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无边的苦海
超小超大

闹剧的一杯小酌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王秘,你可算来了。

王秘书(王月泰):让您等久了。这两位是?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你新来不久,不太认识很正常。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这是我的父母。

王秘书(王月泰):噢,邓总的父母啊。(和邓飞凡握手)久仰久仰。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哎呦喂,这壮实的肌肉,这小衣服穿身上不紧嘛?

王秘书(王月泰):(挠了挠头)不是衣服小了,这衣服本来就是这样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乐呵两声)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内心活动)这小伙长的可壮,可帅了。我怎么不能早见到呢?老天得要让我和这糟老头子在一起,真够气人的。

王秘书(王月泰):(尴尬)这位……怎么一直看着我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拍了一下潘洋的背)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哎呦,你干嘛啊。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见笑了,我夫人就这样的。

王秘书(王月泰):没有,没有。走吧,邓总。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内心活动)这……都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念着这些啊?

王秘书(王月泰):邓总?邓总?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噢……噢,走吧,走吧。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李管家,把我父母带到楼上那个房间里去,让他们休息去吧。

管家(李青原):好的,没问题。两位这边走。

王秘和邓腾开走了一辆灰色的宝马X5。

王秘书(王月泰):邓总回公司,有什么急事嘛?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小书那边有点事要我亲自去看看。

王秘书(王月泰):小书那边能有什么事呢?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不知道,所以要去看看。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快点吧,别让小书等久了。

车穿行在车流量极少的黑色的沥青路上,绿化带里的三角梅从他们的车边经过。

大约20来分钟,车停在了一座有着32层高楼的写字楼前。玻璃窗反射的光让原本透明的玻璃变得不透明,进口出外有一个银白色的不锈钢制作的门,里面则有一道浅绿色玻璃门。楼前停放着很多共享单车和私家车。

王秘书(王月泰):邓总,到公司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好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你就在车上等着。

王秘书(王月泰):好的,邓总。

走进去,冰凉的感觉直扑邓腾的身上。皮鞋和地板相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楼设有一个卫生间和几个杂物间。人走在纵横交错的行道里很容易不小心走错路。向左走,有一个电梯,而向前走和向右走各有一个杂物间,最里则是卫生间。

电梯员(符缘):你好?请问要去那一楼?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去13楼,谢谢。

电梯员(符缘):好的。

电梯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

滴……哒。

电梯员(符缘):你好,13楼到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好的。

大理石纹路的地板和明亮且柔和的灯光相呼应。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敲门)书主管在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在的。邓总,可把你等来了。

公司主管(书寻易):不是我想麻烦你来一趟,是真的有问题才急着找你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我知道,你平时不怎么叫我回公司的。

公司主管(书寻易):好吧。现在的情况如实告诉你。

公司主管(书寻易):邓总,我察觉我们公司最近有一大笔的资金正在偷偷地外流。但一直没有查到任何问题。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什么?!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怎么可能找不到问题呐?

公司主管(书寻易):(打开电脑)邓总你看,我们公司的每月的资金收入和支出关系,根本不匹配啊。

门外有一个人,在偷偷地听。

公司主管(书寻易):你看,从2月份起,一直大大小小的钱在外流。从原来的8千到1万,再到现在的20万。

公司主管(书寻易):加起来这么也得过百万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嘶)真是奇了怪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最近有招什么新人进来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噢,最近啊……好像没有。最近的一次招聘已经是上半年的事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你说是上半年?那不正好对应了刚刚资金流出的时候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可那是3月份招聘的,而开始的时候是2月份,这也对不是啊!

公司主管(书寻易):好吧,我也怀疑过。但人家是小姑娘,老实且本分。

公司主管(书寻易):不像是会花大钱的小姑娘啊。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噢,老员工呢?你私底下去查过了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额……查了我最可疑的三个。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查出有什么端倪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没有。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那还不成,见了鬼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查到具体是谁动用了这些钱了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我查过,但查到人事部门的盛凤莹,这些钱就找不到下家了。我也去问过莹姐的,她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脏钱就到她头上去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栽赃!陷害?

公司主管(书寻易):可能吧。我觉得此时很难查明。

书寻易双手双脚躺在座椅上。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别着急。报警吧。

公司主管(书寻易):报警?你不觉得会打草惊蛇嘛?到时候人都跑了,这些损失,谁来摊啊?不可能削减员工工资来弥补吧?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不可能的。那在查查。最近把财务处盯紧一点。

公司主管(书寻易):好的。

公司主管(书寻易):放心吧,邓总。我这次一定把他盯住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那行,我先回去了。

公司主管(书寻易):这么快就走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我父母来了,我得回去,不然怕出什么幺蛾子。

公司主管(书寻易):好吧,好吧。你快回去吧。公司有我在呢。

门外有一个很急促的脚步声,不像是在走而是在跑,而且是被吓着跑掉的声音。

公司主管(书寻易):门外!什么人?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吓得出了点汗)

书寻易很快地从椅子上起来,去拉开门。

门外只有那个电梯员,符缘。

公司主管(书寻易):站住,别跑了。

公司主管(书寻易):过来!

