说了一句。
“阿哲,我说了这么多温莱莱不好的话,并不说明我不希望她好。我的药都配置好,就等着她回来让我治疗了。”
风穆很信任闻哲,而闻哲同样信任他,他对闻哲没有什么心机,温莱莱在闻哲家的时候就看出来的,如今听到他对闻哲说的这番话,她更是感动,被铜墙铁壁铸成的内心不知何时生出了暖意。
她还是有人关心着。
而且还是一个刚跟她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看到他有些泛红的眼眶,闻哲十分意外。
他没有想到风穆的话能够感动到她,在他听来,风穆的话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温莱莱是他带回去给他治疗的。
温莱莱还没有感动完,下一秒就被风穆接下来说的话逗笑了,
“阿哲,我不管,你应该是知道她在哪里的,赶紧把她绑回来,不然我的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温莱莱“噗嗤”一下,声音很轻,却还是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出了声音。
“温莱莱,是不是你?”
既然他都怀疑是她,那她索性把声音放大一点。
清悦的笑声传到的风穆的耳里,他当场就大叫起来。
“温莱莱,果然是你。”
“没错,我就是温莱莱。”温莱莱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你……你……”风穆连续说了好几个你之后,才把气顺了,愤愤不平道:“你说,你是不是在偷听我跟阿哲说话?”
温莱莱听到他愤愤不平的声音,心里更乐了。
她笑道:“没错,我还听到有人明明嘴上说着很讨厌我,心里却很关心我。”
风穆回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隔着话筒,恨不得立马从闻哲家消失。
“那是你听错了。”风穆立马矢口否认,集中火力对付闻哲。
如果不是他不小心,温莱莱怎么会听到他说的话。
“温莱莱,你把手机给闻哲,我有话对他说。”
闻哲从未见温莱莱脸上挂过如此轻松的笑容,于是他也加入了戏弄风穆的行列。
“风穆,你就这么说吧!我在听。”
什么情况?
闻哲竟然知道自己在找他,可是他的手机不是在温莱莱手里吗?
他正想问他原因的时候,温莱莱随后又给了他一记暴击。
“你又想说我什么坏话?闻哲他开了扬声器,你说什么我都知道。”
风穆都能想象到温莱莱此时傲娇得意的神情,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闻哲真是的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现在还跟女人一起合伙戏弄他,这让他颜面何存?
“堂堂一个大男人,在背后说女人坏话算什么本事?”
刚刚温莱莱听得清清楚楚,风穆真的对她是从头损到脚,从里损到外了。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毁了我一件衣服。”
风穆被温莱莱堵得在闻哲的家里直跳脚,怎么撞上温莱莱,事事都是他的错了呢?
“好了,谈话到此为止。”
闻哲突然拿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风穆说完话之后,直接掐断了这通来电。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在温莱莱并不理解的目光下,驱车离开。
他们的车子沿着街道开着,很快消失在转角,转弯瞬间,擦得清晰明亮的后视镜上出现了一辆在阳光下黑得铮亮的玛莎拉蒂,它正好停在闻哲和温莱莱刚刚出现的地方。
闻哲默默看着这一切,面容有些冷峻,神情带着似笑非笑的轻蔑。
他如此古怪的神情让温莱莱有些诧异,目光不禁扫向了道路两旁。
“别看,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温莱莱闻言,安静的坐在原位,眼神不再扫向四周。
有人跟踪他们吗?
答案是有的,但他们也只是跟踪,没有任何的实质行动,闻哲并不在意他们的存在和出现,但他刚刚都这么和温莱莱说了,怎么样也得做个样子,把他们甩开吧。
“坐稳了。”闻哲沉声道。
他还是顾忌到温莱莱怀着孕,没敢把自己的实力表露出来,但他不用疾驰,也能甩开后面的人,他的车本身就是一辆很好的掩护体,他可以随时改变车的造型。
用着近乎平稳的车速,闻哲成功甩开了那些人。
他也猜得出,这些人应该是墨云的人。
其实闻哲看不懂墨云的行为,自己口口声声称不在意温莱莱,背地里却做了这么多小动作,他是贪心不足还是想怎么样?
闻哲会看不起他,是因为他内心护短的情绪燃了起来,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温莱莱已经被他从内心仇恨的位置拉了下去。
墨云来到昨晚旅店门前,发现房子大门紧闭,四周的环境更是闷热异常。
他和温莱莱一样,敲了旅店的门,后来才发现旅店主人离开的事情。
温莱莱不来这里,能去哪里了呢?
难不成她除了这个地方,还去了其他他并不知道的地方?
就在他疑惑的温莱莱去向的时候,自己的下属却告诉他温莱莱被闻哲带走了。
墨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手紧,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
她这么快就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好,真的是太好了!
温莱莱不愧是温莱莱!
墨云在心里冷冷地发着哼,动作迅速地回到车上,开车离开。
温莱莱并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墨云后脚就跟了过来。
她跟着闻哲回到他的家,住在了他昨晚给她安排好的房间。
风穆看到他们俩个人回来,从房间里窜出来,气鼓鼓地看着他们两个。
“回来啦?”他没好气地关心道。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是关心,语气却不是那么地痛快。
“嗯!”
墨云嗯了一声,带着温莱莱径直越过了他。
“你走,我有事跟她说。”风穆立马拦住闻哲。
他知道闻哲不会帮自己,所以他要单独和温莱莱谈一谈怎么解决他衣服的事情。
想到那件衣服,他的心现在都还泛着疼。
还有一件他觉得特别憋屈的事情,他的衣服没了不说,还被人关到了医药房里。
平时他是喜欢进里面捣鼓药品,关键事他喜欢,今天他是被迫进去的,无聊的他才会在里面想治疗温莱莱的办法,没想到这么一想,他还真的有了眉目。
这是便宜温莱莱了。
风穆心里极其不爽,不管闻哲以后对他怎样,他就是要向温莱莱讨一个说法。
就算闻哲不走,他还是要说。
风穆走到温莱莱面前,委屈巴巴地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把我锁到房间?”
他这话跟之前说话的语气大相径庭,说得他好像被她欺负地很惨的样子。
温莱莱想了一下,似乎还真的是自己欺负他了。
她在上午离开之前就告诉闻哲给她留下了的两个人,让他们等风穆出来之后,把他关在墨云所说的地方。
虽然温莱莱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他耍自己在先,再加上闻哲给她留人的举动给了她对风穆不客气的底气。
在那种情况下,温莱莱又怎么会对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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