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念正式拜访乌兰城主及其夫人的时候带了两件礼物,乌兰城主好文,她便送了一方乌金砚,城主夫人爱饰品,她便送了一对孔雀金钗。见面后礼数周全,言行举止尽显大家闺范,甜言蜜语哄着夫妻俩笑得合不拢嘴,加之乌兰娜雅盛情相邀,她便顺理成章地留宿城主府
而另一头,大顺上京的境况却并不乐观
林清念之前召来的援军起初配合着春柳控制住了林玄泽的人,但太后君云被软禁在宫,林舟这个一病不起的空壳皇帝又被拉出来挡牌,林玄泽放出长公主逃京的消息,一时之间军民皆是人心惶惶,此事再也瞒不住了
“林清念弃了大顺户籍外出逃命自是算不得大顺人了。公主府的人又这般闹腾,是想造反不成?”
林玄泽小人得志的样子引得春柳一阵反胃,她说
“什么出逃?明明是你私藏了公主,公主那日进宫后再没回来过,不知二殿下作何解释?”
“她进宫与本王有何相干?那时皇宫又不是本王说了算”
林玄泽说罢又转向那援军将领
“白将军,你该不会要信一个奴婢的话吧?”
就这个问题,三方势力争执了四天,林玄泽虽然以极快的速度在林清念离开后控制了上京,占据很大优势,但林清念经营多年的势力大部分也集中在上京,尤其是公主府,他始终无法撼动,阻力很大,如果真将人逼上绝路,春柳一行人保不齐会动用最后的手段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非上策,他想拉拢援军,但人是林清念叫来了,也不容易
君云被软禁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素来很少生病,恰逢这个时候久病不愈,这病究竟怎么来的自然不言而喻,她自言自语的念叨说
“成也归林,败也归林,清念啊,你当初的心软害了你,若是林玄泽成为五年前那场政变的牺牲品,许多事情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君云躺在炉火边的摇椅上,将指尖夹着的一纸文书点燃,火焰吞噬了那张废纸,而后化作灰烬在她手中湮灭,她弹了弹指尖上的灰,百无聊赖地合上了眼
忽然,她感到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睁眼,便面露惊色,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子,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人,声音竟有些发颤
“你…是成儿?你回来了…”
她感觉自己呼吸有些迟缓了,面前的年轻男人虽坐着轮椅,身着宝蓝色素衣,但却带着一股清冷疏离的气质,冷硬的面庞显出些沧桑,面对君云的吃惊,他不为所动,只淡淡的点头回应道
“我回来了”
林清念是在夜幕降临时抵达羲和皇城,太后寿宴则在次日,她跟着乌兰纳雅住进了官家驿站,收拾好东西后,两人下到大堂听戏
纳雅对戏曲这方面兴致缺缺,不过当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她说
“这戏没什么看头,就图一乐呵”
“中原传过来的戏,多少是有些意思的”
林清念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致,不由问道
“莫非你对戏曲也有研究?”
林清念笑了笑,故作玄虚,转而就戏论戏说了起来
“有所涉猎罢了,就拿台上这出戏来说,你觉得薛平贵待宝钏之心如何?”
乌兰纳雅毫不犹豫地说
“真情难得,世人皆道是佳话”
“可是小雅,若换做你,为一个男人苦守寒窑十八年,他却在别处另娶他人为妻,你可甘心?”
“自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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