电梯员(符缘):是的,主管。

公司主管(书寻易):你不在电梯里,在这里做什么?

电梯员(符缘):噢,我帮员工们把他们的外卖送上来。

公司主管(书寻易):外卖?噢,我怎么没看见,你放哪?

电梯员(符缘):在那个电梯门边的桌子上啊。

公司主管(书寻易):那你跑什么?

电梯员(符缘):我着急的去送外卖啊。主管,你可不知道,那些员工的外卖多,我一次拿不上来。但他们要求外卖到了后,要在10分钟内就得给他们送上来。

电梯员(符缘):所以我就只能跑来跑去了。

公司主管(书寻易):噢,行吧。我在群里通知一下,让他们自己来拿快递就是了,你就别再乖乖地听他们指使。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电梯员(符缘):啊……别主管。不然,他们会……在电梯里做奇奇怪怪的事来报复我的。

公司主管(书寻易):噢,你可是男生,居然害怕这些?还不及时上报,还让这些恶势力污染了公司,你可知道严重后果!

电梯员(符缘):额……我……主管,要不我辞职吧。不然,他们真的会……报复我的。

公司主管(书寻易):没这么严重吧,符缘。

电梯员(符缘):主管不知道,他们可会欺负我们这些底层的工作人员了。

电梯员(符缘):如保洁阿姨鄱梦语。有一次拖地,把水洒地上的时候,溅起的水弄到一个小姑娘裤子上了。那个小姑娘直接按着保洁阿姨的头就开始口吐芬芳,一顿乱说。

公司主管(书寻易):真有此事?难怪鄱姨那天急着让我辞退她,还说再也不来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不是,小书,咱公司都进了些啥人?为何有如此可恨的人?

公司主管(书寻易):额……邓总,下一次再谈吧。您不是要快点回去嘛?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行吧!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电梯员?

公司主管(书寻易):额……你自己按一下吧。我要和他聊一下。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好吧,好吧。

邓腾飞速地下了楼。

王秘书(王月泰):啊,邓总,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吧,去了那么久。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快走,我赶着回去看家里。

王秘书(王月泰):好的,邓总你坐好,马上就出发!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

一样的黑色的沥青路和白色、黄色的线条,绿化带里一样的三角梅。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这房间,得有多少平方啊?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空间可真大。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是啊,是啊。

管家(李青原):两位,在里面休息吧。过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我那两只鸡,一定要炖了给我儿媳吃啊。

管家(李青原):好好好。

管家(李青原):我这就拿去后厨处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那杀鸡杀鹅的事,你们这些小年轻怕杀不干净吧。还是换我自己来弄吧。

管家(李青原):没事,不用换你亲自去,又不是什么难事。

管家(李青原):(内心活动)你还不一定比后厨懂杀家禽嘞。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行!我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管家(李青原):为什么啊?你们已经很累了,不应该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小事交给后厨就是了,不用你操心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为什么?我就要跟着去。万一你们把我的鸡换成其他东西呢?那也说不定啊!

管家(李青原):额……好吧。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老头子?你也跟着去,陪我。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我……我就不去了吧。我是真的累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你难道不担心我又出什么洋相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额……居然你知道要出洋相的话,为啥还有去呢?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我不放心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都是自家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快点吧,李管家走远了,到时候你想去都去不了。

管家(李青原):(内心活动)快点走,别跟过来,别跟过来啊。跟过来可就麻烦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你真不打算和我一起去?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千真万确。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行,你不去也得去,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还真下不来台面。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的意思是把我当你的缓冲带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是亦或不是。反正你得陪我去。(噘嘴)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可我是真的累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你累什么啊!(拉起来)起来!跟我走!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唉,你就别折腾我了,好吧。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好嘛?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好好好!老头子。你不去?我自己去就好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早该做这样的决定的。

邓凡阳躺在较硬的橡胶垫上,盖上纯白色的鸭绒被。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李管家?

管家(李青原):(内心活动)完了,叫我了。我不可能不答应吧。

管家(李青原):噢……你从左侧的楼道里下来吧。

管家(李青原):(指那两只鸡)老实点,别乱动。

后厨(盛宇光):今天的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为啥还多来两只鸡?

