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约架

秦暮炎重新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被江晨扶住的画面。被人保护，处于被动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回到家后，秦暮炎坐在房间里。

犹豫再三，秦暮炎拨通了在公安局当领导的亲戚电话。“李舅，是我，秦暮炎。我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的背景？”。”秦暮炎开门见山。

对方在电话那头笑骂：“你小子，又想搞什么名堂？这可不是小事，得有个合理的理由。”

秦暮炎编谎面不改色：“最近我在学校老丢东西，我怀疑是个叫江晨的人干的，他行为真的特别可疑，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李舅沉默了片刻，觉得百思不解，一开始是死活不答应。最后经不住秦暮炎长达半个小时的软磨硬泡。

还是答应了：“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就帮你这一次。可千万别乱来，查到了再联系你。”

学校

“有人在班门口找你，好像是秦暮炎。”叶舟走到江晨身边扯扯他的衣角。

江晨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秦暮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抬脚走到班门口。

“”哟，小子，敢不敢再跟我比划比划？”秦暮炎吊儿郎当地站在江晨面前。

“你是抖M吗？这么喜欢找老子虐？”

“放你丫的屁！”秦暮炎一听这话，脖子一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只有打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打的！按你这说法，我怎么也得是个抖S ！”

第一次遇到实力相当的人，秦暮炎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对对方的征服欲。

“行，那就看看你这抖S有多大能耐。”江晨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秦暮炎到底几斤几两 。

“放学别走，到时候可别被我打得跪地求饶，哭着喊爸爸！”

“草，谁求饶还不一定。”江晨缓缓送对方一个中指。

校园里的喧嚣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的跑道上。

黄昏把两人的影子绞成麻花。秦暮炎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振翅欲飞的鹰纹身："这次没有教导主任喊停了。"

“确定要比？”江晨活动了一下手腕。

“少废话。”秦暮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发起攻击。

动作迅猛而流畅，一拳直直朝江晨腹部挥去。

江晨旋身躲过擒拿，指尖擦过对方滚烫的纹身。同时迅速出腿，扫向秦暮炎的下盘。秦暮炎反应极快，向后一跃，稳稳落地。

两人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打了一会儿，江晨决定改变策略，从试图打到对方变成绊倒对方。秦暮炎没有反应过来，被一个阴招侧翻放倒后，两人的战场变成了地上。

他们从双杠打到沙坑，制服纽扣崩落在夕阳里，最后在单杠区形成死锁。

江晨终于勉强把秦暮炎固定在地上。两人双手十指交扣。

“服不服？”

秦暮炎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晨愣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

运用巧劲儿，手腕一转。两人位置互换，秦暮炎反客为主。

江晨腿蹬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角度可以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秦暮炎踢下去。

“不服。被压在地上的感觉怎么样？开不开心？”

江晨嘴角抽搐了一会儿，他“开心”地快要炸了。

当秦暮炎把人压在身下时，才发现江晨右耳后有颗朱砂痣。鬼使神差地，他俯身在那抹殷红旁呵气："叫哥就放你。”

江晨被他这话激得心头火起，示意对方靠近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凑近点。”

秦暮炎以为江晨要服软，缓缓低下头，就在他的脸靠近的瞬间，江晨猛地一抬头，朝秦暮炎的下巴撞去。

“砰！”

血腥味在唇齿间爆开的瞬间，远处传来刺耳哨声。秦暮炎抹了把嘴角，看着滴下的殷红在江晨雪白领口绽开红梅。

身下人急促的喘息喷在他喉结，比曾经任何对手都让他血脉偾张。

“嘶……”秦暮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压制江晨的手，双手捂住嘴。

"平局。"江晨哑着嗓子宣布。

江晨伸手就去掰秦暮炎的手，想要看看对方的伤势，“怎么？让我看看。”

秦暮炎疼得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泪眼婆娑倔强地不肯松开手，含糊不清地说：“滚，不用你管。”

江晨用力握住秦暮炎的手腕，强行掰开他的手，“别闹，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交织在一起。

江晨的目光落在秦暮炎微微红肿的舌头和嘴角的血迹上，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秦暮炎的唇角，动作很温柔。

秦暮炎看着江晨专注的眼神，心里一暖，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脸上一阵发烫，脸腾地红了。他觉得，此刻的氛围有些过于暧昧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有同学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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