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亮光,我不禁闭上眼睛,迅速坐好,缓解眼部疲劳。亮灯之际,哀嚎声此起彼伏,大家各自逃窜,迅速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陆路转头看看我,伸手又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揉揉眼眶,随即睁开眼睛,瞟了眼门口,迅速望向拉我衣角的人,此时他也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
班主任闻声快步走进来,扫了全班几眼,便绷着张脸,装作严肃地问:“你们刚刚在干嘛?”
有人独自开朗地大喊道:“没干嘛啊,就是坐着啊。”很多人闻言纷纷附议,我瞟了眼班主任,随即歪头疑惑地看着陆路,见他半天没反应就转回头,翻开书,埋头学习。
班主任皱着眉,全班见老班对刚才的行为似乎有些生气便慢慢收了自己的声音,寂静无声,随即拿出手机,解锁边翻看消息边:“待会换位置哈,以后实行滚动换位置,每组第一桌换到最后一桌。这首次换座位是我安排,还是你们自己选?”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见班主任轻描谈写地说着:“班长,帮忙统计人数吧。”
片刻后,班长将统计好的结果公布:“班主任,是后者更多。”班主任闻声便无奈地道:“你们自己搞吧,我不参与。”大家听完之后,纷纷起身,一致决定到走廊再说。
班长站在走廊上,神情带着几分主导的意味,率先开口道:“先进去先选。每次一个人进去,人多的话就猜丁壳来决定顺序,有意见吗?”她的话语在有些喧闹又带着紧张氛围的走廊里回荡着,目光从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扫过。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纷纷摇头表示没意见。于是,选座位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而我,像是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一般,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窗外那片被夜幕笼罩的天空。此时的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即使偶尔有几点星光闪烁,却也像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挣扎,显得黯然失色,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在这即将开始的选座位事件里,仿佛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我轻轻摆手,示意她不要走过来,而是站在我身旁。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括括,想坐哪里呀?其实,我也希望能离他近一点呢。”我转过头,恰好对上她逐渐泛红的脸庞,那抹红晕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自脸颊中央慢慢晕染开来。我不由得心头一暖,连忙轻声说道:“你来选吧,我想和你坐在一起。”
“他可能会坐在最后面呢。”她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轻声说出心中的疑虑,“你又不爱戴眼镜。”说到这,她不自觉地嘟起了嘴,还抬起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对方更明白她的意思。
我淡然一笑道:“无碍,忘了拿,在家里。”
几分钟后,轮到陆路和我进行选择,我们成了最后的两个人。我向教室里望去,一时间竟觉得谁先选似乎都没有区别。毕竟剩下的都是双人座位,而栗原的位置已定,这便意味着,无论如何,陆路和我终将变成前后桌的关系。这种宿命般的安排,在此刻显得尤为微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冥冥之中决定了我们位置的靠近,也暗示着未来或许会有更多的交集。
我带着几分认命的意味,随着陆路一同迈入教室。别转过头来,对着我露出一抹嬉笑,“谢谢你啦,括括。”我微微勾起食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她脸庞泛起一丝羞涩,偏过头轻声道:“括括。”
搬好东西后,下课铃声响起,别轻敲着我的手臂,又凑近悄声道:“括括,看消息,很急。”
我抬头,又揉揉眼眶,疑惑地道:“什么?”
别见状便一脸严肃地说着:“阿侯。”
我瞬间明白道了声:“明白。”便转身来到厕所隔间,翻出聊天记录。
阿侯游:出事了
阿侯游:他们找人半夜砸了店,昨天又来人说要你去澳门,不去就开始搞手段。时间期限最晚是后天下午。
我抿抿唇,点开输入框。
我:先报案,说是扰乱治安,再调监控给警方。暂停营业,薪水日结,拖点时间给我
阿侯游:警方介入了
我:你做得很好,多休息。
阿侯游:会的。
我收起手表,左思右想不禁心想:还是去了会更好。
回到教室,别拉着我小声问道:“怎么了?”
