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一些必须付出代价的事,同宗门折剑断意,从而论落至此,掌门为名,将我寻回,倍受打压,所以徒儿还想知道什么?”
我赶紧摇头,毕竟师尊处于情绪的边缘,贸然触碰她,下一刻,那匕首就该插到我身上,只能先顺着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道:
“没……有,只是,我好奇,师尊怎么来得及时?”
见花镜惜顿了下,她手缓缓扶着我的后背,笑道:
“细节决定成败,文锦,你的什么我都知道”
我听出她撒谎,不好拆穿她,只怕若不说个小谎,她是不会相信我了。
如此思虑道:
“师尊,那个我其实是没回屋的,我就想你是不是瞒我什么?对不起。”
花镜惜双眸与我相视,她的瞳孔倒映着我的影子,我仿佛看透内心。
这搞得我眼睛四瞟,想要逃走。
花镜惜似笑非笑,语气淡淡道:
“文锦,师尊知道你撒谎。”
我闻此,强压心中笑意,嘴角比弓难压。
‘师尊,你还是太嫩了,你怎么知道你所见不是我就是为了让你看见的?细节决定成败,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不了解我。’
我皱成锦鲤眉,眼神恐惧想逃避,小心翼翼地道:
“师尊,对不起,我回去了。”
花镜惜用手捏捏我的脸,拉我起来,送我重新回屋。
我迈槛转身,笑着关门,静静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如我所料,外面未有踏瓦声,她没走。
‘老娘真是个两面三刀者,太会演了’
我打开窗户,拿起铜镜,钻进被窝,利用月色明亮,折射出她在地上的余影,不住道:
“咋还不走?她要干啥?”
我入了迷,她站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她的发丝与裙摆随风而动,似月下仙姝,更似遥相水远,璧若玉盘。
终归是我先放弃,揉皱里衣,揉红眼睛,下床取衣,披了两件外衣,穿鞋,轻轻挪了到门前,推开门。
只见她将剑放在身后,就那么彬彬有礼地站着。
我打了个哈欠,将多披的衣服,披到她身上,道:
“师尊,怎么还在门外?我要去净手,别着凉。”
道完,绕过她便走。
回来后,槛前人已去,只留青草眠,我也眠。
次日,我想,闲得君守庐,不若童习卷。
一早,我便同师尊要了令牌,蹦蹦跳跳地去书阁。
书阁以白瓦铺地,周植竹林,以百层做阶,以行人为缀,以朝阳为布,以九官为乐。
我抬步穿越人流,仰首才见上录:
〖习谓新又为旧〗
几字用行书所写而“新”与“旧”字则有点歪。
‘什么玩意儿?那习倒底是新还是旧?模棱两可’
门槛较矮,阁内光线明亮,我迈进,转头便见一老头。
这人星鬓长须,身着紫泛灰长衫,腰间以白布束住,还挂了一个绿葫芦,一个卣,还有令牌,大腹便便,慈眉善目,油面横眉。
这是——丹长老。
我不经回忆,心中道:
‘这就是师尊经常抢劫的那人,确实看着是能拿捏的软柿子’
这小老头眯了眯眼,笑呵呵道:
“你是小花的那块心头肉,对不对?哈哈。”用手指指着我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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