管家(李青原):额……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后厨(盛宇光):而且还是两只活鸡。你知道,夫人最不喜欢吃鸡肉了。

管家(李青原):我知道。我也是被迫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你们在聊什么呐?

后厨(盛宇光):(吓一跳)这位是?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我……我可是邓腾的母亲,潘洋!

后厨(盛宇光):(内心活动)莫名感觉这个人有点神经兮兮的。

盛宇光先是和李青原对视两眼后,后和潘洋对视一眼。

管家(李青原):(内心活动)宇哥可别怪我啊。我也没有办法啊。

后厨(盛宇光):好!行的。我把这道牛里脊炖排骨玉米汤做好了,就……处理这两只鸡。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用,我亲自来。

后厨(盛宇光):为啥?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为啥,这鸡就得我来亲自杀。

管家(李青原):那个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盛宇光用余光看着李青原走出了厨房。

后厨(盛宇光):那个阿姨……啊不,潘女士。你确定要亲自来杀鸡嘛?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那不然呢?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我跟你说,我从小到大杀过的鸡鸭,少说怎么也得上百、上千只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那手艺是你们小年轻一时半会学不通透的。

后厨(盛宇光):好吧。那你在里面去杀鸡。把鸡血倒进水槽中,鸡毛放进那个灰黑色的垃圾桶里……别放错了。还有火枪在那个台子的下面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用跟我说,我都知道的。

后厨(盛宇光):(内心活动)你第一次来能知道什么啊?更何况我刚来这的时候,连把刀都找不到。更何况是你呢?真是没事闲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你让让,我把这两只鸡拿过去。

后厨(盛宇光):(内心活动)两边都可以走啊,非得走我这边,干什么啊!

后厨(盛宇光):你走右边不行嘛?那边也能处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噢……你不说清楚,我那能知道呢?

后厨(盛宇光):(内心活动)你是不是忘记你刚刚说什么了啊?我喝醉了都没有扶墙,就服你了。

潘洋把鸡放进水槽里,水槽里有一个白色的小碗。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咦,刀呢?没刀怎么杀啊?

后厨(盛宇光):刀在你腿那里的柜子里。

很快地牛里脊炖排骨玉米汤出锅了。

潘洋刚给鸡放血,一个劲没有按住鸡,鸡吃了痛以后就在水槽里一顿乱扑腾。

鸡血溅到了灰色的墙壁上。

后厨(盛宇光):阿姨?潘女士!你要不把鸡交给我处理吧。你看看把墙壁都弄花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你们小年轻杀鸡会杀不干净的。不干净的鸡血进我儿媳的肚子会让她难受的。

后厨(盛宇光):(内心活动)哟,到还会关心人了。

后厨(盛宇光):好吧,那你杀好了,叫我就是了。出现任何麻烦一定要立即叫我!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那快走开,走一边去。这鸡我自己能搞定。

后厨(盛宇光):(假装擦汗)好吧。

天边的云彩点染了已经红过半天的苍穹。月饼大小的月亮从东边升起来,慢慢地也从月饼大小变成盘子大小。邓腾和王月泰还在赶回去的路上。

邓腾的手机此时响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喂,什么事,小书。

公司主管(书寻易):邓总啊,今晚大概6点钟左右,又不知从哪又流出去了30多万元!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啊?还是没有看到动机嘛?

公司主管(书寻易):没有。这个钱被转出去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那……看来是惯犯了。你能不能去查一下每个员工最近的家庭情况。

公司主管(书寻易):查员工的家庭情况?这有点棘手吧。毕竟真实的情况是不能一次两次探访能查得全面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是有点棘手,这样……我给你叫一个帮手……陶桂侨怎么样,她一直做事很谨慎仔细的。你们两一定能够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公司主管(书寻易):陶……桂侨嘛?行吧。邓总你那么的信任我,我们肯定能尽快查出偷用这笔资金的人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行吧!你也最近行事小心点,别太关于暴露自己的目的。记住要小心办事!

公司主管(书寻易):好的,肯定的。

电话挂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王秘啊,你刚刚也听到了。但只能有你自己知道,在这件事还未完全解决之前你不可以往外传!

王秘书(王月泰):嗯,放心邓总我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王秘书(王月泰):邓总,我们要到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好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我先下车,你自己把车开进车库里,然后尽快上来!

邓腾下了车,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后厨传来潘洋的尖叫声。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啊——啊,我的手指!

后厨(盛宇光):怎么了?怎么了?

潘洋的手指被火枪烧灼,左手的食指已经烧得焦黑。

盛宇光连忙接了一盆水,让潘洋把手放进水,然后打120救急电话。

急诊接线员(刘新月):您好,急诊。请问发生什么了?

