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眠眠你没事吧……”
察觉到她的不对,舒逸关切地问道。
江眠家里她基本一无所知,只知道马诚青养孩子会比较严厉,不清楚内情。
江眠摇摇头:
江眠:“没事…”
一时不知道背后编排前男友时与正主重逢和在家宴上差点跟养父翻脸哪个更刺激。
她深吸口气,松懈地靠在靠垫上,左手掩在桌布下。
当年马诚青罚打的这处,还在发抖。
匆匆吃完饭江眠就和舒逸告别。
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多呆一秒都会呕吐。
赶忙下楼,人还没拐出大厅门就被半拉半扯地捉到了角落。
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柠檬、柑橘和黑加仑白松。
是很久以前她挑的香型。
他那时就是带着这样的气息去见他的未婚妻。
冷血的人,也活该婚约泡汤。
江眠暗忖。
马嘉祺屈肘,前臂靠在墙上,悬在她头顶,高挑的身姿侧过去,低头把人堵在墙角。
太近了。
甚至能感受彼此的呼吸。从旁观视角看更接近于接吻。
马嘉祺:“抖什么。 ”
声音比见面时还要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闻到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江眠:“谁抖了?”
马嘉祺:“没抖?”
他笑。
江眠:“就是没。”
一口咬定。
马嘉祺:“那下次和你睫毛商量商量…”
他垂眼盯她止不住颤动的长睫,一抖一抖像指尖蝴蝶。
又顺手去勾她的长发——比以前长了很多,落在他掌上像柔软的姑苏绸。江眠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抬头瞪他,明亮的眸映着暖黄的室内光。
都说爱人的眼睛像大洋。
但他的爱人不是这样。
她十岁来到马家,逆着光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大片的蔷薇暗红得像鲜血流淌。马诚青告诉他,从今以后,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妹妹。
眼睛这么漂亮,偏偏看他时像刀锋开刃。
她会装乖,会笑眼弯弯地和别人说话。会像山鹿一样听所有人倾诉,好似眼里全是清溪。
她替他点上十八岁生日蛋糕的蜡烛,说十八岁意义非凡,一定要认真许愿,许什么都能实现。
于是马嘉祺唯一一次对着烛焰许下他的生日愿——从前他最不屑一顾的、幼稚至极的蠢事。
他向不存在的神明祷愿:
如果她要装,那就陪他装一辈子吧。
不管是虚伪的情感还是戏码,都请务必务必,接续下去。
可惜什么都没实现。
往日她怎样用眼睛去表达“爱意”,就在往后如何用冰冷的目光将他凌迟,一片一片剜他的骨肉。
刚才在家宴上和他较劲也是这样。
马嘉祺:“一点都没变。”
他的妹妹其实没长大。她从小就这样执拗、不会罢休。
马嘉祺:“小白眼狼。”
轻声,指尖绕着她的发丝。
江眠蹙眉,心里却想的是背地造他谣的事。
见他一副要算账的样子…不会真的听到了吧……
两人突然对视一瞬,多年的默契,一下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马嘉祺逼近她,一字一顿:
马嘉祺:“…阳、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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