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班离开教室后,我们全场开始沸腾,叽喳叽喳地讨论着元旦晚会的事,陆路拿着笔轻轻地敲了敲我的桌角,随即凑到我身旁,轻声问道:“想去嘛?”
我转头望了眼他,本想看看他眼睛却被他白净的脸庞吸引了目光,随即轻轻咳嗽两声道:“不想。”
陆路见状有些担心地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道:“没事。”便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括括,括括?”等我醒来之时,环顾四周之后发现只剩我们四人,别又轻声道,“括括,你再不走我们就不等你了!”说着就假装愤怒地嘟嘟嘴,刚嘟了几秒就被栗原拉走了。
陆路正坐在自己课桌上垂着头,我见状边走向门口,边回头道:“我先回去了。”
陆路步履沉缓地踱至我身边,默默相伴,共同熄灭了灯光,随后便融入了夜色,离开了熟悉的校园。
回到停车库,一起上了二楼,我打破沉默:“那个……再见。”
陆路轻声应着,我刚关上门就听见别的声音:“括括,你向来不都是很乐意参加的嘛,这次怎么不参加?”
我思索片刻道:“那天晚上我去不了,跟栗棕一起商量个事,他刚好那天有空。”
别笑道:“那我也不去了!”
我微皱着眉头,满脸不解:“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热闹了?”
别轻轻摇晃着左手食指道:“我要和你一起。”
我无奈地轻声反问:“你不去,那栗原怎么办?”
“说好了。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了,不差这次。”
面对做好一切准备的别,我只好轻声道:“行吧,那我去洗澡睡了,晚安。”
7:20
我急匆匆地来到店里,阿侯简单和我补充了些细节便跟着我一起走向正在闹事的情侣,随即阿侯便大喊着:“我们店长到了,可以停下来了吧。”
小情侣闻声便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我面前冷声道:“店长,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我正色道:“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需要调一下监控,对大家都好,稍等。”
当监控画面揭示真相的那一刻,现场的每一个人无不瞠目结舌,一对年轻恋人试图悄然离去,意图享受一场不劳而获的盛宴。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被敏锐的服务员唐瑞识破,他孤军奋战在繁忙的前线,无人分担他的警戒重任——阿侯深陷后厨的监管职责,无法兼顾前厅的风吹草动。随后的故事,如同监控镜头下无声的叙事,逐帧流淌进在场每个人的心田。
在此期间,小情侣见状感觉不妙便准备悄悄溜走,阿侯留了一手,预料可能他俩要跑就悄悄守在门口,就刚好和唐瑞一起抓住他们,对上我的视线之后朝我点了点头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待大家散了以后,我朝剩下员工摆摆手道:“你们先把手头上马上要出的菜搞好,然后打包。你们自己想带回家也行,让我带走也可以。今天先下班吧,带薪休一天假。”
8:00
我强撑着困意坐在店门口,目送员工全部离开,就对坐在我旁边的阿侯道:“找人来看着店吧,这次就听我的,我不可能每次都来看看。”
阿侯有些愧疚地道:“好,明天他们会上岗。”
我留下监控的密码便回到家里的停车库,上楼就径直回到房间躺下,迷迷糊糊地再次睡下。
在半梦半醒间被电话铃声惊扰,迷糊中拿起手机接通后,困意如潮水般卷土重来,不自觉地又陷入了沉睡。陆路心急火燎地赶到我家,一进门就焦急地问道:“别,括括到底怎么了?刚刚打电话给她,通了却没声音,现在再打又不接,可把我担心坏了。”
别顿时一惊,忙不迭地道:“可能是嗜睡症犯了,我们先去看看吧。”
别轻轻打开我的房门之后,跟陆路走到我床边,伸手摸了我的脖子道:“没事,睡着了。先出去再说,括括的睡眠时深时浅。”
二人来到客厅坐下后,别就直接地说道:“括括大清早就出门了,回来就直接回房间,不知道去干嘛了。”
陆路闻言不禁疑惑道:“出门没拿手机吗?”
别沉思几秒后道:“没有,早上八点的闹钟响了很久都没有关了,我就敲门发现没人开门就直接进去了,没看到人,关了闹钟就出来了。”
11:20
刚好接通了烷打来的电话道:怎么了?