我左顾右盼随即道:“回去再说。”
最后一节晚自习,我皱着眉头,不禁暗自吐槽:“10:10下课。”
广播响起:“叮叮,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们您们辛苦了。”
当我们各自跨上电动车,踏上归家之路时,身后的陆路大声呼喊道:“待会儿一定要过来玩啊,不然我就去敲你家的门!”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热切与坚定,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个邀请,更像是一份约定,在渐渐远去的风中久久回响。
我瞟了眼后视镜里的陆路,随即摇摇头,提了速度冲到车库里,摘下头盔,转身上了楼。
到家后,我随意搞点吃的,塞进嘴里,就拿出手机,点开未读消息。
宋别:你先走,栗原找我去玩游戏。
我:好
“扣扣。”敲门声响起,似乎访客似乎心情很不好,听着越敲越猛的敲门声,我放下手机,走向门口,看了监控发现是陆路,便打开了门,问道:“搞什么?”
陆路憨憨地笑道:“保准好玩,你玩嘛。”说着就大张旗鼓地走进来,换好鞋,这里仿佛是他家一样,我摇摇头道:“坐。”
陆路弯唇笑道:“打游戏,输了有惩罚。”
我环顾四周,随即道:“我没买游戏机。”
陆路边起身,边轻拽着我道:“上我那。”
说着就来到他家门口,陆路打开后,我听到栗原和别的声音,换了鞋就看到笑嘻嘻地别朝我招手:“括括,这里这里!”说着就继续和栗原玩游戏。
我缓缓走到她身旁站定,映入眼帘的是两人正沉浸在斗牌的乐趣之中。我转头朝身边的陆路眨了眨眼,却见陆路一脸懊恼之色,无奈地说道:“你也想玩这个啊?”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又似乎有难以言说的愁绪。
我闻声重重地点点头。
陆路一脸无奈地问道:“栗原,加两个人呗,打跑得快。”
栗原抽出两张牌说:“对②,哈哈!问宋别,我没意见。”
别丢出四张⑤:“快来,快来!我快赢了。哈哈!”
栗原大笑道:“别急别急,我出⑧炸,嘿嘿,打完了!你输了哦。”
别瘪了瘪嘴,失落地道:“啊?那恭喜你啊!”
陆路刚坐下:“洗牌洗牌,赢家。”
栗原的笑容陡然敛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一边洗着牌,一边抬眼扫视众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都会玩吧?能压的一定要压。一旦被我发现有人违规,嘿嘿……”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手指轻敲桌面,“那就是直接惩罚哦。记住,出牌顺序是顺时针。”
我摸了摸头,码好栗原发给我的牌,我端详着牌,又难为地摸了摸头。
栗原环顾一下便问道:“谁先出啊?”
陆路抬头提议道:“上轮赢家呗?”说着便征求着我们的意见。
栗原见我们都没意见就丢出对③。
我摇摇头道:“过。”
陆路抽出两张牌道:“对⑥。”
别抿抿唇道:“对⑨。”
栗原欣喜地说:“嘿嘿,对Q。”
我无奈道:“过。”
陆路犹豫几秒道:“压上,对K。”
别摇了摇头:“过。”
栗原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看着当前局面道:“过。”
陆路优雅地抽出三张牌,在指尖轻巧地晃动着,声音平静而自信:“三个⑤。”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手腕轻轻一转,以一个流畅而富有节奏的动作将牌面翻转朝上。这个看似简单的亮牌动作,却被他演绎得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既展现出高超的技巧,又不失从容不迫的绅士风度。
别连忙抽出牌道:“三个②。”
栗原跟我齐声:“过。”
陆路挑了挑眉,挑衅道:“四个⑧。”
其余三人无奈地道:“过。”说完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第一次觉得天花板有点好看,陆路放下最后一张,十分欠揍地道:“一张⑨,打完了。牌最多的接受惩罚哦。”
我看了眼其余二位手里的牌,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牌,随即道:“是我。”
别朝我笑道:“括括,问点劲爆的啵!”
我见别兴致颇高,就点了点头。
陆路转头盯着我,一脸正经地问道:“冒昧问一下,被收缴零花钱是什么时候?”
栗原闻言看了看陆路,随即有点生气地说:“有点过分了啊!陆路,喂?陆路。”
只见陆路静静地注视着我,眼神认真,随即启唇轻声问着:“可以吗?”