电话外头全是潘洋的哀嚎声。

后厨(盛宇光):额……我这里一位阿姨的手指被火枪灼烧了,现在左手的食指已经出现焦黑情况。

急诊接线员(刘新月):好的。请问何时?何地?患者现在情况如何?

后厨(盛宇光):就在刚刚。在6路128号街邓氏别墅内。现在患者疼得直叫。

急诊接线员(刘新月):邓氏嘛?是邓腾先生嘛?

后厨(盛宇光):是的。

急诊接线员(刘新月):请不要慌,救护车马上就到。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看着母亲的手放进水盆里,后厨在打120的场景,属实把邓腾搞懵圈了。

后厨(盛宇光):邓总……你看……你母亲非要自己处理那两只鸡……烧鸡毛的时候把手指烧灼到了。

潘洋疼的说不出来半句话。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快,让护士拿点冰袋下来。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柳管家,你去叫王秘别停车了。停了就再开出来。

管家(柳眉山):好的,我马上就去。

梅姨(私人护士):邓总,冰袋拿来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给我母亲敷上。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后厨(盛宇光):那急诊那边已经通知救护车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这里离医院也就十几公里。我们先走着,你给那边的人说,我们来对接他们是救护车就是了。

后厨(盛宇光):好的。

后厨(盛宇光):喂,还在吗?

急诊接线员(刘新月):在,请说。

后厨(盛宇光):我们这边也开车,去和救护车对接,行吗?

急诊接线员(刘新月):这……行吧。那你们的车打开双闪,这样好识别。

后厨(盛宇光):好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妈,慢慢走。

王秘书(王月泰):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才刚停进去就非要我开出来?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去医院,快点吧!

急诊医生(刘蕊馨):看到他们人了嘛?

救护车司机(符缘爱):还没呢。在等等吧。

一辆开着双闪的宝马X5出现在黑色的沥青路面上。

毫无疑问,宝马X5停在了离救护车3公里外的路旁。邓腾扶着潘洋下了车。晚上很凉快。潘洋身上披了一个单薄的灰色的毯子。

救护车司机(符缘爱):(突然激动起来)我看到他们了。

救护车也很快地停在宝马X5的旁边,潘洋顺利地上了车。

急诊医生(刘蕊馨):哪只手被烧伤了?

潘洋被痛到煞白的脸加上刚刚的精神冲击,现在的她如同一个5岁的小女孩似的,嘴里道不出一句特别清楚的话。这不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表现出的那样,而且潘洋自己的那股倔强劲依然完全消失了。

她只能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给医生看。

急诊医生(刘蕊馨):具体是哪里痛呐?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弱弱的样子)浑身……都很……特别的痛。

邓腾一直在一旁抱住潘洋。医生用小棍去触碰已经被烧焦的食指。不知道是潘洋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很疼的原因,无论怎样的触碰都会使她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而邓凡阳还在睡梦中,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柳眉山):邓先生,醒醒?

管家(柳眉山):晚饭准备好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好……马上就来。

桌子上有牛里脊炖排骨玉米汤、煎猪排、酥肉丸子……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潘洋呢?

管家(柳眉山):她人可能在医院。但您放心,她已经安全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医院?(一惊)我睡了一觉,发生了什么啊?

管家(柳眉山):这个说来话长。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那就少话短说吧。

管家(柳眉山):额……您的夫人被火枪烧灼了手。

柳眉山一手按住从梅花样式的凳椅跳起来的邓凡阳。

管家(柳眉山):您别激动。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什么?!我这不跟着去医院里去看看她。赶紧的!

管家(柳眉山):别激动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这能不我激动嘛?那可是我夫人!

管家(柳眉山):你确定不吃饭就赶去医院吗?

柳眉山一手拦住往外走的邓凡阳。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一个坚定的眼神看着柳管家的眼睛)我必须要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管家(柳眉山):噢,好吧。我去叫陈秘书。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快去吧。

楼上的陈美艳还在吃饭。

管家(柳眉山):陈秘书?你出来一下。

陈美艳(秘书):我还在吃饭呐。什么事?

管家(柳眉山):噢,麻烦你开车送这位邓先生去医院,好嘛?

