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檀木盒子,里边是一个更为精致的小檀木盒子,不过没有上锁,我便将其拿出来,再次打开。
“这是什么?”
祁王探过头来打量着小盒子里的玉制物,“倒有几分像……哨子?”
“玉哨吗?”
我好奇地将其拿出,放在掌心,观察着这玉哨同时,我惊奇地发现掌心里的莲花竟是渐渐淡去了,如那姐姐所说,这东西便是我的了?
我将玉哨抵在唇上吹了半晌也发不出半丝半毫的声响,实在不解。
“想必是时间久了,便坏了吧,留着吧,说不定有别的用处。”
“嗯。”
无论如何,这玉哨便是我的了,我将其收在怀里,想着就算它没什么用,留着也算是个纪念,就当是纪念黑山妖和美女姐姐吧。
“瑾歌,可是寻到你了。”
刚上岸,那木头便火急火燎地冲过来,看他如此火上眉梢的焦急模样,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怎么?出了何事?”
我便问道。
梵霖拉起我的手便大步流星地要走,而我另一只手却被身边的祁王死死抓住。
“你这花匠,怎敢如此放肆?”
王爷不愧是王爷,说起话来便是一副--这女人是我的人--的气魄。
“喂,爷今儿忙的很,没时间处理你这厮,休逼爷将你打回原形。”
梵霖厉目灼灼,我却有几分茫然。
打回原形?
莫非?
祁王是妖怪?
我猛地回头看向祁王,却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后旋即淡定,愠怒道:“本王是王爷,何来原形一说,信口雌黄的卑贱小人,今日便让本王为民除害。”
“除你个头呀。”
梵霖袖子一挥,那祁王便突然消失,我则错楞不已,惊愕地张着嘴巴,看着梵霖:“他,他真是妖怪?”
想着方才和他独处,不禁心有余悸,也觉自己实在命大。
“哎呀,我哪里晓得。”
梵霖对此有些不耐烦,拉着我的手便要走。
“等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祁王他到底是不是妖怪?你把他又变去了哪里?”
我拉住梵霖,嗔责质问。
“你管他做什么,放心,他死不了。跟我走,我这有要命的事情求你帮忙呢。”
梵霖语气颇是着急,抓着我的手一挥袖子,我便觉得周身气流极速涌动,如陷入了漩涡,而脑袋也是被晃地七荤八素,着实恶心。
好不容易,我终是停了下来,而梵霖抓我的手也猛地松开,禁不住方才的眩晕,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面松软,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我拍拍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眼望去,却见得一片花海,竟是油菜花,黄油油,金灿灿,一望无际,如绸缎般铺卷至云霞之边。
梵霖站在我的面前,一身白色长衫,外披青绿色的斗篷,绿色的发带系在脑后,耳边落下两缕如墨的长发,左侧眉上印着一株海棠花,着实显眼。
他面色虽是略有黝黑,却也是器宇不凡,脱俗模样,倒是有些仙人的姿色。
“你这身子实在恼人,也不知你的本事……算了,来,起来。”
梵霖一边嘟囔着抱怨,一边向我伸出手。
起身后,我问道:“哪里有要命的事?这又是何处?”
“这是伽罗梦境,那该死的家伙将阿轩带到这里,我实在不知如何就她出去,便将你带来了。”
“你不是神仙吗?”
“可阿轩是凡人哪,凡人不同于神仙,这伽罗梦境实在厉害,我救不出她。”
梵霖一副沮丧模样,我颇是心疼,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亮起眼眸来。
“等等,我说木头,我也是凡人呀,我……”
听我如此一说,梵霖双目顿时瞪大,转过身去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俨然他是忘了我是凡人了。
但回过头来时,他冲我谄媚一笑:“无妨,你与她不同,你便是死了,也能依着命数投胎,这梦境锁得住阿轩的魂魄,却锁不住你的,放心。”
梵霖说得面不改色,如此完全不顾我死活的没良心的话竟是说得如此头头是道,我不禁心寒。
“我算明白了,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若是帮你,那我也便是蠢的可以了。哼,梵霖,我便是死了,也要拉你一起。”
我愤怒地骂道。
三世奈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