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两人火药味削减,江眠片刻不敢犹豫,拉着刘耀文就往车那跑。
马嘉祺无奈扶额。
怎么像小孩子怕坏人一样。
躲他像躲洪水猛兽……
想到快要回家,江眠难得心情好。麻利地钻进副驾,朝他做了个鬼脸,脸蛋因为刚刚小跑而有点熏红,笑起来让他想起以前综艺上常出现的鬼马少女。
那时江眠闲着无聊就爱拉他看电视,还很霸道,不准他一心二用,看着看着还会抽问,答不出来就生气。
誉京驰名窝里横。
他还是下意识想逗她,挑眉笑道:
马嘉祺:“小朋友,不和哥哥说再见?”
哦,说得对。
江眠:“马~嘉~祺~”
她刻意浮夸地拉长调子:
江眠:“再~也~不~见~咯~”
江眠:
话音刚落,油门一踩,空余一人在路灯下苦笑。
迟早被她气出个好歹。
终于回到家。
打开门锁,开灯,换鞋,挂钥匙。放下包,去浴室胡乱洗把脸,最后最后,整个人坠陷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脸上的水渍遇风更透凉,让脑子更清醒。
仰头时她很容易联想到小时候马家会客厅里摆着的大鱼缸。造景精致漂亮,玻璃透亮,养的多是她叫不出品种的名贵观赏鱼,她有兴致了就站在鱼缸前写生,看着每一条鱼在一方天地里游来巡走,反反复复,鱼鳃翕张,往上游时,像人类游泳仰头呼吸。
马家也是她的鱼缸。
“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的念头在最为敏感潮湿的青春期无限蔓延,翻来覆去地成为睡前幻想。她和他讨论过不止几遍。
在各种层面都归属于自己的屋子,一定要放些有生气的花草,沙发必须足够软,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葛优瘫,房间要贴满她喜欢的壁纸,地毯也得是她钟意的手作……
“江设计师,我有异议。”某人举手。
“卧室壁纸颜色真的没有斡旋之地了吗?”
他还是不太偏好清新的颜色,最为支持黑白灰。巴巴地凑上来试图民主协商。
她白他一眼:“抗议无效。”
江眠眼皮轻颤,突然回过神。
怎么又想到马嘉祺了?
也不知是搭错哪根筋,她再次检查了一遍手机,确认已经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放心地舒了口气。
手指无目的地滑动,随意放首慢歌,也是她从前到现在都最常听的一首。
她养过一条泰国斗鱼,月白色,和缸内其他鱼不大相像,养了三个月就死了,马嘉祺换了一条和它一模一样的,意外地活了三年。这个品种的寿命也就这么长,生物上的规律,谁也不能逆转。
他经常看着鱼缸夸她养得好,但其实她知道,马嘉祺经常换鱼,一条鱼死了,就让另一条接续,骗她这条鱼养了这么久。然而她清楚,它们全都不是最初的那条了。
剥离熟悉的事物,往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季节。
她的新蜕正在进行,从马家到这间自己的小家,一挪一挪离开那个圆心,计划仍以预想的模样发展,谁也没资格让她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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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青青青青(亲妈版):元宵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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