陈美艳(秘书):等我吃完这碗里的东西,就马上送人过去哈。

管家(柳眉山):嗯,好的。

柳眉山下了楼,看到在门外面微微弯腰,不停地在踱步的邓凡阳。

管家(柳眉山):邓先生,您还是吃口饭吧。反正都要等陈秘书下来,您才能走啊。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那好吧。(勉强吃了两口饭)

陈美艳(秘书):好了,快跟我走吧。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好的。

陈美艳开走了还没有来得及修的奥迪A6L。

在医院里,潘洋的神情变得十分不耐烦。一会儿说不要碰我,一会儿说我好痛啊,又一会儿说自己哪难受得不行。在临时的病床上,潘洋身躯扭曲成一团。

这让在一旁站着的医生显得异常尴尬。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护士,给这位妇人推一只镇定剂。

刘聃(男护士):好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妈,已经到医院了,已经没有事了。你放松一点,勇敢点,好嘛?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儿子……啊,我手……好痛……特别痛。(眼角处闪着泪花)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医生,不能给我妈推一只止痛的嘛?

刘聃(男护士):镇定剂就有止痛的作用的。好了,先生你靠边一些好嘛?我要给她推镇定剂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噢,好的。

刘聃(男护士):推好了,林医生。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等一会儿,让她稍微冷静下来,在做进一步诊断。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先生,您是她什么人?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哦,我是她儿子。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哦,好的。刘护带他去挂号处。

刘聃(男护士):好的。

刘聃(男护士):您跟过来就是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噢,好吧。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没事的哈,放心跟着刘护去吧。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

医院门口停下一辆奥迪A6L。邓凡阳立马下了车,就往里面冲。

在导诊台前的白樱屿,拦住邓凡阳。

白樱屿(导诊护士):先生?您好,你这么着急是找什么人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当然是的啊。放开我,我要进去找人。

白樱屿(导诊护士):别这么冲动啊,你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吗?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不知才要找啊!

白樱屿(导诊护士):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医院那么大,你怎么可能一下就能找到呢?

邓凡阳终于冷静了下来。

白樱屿(导诊护士):好了,现在告诉我,你这是在找谁,为什么要找。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她叫潘洋,她手被烧伤了,并刚不久进的医院。

白樱屿(导诊护士):那你可以去挂号处问问。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那请问挂号处怎么走?

给潘洋推进去的镇定剂很快地起了效果。林钰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伤是怎么来的,手被烧伤之前在做什么,烧伤后有接触过什么东西……

刘聃(男护士):邓先生,前面就是挂号处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你好。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是您要挂号嘛?

刘聃(男护士):先生,你把患者的身份证和医保卡带来了嘛?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没有身份证是挂不了号的,先生。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有!有身份证。在家里,我让人马上拿过来就是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不需要医保卡报销嘛?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要是没有医保卡,所有的费用都要自费出哦。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是没有的。

邓腾走到挂号处的一个小角落里。打开手机一看,好多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书寻易打来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内心活动)打了这么多次电话,是找到真相了嘛?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内心活动)算了,等会儿再打回去吧。先把我妈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来。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喂,王秘。你现在人在哪?

王秘书(王月泰):我啊……现在已经到家了。邓总,陈姐和你爸不在家。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什么?!那柳管家在家嘛?

王秘书(王月泰):柳哥!

管家(柳眉山):王秘回来了?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夫人正要睡觉呐。

王秘书(王月泰):陈秘书呢?

管家(柳眉山):你说他们啊,听说你们去医院了,也赶紧的去医院了。应该已经去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你们没有遇见他们嘛?

王秘书(王月泰):邓总,你在医院见着人了嘛?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没有啊。我现在在给我妈挂号,差身份证。你快点拿过来吧。

王秘书(王月泰):身份证?邓总你的嘛?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肯定不是啊。要我妈的身份证。你去楼上我爸妈住的那个房间里找找兴许可以找到。

王秘书(王月泰):哦,好的。

管家(柳眉山):你一个找的太慢了,我也来和你一起找吧。

王秘书(王月泰):嗯。放心,很快就能找到,马上就给你送过来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

邓凡阳跟着白樱屿到了挂号处。

白樱屿(导诊护士):先生,您往前走几步,就到挂号处了。

邓腾耳边又响了自己小时候听见父亲催促别人赶路的声音。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不能快点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非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白樱屿(导诊护士):额……先生,虽然您觉得可以直接跨越两栋楼就能直接上这来,但是是不得行的啊。先生您又没有穿透术。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咦……你这个小护士,怎么说话的?

白樱屿(导诊护士):我?您……我已经把您送到挂号处了,我已经服务态度很好了。

白樱屿(导诊护士):好了,我要离开了,立即马上!

白樱屿(导诊护士):(内心活动)今天这是遇到了那样人嘛?好心被狗吃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快走!快走!

