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正是热闹的时候,火锅店里人很多,楚 炀想订个包厢,被江星河给拦了。
“在大堂吃吧,我喜欢这种有人气儿的感觉。”
服务生看向楚炀,楚炀点点头:“行,就在这吧。”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对面的湖和拱桥上 的行人。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被她的alpha爸爸和 omega爸爸牵在中间,蹦蹦跳跳得走。
江星河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楚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姑娘被她爸爸拎起来 骑在了脖子上,alpha爸爸一只手抓着女儿的小短腿, 另一只手牵着他的爱人,在夜色中留下幸福的背影。
“平平淡淡的幸福才更加可贵。”
鸳鸯锅还没端上来,楚炀越过桌子握了下江星河的 手:“这个城市平淡的幸福,是由太多不平凡的人的牺牲换来的,星河哥,他们的这份幸福里,有你的付出。”
江星河怔楞的看向alpha,他的目光里含着很多浓 烈的情绪,翻涌着,映出江星河的样子。
他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楚炀握住的地方开始 冒汗。
服务员打破这份暧昧的平静:“先生,您点的鸳鸯 锅。”
江星河回过神,抽出自己的手,不自然的搓了下自 己的裤子。
今年是虎年,鸳鸯锅里的牛油做成了老虎的样子, 但如果不是脑门上写着一个“王”,任谁看都像一只张 牙舞爪的小猫。
服务员问他们要不要拍照,楚炀刚想摆手,江星河 掏出手机各个角度照了一遍。
“好了,麻烦您加汤吧。”
楚炀起身去调蘸料,江星河那碗是满满的麻酱汁, 他就喜欢这种黏糊的口感。调好回来的时候,江星河还在看手机里的牛油老虎 乐。
楚炀把蘸料放在江星河跟前,手撑在桌子上凑过去: “你乐什么呢?”
江星河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你看它像不像你小时 候,真可爱。”
楚炀一顿,默默回了自己座位。
锅底咕嘟咕嘟沸腾着,腾起白色的水,着水 汽看江星河,他眼尾的红痣更加明艳。
江星河辣得脸通红,楚炀递给他果汁解辣,他觉得 不过瘾,跟服务员点了一扎啤酒。
“今天没开车,咱俩喝点?”
楚炀扬了下眉:“行啊,上次和陈彻拼酒,我看你酒 量很好的样子。”
江星河笑着给他满上:“你们喝的酒度数太低了,我 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带着一军壶酒暖身,自己酿的, 特别烈。”楚炀听到这句话转了下手中透明的玻璃杯,又是他 没能参与的回忆。
江星河不知道alpha的心思,自顾自用自己的杯子 跟楚炀的撞了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
江星河爽利地仰头喝光了,又夹了一筷子毛肚开始 涮。
和江星河相处越多,挖掘出来的东西就越多,楚炀 就觉得他越招人。
他敢肯定,陈彻交往过的各种绝色小o,一定没有 一个比他的星河哥帅气迷人。
江星河扫了眼楚炀手中满当当的杯子,不满道:“哎, 干嘛呢?刚开始喝就躲酒?”
楚炀笑着仰头干了。
“你怎么一身的社会气啊,星河哥。”
火锅吃完了,只剩下点菜叶子,酒也喝光了,两个 人酒量好的跟喝白开水一样,除了膀胱告急外,一点反应都没有。
结完账,俩人一个进了alpha卫生间,一个进了 omega卫生间。
楚炀不太能吃辣,在厕所多待了会,火辣辣的疼, 他恨不得给老天磕一个,太可怕了,幸亏江星河是个O。
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江星河,他疑惑着给江星河打了 个电话,铃声在拐角处响起。
江星河上完厕所后就在门口一边玩贪吃蛇一边等楚 炀,忽然跟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他仰头看,是一个醉酒 的alpha。
“哇!你是omega吗?我还是第一次见腿这么长的。”
江星河皱眉道:“少见多怪。”
Alpha摇摇晃晃地凑近他:“还挺辣,好喜欢,要不 要一起去喝杯酒?”
江星河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一个回旋把他反剪摁在 墙上,用了力气,能听到骨头“咔咔”的脆响。
江星河在格斗场上的成绩一直位于前三,季风说他如果是个alpha,第一一定是他的。
对付一个醉酒的烂A,实在是大材小用。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烂A,正处于易感期。
浓烈的石楠花信息素扑鼻而来,江星河被呛得向后 退了三步,什么破玩意儿啊!连信息素都是这么恶心的 味道!
江星河挥手扇开周围的空气,猛地捂住后颈,完蛋 了,他还在发热期。
虽然早上已经打过抑制剂,可是基因差异使他对于 alpha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也更加渴求。
烂A揉着手腕看到江星河的样子眼睛一亮:“呵,发 热期啊,让我帮帮你吧。”
江星河被他拖着往走廊走的时候直骂脏话,妈的! 这该死的基因压制!
江星河挥拳的力度被发热期磨掉了一半,在比他高 大的alpha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他伸手去掏大衣口袋里的手机,被烂A抢走扔到地上。
“我要拆了你的骨头!”江星河捂着发热的腺体,恶 狠狠地瞪他。
可醉酒的烂A只能闻到发热期omega甜腻的蔷薇花 香。
楚炀走过来的时候烂A的手正握着江星河的腰。
浓郁的波兰蒸馏伏特加压迫信息素从楚炀的后颈腺 体裂出,优质alpha对普通alpha有天然的等级压制。
烂A的腿一下就软了,腺体被强烈的压迫感挤压着, 痛得他直不起腰。
楚炀把江星河带进怀里,他的信息素第一次有些失 控,带着浓烈的杀意。
Alpha用像看死狗一样的眼神俯视着脚下的人,黑 色的皮鞋碾上那人的脸,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你 是个什么东西?”
烂A痛呼着求饶,他知道这位有着高阶信息素的男 人是谁。“飓风集团就可以欺负人吗?我要去联盟告你!”
楚炀放开江星河,蹲下身扯起他的上衣塞进他嘴里, 握住他的胳膊,狠狠向下掼了一下,烂A痛苦的哀嚎被 嘴里的衣服堵着变成了鸣咽。
江星河缓过神,叫了声:“炀炀,就这样吧。”
楚炀慢条斯理地起身碾压烂A的手,冷声道:“和他 说谢谢,不然从这个世界抹掉你这种垃圾,对我来说轻 而易举。”
烂A鸣咽着从地上抬头看向江星河,眼里再没有醉 酒的样子,写满了恐慌。
“鸣鸣对不起鸣鸣谢谢鸣鸣鸣。”
楚炀从他身上越过去,揽着江星河往外走。
隔着厚厚的大衣都能感受到江星河的体温很高,他 身上沾了些那个煞笔的石楠花信息素味,楚炀皱着眉把 他拉到安全通道里。
门缝透出走廊的一点点光。
江星河倚在墙上,视线有些迷离。
临时标记,可以压制omega的发热期。
有点疼。
江星河微微皱眉,躁动的信息素逐渐归于平静。
“清醒了吗?”alpha抬起头。
嘴唇那里还残留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嗓音 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更加低沉。
江星河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颈:“嗯。”
“可我好像有些醉了。”
“什么?”江星河仰头看他。
可楚炀逆着光,江星河看不清他的脸。
伏特加信息素和百叶蔷薇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缠着, 透着醉人的甜腻味。
楚炀俯身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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