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我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从棕那里回到了家。此时的我早已身心俱疲,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体。双脚虚软无力,不自觉地倒在那人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别,晚上还要去学校吗?”
别笑了笑道:“你不会是敌国间谍吧,最近国庆期间,还有五天假呢。”
我贪婪地窝在她怀里,声音沙哑:“不会。”说着渐渐进入梦乡。
18:55
在迷糊之中,我接通电话,语气慵懒:“怎么了?”
手机传来烷低沉的声音:“姐姐,出来吃饭了。”
忽然烷开口道:“姐姐,那个……”
我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应着,静待烷继续说。对面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声音小心翼翼:“姐姐,我想让姐姐陪我去看看父母。”
我沉默了一会道:“好,晚上去看看。”
烷有些惊喜地道:“姐姐,你真的同意了嘛?”
我轻声应着道:“去看看亲生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我点开聊天框。
我:晚上烷跟我去看看亲生父母。
宋别:括括
宋别:我有点担心
我:没事的,是烷
宋别: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做你的树洞
我:所愿皆所得,所得即所愿
20:00
我带着烷匆匆打车前往机场,抵达澳门后,直奔那所戒备森严的监狱。在获得探望许可后,我们依照指示踏入那冰冷的会客室。恰在此时,游雪与包振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们正低着头朝这边走来。我赶忙悄无声息地靠向墙壁,隐匿于他们的视野之外,并且迅速打手势示意烷不要透露我的到来。烷心领神会,朝着我轻轻点了点头,那眼神中透着一丝默契与凝重。
烷乖声:“妈妈。”
游雪既惊讶又惊喜地道:“儿子。”
包振板着个脸道:“是包括带你来看我们的吧,她想干什么?”
烷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姐什么都不图。”
游雪讥笑道:“她会吗?”说着眼神却瞟向别处。
烷沉默几秒后,缓缓起身又道:“爸妈,我先走了。”
待他俩被送回去,我这才缓步走到烷的身旁,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烷面色苍白如纸,那空洞无神的双眸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与懊悔。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声音飘忽而无力:“姐姐,我后悔来了。”
我轻声应着道:“好,以后不想来就不来了。”
烷抬头见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便问:“姐姐,你是不是猜到爸妈会这样?”
我摇摇头表示:“你姐可没有这么神。”
回到澳门小家,我正听着黄都汇报。
陆路:括括宝贝
我:跟烷在澳门
陆路:?
我:监狱
陆路:想见你
我:明天晚上到家
陆路:开门
我:?
我半信半疑地走向门口,手微微颤抖着握住门把,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是陆路那熟悉的身影,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家门口,这一幕于我而言仿若梦境般不真实。我还未从这份惊愕中回过神来,却见陆路俯下身,将我轻轻拥入怀中,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我有在随性而为哦。”他的声音就像一阵轻柔的风,吹进我的心底,让我心中的疑惑与惊讶在这一瞬间都化作了丝丝甜蜜与感动。
我突然笑了笑,心想:这丫的还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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