白樱屿气汹汹地走了。

挂号处的护士硬着头皮迎接邓凡阳。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额……我找一个人。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请问您找的人叫什么呐。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潘洋!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噢?我院没有此人的登记信息哦。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什么叫没有?你这个小护士是不是忘了登记吧?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不可能吧。要不就是您走错医院了。您要找的人可能是在另一家医院的呢?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真的没有嘛?你好好查查。你看,我光走过来你们这个挂号处一趟,满额大汗。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那请您去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下,好嘛?我现在就给您再查一下。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这个护士态度比刚刚那个护士态度不知道好几千倍。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谢谢哈。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内心活动)真是有惊无险。唉,白姐今天又受气了,等下班请她喝奶茶吧。

邓腾从那个挂号处的小角落里走出来。

邓腾望着自己的父亲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来了。

根据林医生的细细地诊断下来,潘洋的左手的食指保不住了,且皮肤烧伤面积超出了左手的半个手掌。烧伤的皮肤边缘已经发黑,露出皮下红色的肉。右手的手腕发肿发红,应该是被火枪砸到了。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阿姨,您配合的很好。您在这里等您儿子挂号过来,好嘛?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虚弱)好……的。

邓腾小心翼翼地走到椅子那里,也坐了下来。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你这么回来了?患者挂号了?

刘聃(男护士):没有。那个先生在等家里人把身份证拿来,估计要等一会儿。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哦。好的。那也正好,你在这里看着她,我要去查房了。

刘聃(男护士):哦,好。

邓腾手机响了,把坐旁边的邓凡阳吵醒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啥……东西把我吵醒了?(惊愕中有些愤怒)儿子?你怎么在这?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妈现在在哪呢?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儿子?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要去哪?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爸,我去接个电话,很重要的电话。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倒是给我说你妈在哪啊!

那是一个由书寻易打来的电话。

邓腾接起电话就立马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喂,小书,怎么样了?

公司主管(书寻易):哦,邓总。我和陶姐在探访小刘家时,发现小刘家已经很久没有人了。向附近的邻居打听的消息说是小刘的父母因贷款而被诈骗了两百万。小刘得知消息后向当地的警察上报,结果警察不管此事。事后,小刘的父母接受不了处理结果,纷纷欲喝农药自缢。但被下班的小刘撞见了,立马送医洗胃。最后小刘的父母因喝农药导致的多器官衰竭而纷纷殒命。而小刘组建家庭才过两年,仅有一个女儿刘小颖。妻子孙羽纱得知小刘将要背负两百万的债务的消息后,拉着只有一岁的女儿欲一起跳江,但被旁人拉住并没有跳江成功。后来,小刘的妻子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投江而亡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这么……惨烈的嘛?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那小刘自己呢?

公司主管(书寻易):他……可能因为女儿尚小且四下也无人可以抚养的缘故,勉强还活着。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也就是说,小刘很可能是动用这比资金的人?

公司主管(书寻易):嗯,也许吧。但我不希望是他。

公司主管(书寻易):或许说不能是他。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公司主管(书寻易):小刘是从公司开始创立之初就一直在这里干的员工之一。无论从经验还是学历来说,小刘在那时也能算上精品员工。而且他如此的孝顺他的父母,但也无法抵挡命运给他开的一个荒唐至极的玩笑。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是啊,两百万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普通家庭就能够承受得住的存在。

公司主管(书寻易):所以,如果真的是他,邓总您怎么看待?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突然间的共情)那就算了吧。反正……也算挽救了一个家庭,难道不是吗?

公司主管(书寻易):嗯,那我再查查,有没有更有可疑的人。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好的。

电话挂了。

邓腾在洗手间待了良久,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喂,我问你护士,到底查没查到一个叫潘洋的!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抱歉先生,确实没有你要找的人。也许,哦,刚刚过去接电话的是您儿子吧?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感觉有点酒醉样子,单手撑着桌子)是啊,不然呢?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那……您走到前面第一个门口,里面林医生在里面。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关林医生什么事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您走进去就知道了。

林医生从门里走出来,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去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噢……林医生,你怎么出来了?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我今天值夜班,去休息一下。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哦,好。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那我先走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您快去吧。

潘洋的精神好转了一些,她那不透明的眼睛里映射出邓凡阳的身影。

刘聃(男护士):您是?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我……她老伴。

刘聃(男护士):哦,知道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怎么样了?很严重嘛?

刘聃(男护士):这个……要林医生回来才知道哦。他只交代我在这里看一下。

刘聃(男护士):但不过,阿姨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刘聃(男护士):您要放心,相信我们医院的医生会对您的老伴认真负责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好。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老头子?你……怎么来了。(苦笑一下)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我……来看看你呀。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这……有什么好看的。一件失败的杰作而已。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不不不,我的老伴做什么都很用心,才不是什么失败品呐。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想当年,我刚嫁给你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开三轮,做农活的憨憨。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是是是,是一个憨憨。

两人对视而笑,旁边的刘护士靠边了一些。

刚离开洗手间的邓腾,就接到王秘的电话。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喂,王秘。身份证拿来了吗?