烷乖乖地道:“姐姐,我想看看儿时的朋友,今天是他生日。”
我应着道:“现在去车库等我一会,帮我拿点吃的,我这里没有了。”
烷乖乖地道:“好的,姐姐,今天只是陪我去看看他,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宠溺地道:“好,我知道了。”
12:27
-.-墓地里,烷带着我走到秦脎墓前,将他喜欢的满天星放在墓碑上,也把桃酥饼放在上面:“你离去后,那曾充满欢笑的游戏变得寂静如夜,再也没有人共赴我们的秘密天地,那份独有的乐趣如今只留在记忆的深处。我怀念你,如同星辰渴望月光,每一刻的静默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我闻言道:“我到旁边等你。”
接着就走到旁边,摸出手机准备给陆路发个信息,发现这里竟然没网,随即便把手机揣回兜里。
大约半小时后,烷拖着沉重地步伐道:“姐姐。”
我轻声应着,跟烷一起龟速离开,偶尔摸出手机发现依然没网,可能要到车上才能发信息吧。
我骑上车,准备出发时,拿出手机刚点开软件就发现陆路发了好多信息给我,从早上7:18到现在13:58都有。
我连忙回了个电话,拨了半天没人接,回了个信息。
我:今天去了店里,刚刚陪烷从墓地里出来,现在回去。
14:40
不一会儿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我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皱旋即接通黄都的电话道:“怎么了?”
黄都小声地道:“老大,见面再说。”
当我再度踏入家门时,指针已悄然指向了深夜的尽头。漫长的归程仿佛一场无声的修行,黄都的讲述如同涓涓细流,在我耳边持续回响,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剖析得入木三分。而我的手机,早在归途中便因电量耗尽而沉睡过去,错过了不知多少外界的消息。
16:28
我坐在餐桌吃自己刚刚煮好的面,默默听着他们商量晚会,我迅速扒完就回到房间里。
陆路瞟了眼我离去的背影,随即继续和栗原商量,经过商定,最终确定了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
刚从外面回来的别恰好听到,边坐下边道:“你们要不要找括括帮忙?括括跳这个拿过奖。”
陆路见状便起身敲响了我的门。
我听到声音便起身开门,发现是他,语气平淡:“怎么了?”
陆路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道:“我们的节目想让你帮忙,节目是舞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服装方面也需要你的帮忙。”
我思考片刻道:“服装穿军大衣暖和,合身的好看也方便跳舞。至于节目嘛,我能帮就帮。”
21:22
四人组来到篮球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别在得到班主任允许之后,用电子设备放了音乐,陆路率先开始按照在家里排练的动作跳起来,随即我应他俩要求,站在前面领舞。
舞毕,我擦了擦汗便道:“你们自己练练,我瞧瞧。”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舞姿,待他们休息后便道:“很不错,想要卡点就多练练,其他的都没问题。”
元旦晚会当天下午17:50
阿侯载着我来到棕的家里。
我揉揉眼眶,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带着疲惫的身躯起身道:“我们改天再说吧。”
棕对此也十分头疼,只道:“好,不过以后可能忙不过来,资金可能周转不了。顶多还能撑一年,如果有人耍阴招,可就不能保证了。”
我重重地应了声道:“我尽快。”留下这句先稳住棕,再慢慢来吧。
一回到车里,我便朝阿侯轻声道:“这个学期快结束了。”
阿侯边启动车子边语重心长地道:“老大,那个休学申请书先别写。”
我闻言沉默下来,突然想起海边日出,便拍拍阿侯的肩膀道:“我想去海边看日出。”
阿侯看了眼时间,皱着眉头却道:“好,连着请了假。”
我扔下一句“果然靠谱。”就倒在后座,随手翻出手机,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他们上场了。
我:我晚上不回去了,有事,庆祝你演出成功!
继而点开别的聊天框。
我:明天回去,在去海边看日出路上。
宋别:括括,我一个人悄悄去找你?
我:好
手机弹出陆路的消息。
陆路:什么事?
我:晚安
陆路:括括
一分钟后
陆路:好,晚安
5:50
天刚微微亮,别跟我坐在岸边,担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微微颔首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别听到这话就默默揽住我肩膀轻轻地道:“永远陪着你。”
我轻轻依偎在别怀里,眼神悠然地飘向那海天相接的远方,只见晨曦中的太阳犹如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从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下探出脸颊,染红了半边天际,每一缕光线都像是精心编织的金线,巧妙地织入了新一天的序幕。海浪轻柔地呢喃着,仿佛在低唱着迎接曙光的赞歌,而我,沉浸在这壮丽的自然诗篇中,心灵随着日出的节奏慢慢苏醒。
傍晚,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就点开了聊天框。
我:我们结束吧
陆路:我们一起考一所大学好不好?
我看着同时发出消息便连忙撤回了自己的消息,急忙打好字。
我:你要考哪里
此时我迫切地希望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撤回的消息,过了几分钟后见他没回消息便关了手机,埋着头在雨声渐渐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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