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结束后申时还不到,奉熙攘几人以痴迷修炼为由躲过了诸位的认脸活动,凌云宗几位长老也出面带着外派来客在议事厅交流多年以来的修炼心得和天下大势。
“川柏,他什么时候醒。”奉熙攘站在重伤男子的床前,手上还拿着匕首。
“估计三日不到,还有,我是师兄。”
“姑娘叫什么来着?奉熙攘?这名字真是奇怪……诶呀,这不是亓官掌门吗,掌门大人看我资质如何,要不要收个徒弟什么的,我都不要这大典哦~”看到亓官道走进来,封一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都说掌门是个老头儿,今日我一见,这不是得了道颇有仙姿的仙尊大人吗?掌门定是半步飞……”
“不收。”
“掌门不要这么果断嘛~”封一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我认她当师父也行~”说着还指了指奉熙攘。
“我徒弟也不收。”
哪来的傻叉。
奉熙攘翻了个白眼。
“这位仙子呢?也是生的花容月貌,想必也有一颗助人为乐的心,收了我这徒儿,每天变着法儿夸您哦~”
亓官锦华刚刚还在看戏呢,戏就唱到自己身上来了,“小公子,我也不收哦。”
锦华师姐是善解人意,但又不是老好人,不知来历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干什么?”姜川柏此言一出,冇归期立马就拔剑。
“我知道你们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帮你们找,事成之后,给我金钱美人儿啊~”
“归期。”川柏看着封一,喊出了归期的名字。
说时迟,那时快。封一还来不及闪躲,冇归期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亓官道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反正这人也不会说,他担心的是这消息会不会早就不胫而走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们要干的事,带我一个,不过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利于你们的事。”
谁知道呢?
奉熙攘这短短半天,白眼是翻了又翻,最烦这种假装自己高深莫测,有什么事情死活不说,等错过了重要的事情再来一句早知如此就怎么怎么样,到那时,为此死去的人都去轮回的路上了。
“师父,有人让我们去山脚开始大典。”
“正要和你们谈及此事,山脚处有妖兽失了神智四处伤人,随妖兽出现的有一伙穿着粗布衣衫混在村民中的人,他们目标明确在伤害穿着半月纱的女子。还有一伙人似乎在分辨什么一直迟迟未出手。”
这也是亓官道为何会拍奉熙攘的肩膀,奉熙攘身上被人放了追影蝶。
半月纱不是什么罕见的料子,只是衣服大多浅青色有着月光般轻盈的柔光,面料也因此得名。
那群人伤害穿着半月纱的女子,却又不伤及性命,倒像是想活捉。另外那群分辨着什么的估计就是在找追影蝶。
因为没有灵根一事透露出去了吗?况且,奉熙攘为了不被人群淹死,和师兄师姐一直都是绕着人走的,知道她怎么穿的人少之又少。早上也只见过凌云宗的几位长老。
这伙人的行动,也太打草惊蛇了吧?
越是思及此处,奉熙攘越觉得山脚动乱是为了隐藏什么,早上的弟子也派人问过了,弟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落秋苑去。
气氛一度低迷,封一又跳出来,“你们担心啥,人不是还活着吗?”说着还指了指奉熙攘。
“少拿你的手指指我,没礼貌的家伙。”奉熙攘拍掉封一的手,封一在被接触的一瞬间楞了一下,然后拿出手帕擦擦擦擦,笑着说自己有洁癖。
奉熙攘承认,她更讨厌他了,md最烦装逼的人。
叽叽喳喳地着实吵人,还没见过哪个病号的房里一堆人吵架的,川柏把他们都轰了出去。
我们小川柏啊,医者仁心。
不过呢,一个半大的孩子,轰走的人里有青壮年有老头儿,还真是戏剧性的一面。亓官锦华和司空启天可委屈了,一个不过说了一句话,一个还没说话,怎么就被连坐了呢?
收徒大典既然结束,在万平一声声的有失风度和乩长明一杯有一杯茶水中,司君尧和亓官道一合谋说北边的极寒之地听说有罕见的不谢花,各个宗门那叫一个趋之若鹜,纷纷找了个理由走了。
消息真假,谁知道呢,反正早就说过是听说的消息。
宗门里一向气氛极好,掌门收了一个有天人之姿的新弟子,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他们都相信凌云宗,他们的家,一定会越来越好,天下第一仙宗,万世不衰。
在这样的希冀里,宗门又开始了井然有序的修炼生活,该学字的学字,该打打杀杀的去打打杀杀,该出山历练的去历练。
嗯哼,前途似锦。
如果没死的话。
在受伤男子醒的第十日,宗里有人秘境夺宝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回来。
没有亲人,亓官道以家族长辈的身份在宗里办了丧事,拿着那人的物件在后山立了个衣冠冢,后山有很多衣冠冢,幸好每个碑上都有他们的名字,待元神再聚之时,又会是新的相遇。
自那以后,曳影峰炼器类的孩子们造器更加卖力,知子楼的人炼起丹来更是没日没夜。
奉熙攘固执的认为不幸是受伤男子带来的。
“我说什么来着?”主观情绪拉满。
“好了,嘻嘻,这只是巧合,不要以为别人的耳朵还没好你就可以在病患面前胡说八道。”司空启天揉了揉太阳穴,他算是发现了师父收徒的特点,只要倔的。
受伤男子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自己的过去。
奉熙攘都懒得喷。
他真的伤的很重,耳朵被什么妖兽给撕了一半,眼睛瞎了一只,根骨断了十多根,左腿也断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中了好几种毒,就连元神和灵根也受了很大的损伤。
这是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他是人族。
“哎呦喂,哪个普通人能伤成这样啊,大宗就是不一样哈,数不清的昂贵灵植去救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封一倚在门口抄着手,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说话的方向不和奉熙攘背道而驰。
“说的好像你有身份似的。”冇归期端着药从门外进来,“川柏,药。”
“冇公子,我和他不一样~我的心只为咱们凌云宗而跳动。”封一接过归期手上的药,承担起了喂药的活计,没办法,那人伤的太重了,虽然很早就有了意识,但无法自如行动,哪怕坐起身来都累的气喘吁吁。
“只为咱们凌云宗而跳动~宗里的人都没你这种觉悟吧?”奉熙攘双手一摊抖了抖肩膀,“我以前待过一个地方,那边的人把这种人称为戏精。”
砰——
亓官锦华找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找了快一上午,教习长老还以为掌门有什么特别安排,也没问这几个人跑哪去了,等亓官锦华过来看大家的修习情况才知道少了三个人。
“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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