王秘书(王月泰):嗯,我跟着这边的护士,要过来挂号处了。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好的。

医院门口又送来一个被开水烫伤的三岁男婴,在办公室刚休息的林医生又立马起来去看看。

王秘书(王月泰):辛苦你了。

白樱屿(导诊护士):不用谢,这本来也是我的工作该做的。

邓腾也正好走到了挂号处。

王秘书(王月泰):(挥手)邓总,我在这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王秘,那好。你就把身份证给那个护士吧。

王秘书(王月泰):嗯,那好吧。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嗯,好了。已经挂好号。林医生应该有开检查,你进里面第一个门,去看看有没有。

王秘书(王月泰):嗯,好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你先过去吧。我后面跟来就是了。

邓腾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就站在原地,迟迟不再动弹。王月泰则一溜烟地进了房间里。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先生,您怎么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怎么站着不说?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嗯……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哦。好的。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要是有任何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医护人员。我们会及时的帮助你的。

邓腾(邓氏集团总裁):好。

夜晚寂静一片,一轮明月朗照在灰黑色的沥青路。在豪宅里的李妈还抱着迟迟不愿停止哭闹的小婴儿。刘佳嘉则早已入睡,进入美梦里。

李妈:乖啊,宝宝。快快睡吧。(哼起了摇篮曲)

李妈:小小,你也快随李管家睡觉去吧。

邓琼昌(儿童时期):不,我要在这里看着……她。

李妈:是不是,蒲因因回家了,小小就没有玩伴了,感觉无聊了呀。

邓琼昌(儿童时期):(迟疑了一会儿)嗯,李妈最懂我了。

李妈:你这小孩,还有什么我不晓得的呢?

邓琼昌(儿童时期):那……李妈,我可以和妹妹一起睡嘛?

李妈:哦,还不行哦。要等妹妹满周岁了,才能和你一起玩哦。

邓琼昌(儿童时期):啊(有点失落)……要等到妹妹满周岁?满周岁是什么意思呐,李妈?

李妈:就是要等一个春夏秋冬,也就是一年。

邓琼昌(儿童时期):要那么久啊。我想现在就……算了,我还是去睡觉吧。再见,李妈。

李妈:嗯。记得要睡前喝牛奶哦。可别再给我倒掉了。

邓琼昌(儿童时期):记住了,李妈。

李妈:这孩子……是不是太孤单了呀。我看夫人和邓总给他的爱也不少啊。

管家(李青原):小小终于想起要去睡觉了。

管家(李青原):可把我等坏了。快走吧,少爷。

邓琼昌(儿童时期):(童真般的笑声)哈哈哈,走吧。

小婴儿可能是哭累了,就不再闹腾了。

李妈:哎哟,这个小祖宗终于睡着了。

医院里,邓凡阳跟着刘护士,推着潘洋去做检查。

医院的夜晚还是如此热闹,也只是比白天消下去一点点。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林医生?又去接患者了嘛?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嗯。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是个小孩。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哦!小孩啊,这个月才过半,(脑子想了一下)这已经是第八个了吧。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而且还挺严重的。送来的时候,孩子的血压很低,又昏迷不醒,要不是还在喘气,我们都以为孩子没救了嘞。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唉,粗心的家长,贪玩的孩子。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是啊。你是又准备去哪里?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去查房啊。今天我值夜班。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哦,好吧。需要给你点餐嘛?我马上就要下班了。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哦,那个不需要。我等会儿自己会点的。

曹梦妍(挂号处护士):那好吧。

林医生又回到了办公室。晚上9点开始查房,而现在才8点半。

林钰岚(烧伤科医生):呼……为啥每天都有烧伤的人呐?真让人搞不明白。

王秘和邓总坐车回去了,只剩下潘洋和邓凡阳两人在医院。

刘聃(男护士):先生,这里是3F放射科室。

刘聃(男护士):林医生说要给双手都拍一个X光。

刘聃(男护士):请你老伴配合检查医生,按照医生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好的。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好的,先生,你可以先将您老伴的手露出来嘛?然后放在这个台子上,等我发出指示准备拍片时,您可以去外面等待。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好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老头子,我手又开始疼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那也没办法,钱已经交了。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您的意思是不碰您手就不会疼吗。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是。一直都很疼。像骨折了一样。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这样啊,那也得等片子拍完了后才知道。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你稍微忍耐一下,好嘛。这不还有您的老伴在一边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是啊,老婆。我一直都在的。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嗯,请配合一下,好嘛?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嗯……好吧。长痛不如短痛。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快点的吧。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嗯,很快就会拍好的。请您耐心等待一下。在我发出准备拍片的时候,先生您是要出去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不嘛!老头子,您留下来陪我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尴尬)人家都说了,不让了。总不能……明知故犯吧。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是啊。请配合好,五分钟之内就能完成拍片。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对啊,才五分钟。我在外面等你哈。别让人家医生等久了。我们还有很多检查没有做呐。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那……好吧。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六分钟,但似乎多等一秒钟都对潘洋来说是一种煎熬。

放射科医生(刘胜屿):好了。请在明天上午十点来这里取结果。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嗯,好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抱住潘洋)会没事儿的哈。咱们要去下一个检查项目了。

刘聃(男护士):嗯……这个项目的检查做完了嘛?那就跟我走到下一个检查项目里去吧。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嗯……好吧。下一个检查是啥?

刘聃(男护士):嗯……好像是抽血。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我这烧伤……跟血没关系的吧

刘聃(男护士):要入院的患者都要抽血检查,以好后期治疗对比。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要抽几管?

刘聃(男护士):至少三管。

刘聃(男护士):快走吧,你们还要很多检查没有做呐。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那好吧。

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可把两人折腾坏了,特别是潘洋自己。

刘聃(男护士):(内心活动)终于陪着把检查都做完了。

刘聃(男护士):好的,你们已经办好了入院手续。

刘聃(男护士):你们的病房在6楼103号。

刘聃(男护士):护士已经把患者的信息填写在对应的病床上了,请注意比对信息是否正确。好的,这边就是6楼103号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好的,谢谢。没有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塞红包给刘护)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刘聃(男护士):不行的,家属……先生您这样……我是会被撤职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必须拿着……哎呀你这小伙子。

红包在来回的推搡之中掉在地上。

刘聃趁机走掉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你看着小伙子……不见好啊。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刚刚,他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昂,听进去了的。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你这样硬要那样做的话,会让人家失去工作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有这么严重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难道他不是因为看我儿的份上,才那么耐心地陪我们做检查?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有没有可能,人家压根都不认识我们呢?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怎么可能不认识呐。我儿可是公司老总诶。名气可劲大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额……你要那样觉得就那样觉得吧。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全世界有很多叫我儿的名字的人,又干嘛非得只有一个?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也是哈。算了,看看床上信息,我困极了。

103号里有三个病床,除了靠窗边的床上还缺人之外都有人。

而且另外两个已经熟睡了。其中一个正打着呼噜。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嘘嘘)悄悄地走过去就是了。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只有一个床位啊,那我睡哪?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坚定地说)地上。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啊……不是吧。我老寒腿着不住的,老婆。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怎么可能。挤挤还能睡。

突然,邓凡阳腿挨着了一个东西,并且把那东西打翻在地上。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啊……什么东西。(声音由大渐小)

房间里的灯亮了。一盏白炽灯。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小偷?

刘怡看着打翻在地的洗脸盆,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倒里面的水。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你们是?(抓紧床单)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我们是刚刚入院的。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刚刚入院的?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进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个人的啊。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而且还是两个人!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阎王派人下来收人了呐!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尴尬地笑)我们也是看着你们已经入睡了,怕打扰你们休息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所以就这样进来了。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你们什么都没有拿吗?手里都没有东西。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不像是住院来了,倒还像是查房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呵呵呵,我们真的是刚刚入院的。第一次入院。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好吧好吧,你们看着怎么睡吧。对了,你们两个都是?前十分钟之前是有一个护士来填写信息,但只有一个。你是陪护家属嘛?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缓缓点头)是的。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陪护的?那好吧,你把那个靠窗角那边的折叠床搬出来睡吧。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哦,好的。谢谢哈。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赶紧的吧。我明天还要做手术呐。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好的好的。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不是,那个人睡得这么熟嘛?一直都不醒。

靠门边的病人(刘怡):有呼噜声,怕什么?管好你们自己就好。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好好好。马上就好了。潘洋,你确认好了没?

潘洋(邓凡阳的妻子):(一直躺在床上)这里只有一个空床,还要确认什么?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内心活动)还得我自己来。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姓名……没问题,入院时间6309年6月19号……啊今天6月19号,也没问题,临时主治医生林钰岚,临时责任护士刘聃……都没有问题。

邓凡阳(邓腾的父亲):都没有什么问题。我困了。

刘怡把灯关了,房间里又只有中间那个人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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