我咽了咽口水,犹豫地说着:“没什么印象,零花钱是十岁吧。”
我见大家好像都有点愣住,便赔了笑,随即道:“我还有事,就不玩了,玩得很开心。”
别见我起身,便走到我身旁,小声地问道:“我去陪你?”
我摇摇头道:“我待会要出去,手机联系,拜。”
别有点担忧地问:“确定吗?我有点担心你,括括。”
我低声道:“出去有事,其实这个没事,等他俩问起,帮我跟他俩说声没事。”我又往后望了望他俩。
我关上门,刚准备下楼,陆路正好开门出来,神情凝重说:“我送你下去。”
到了自家门前,我停下脚步,对陆路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陆路严肃地问:“怎么回事?零花钱都缴!”
我冷声道:“不关你事。”
陆路盯着我问:“怎么就不关了?”
我哑口无言,垂眸盯着地板。
陆路伸手轻掐我下巴,把我的头抬了抬,让我和他对视,他挑眉问着:“怎么?一个字都不想说?”
我反问道:“怎么?连这个你也要管?”
陆路涨红了脸:“不是!”
我大声地质问:“没有吗?陆路!”
陆路低了点头,放轻了声音说:“包括。”
我冷漠移开他的手,道:“还不关你的事。我需要出门了。”
我转身下了楼,坐上摩托车,夏夜晚风,似乎冰凉透骨,我颔首,加了速度,来到店里,停下车,发现自己竟然忘记戴头盔了,店面有点满目疮痍,有些地方已经在修葺了,样子不算太乱,我心想: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了。阿侯给我拿了肉,我小口吃着,打开手机给别发消息。
我:别,我明天下午去澳门,出了点事,是小事,待会回去,可能很久才回来。
宋别:括括,老实说,是不是很严重?我听说✘✘✘✘✘✘店被砸了。
我:没什么事。别担心。
阿侯走过来,轻声道:“老大,机票订好了,明天下午6点。”
我听着他的声音,才回神,又揉揉眼眶:“请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长假,理由是学校无法满足我嗜睡症的基本调理,请假调理,先请一个星期的假吧。”
阿侯低头说:“明白。”
我放下肉,起身道:“谢谢你帮我。”说完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酒,打开喝了几口,坐下了。
阿侯皱着眉头,说:“老大,少喝点,这次没有人员伤亡,**那边下次可能会下死手。”
我应声嗯了一声。
此时一个电话打来,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接起来了,说:“黄公子。”
**嚣张地说:“我派人接你过来,还是你自己过来?嗯?”
我眼神凌冽几分,说:“后者。没什么就挂了,不耽搁你了。”对面应声挂掉。
阿侯垂眸出声道:“老大。”
我抬头看向他,语气坚定而温和:“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在这边留意着点情况,明天下午记得帮我向班主任请个假。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罢,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转身坐上摩托车离开。夜色渐深,我抬脚踏上那熟悉的楼梯,一边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正当我准备开门时,却突然发现陆路静静地伫立在楼梯间,目光紧紧锁定了我。他快步上前,在我面前停住脚步,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今天喝酒了吗?”
我轻声应了一句“嗯”。陆路轻轻拉了拉我,我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双泛红的眼睛。我心中一疼,抬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与担忧:“怎么了?是哭过了吗?”
陆路带着哽咽轻声回答:“没有。”话音未落,他勉强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丝微笑,却终究没能掩饰住那即将决堤的泪意。我能感觉到,他的坚强在这一刻仿佛就要土崩瓦解,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缓缓向他迈近一步,轻轻张开手掌。他也慢慢展开双臂,我们静静地相拥在一起。我轻拍着他微微颤抖的后背,声音温柔而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伤心。”此时,耳边隐约传来楼上细碎的脚步声与低语声,想必是别和栗原也在担心着什么吧。
别不再只是嗯嗯地点头,而是推了推栗原,轻声说:“快走吧,给他们留点空间。”门被反复推开又带上,发出声响,栗原跟着别一起进去了。
陆路低声,说:“没有,是我泪点低。”说着我感觉他好像有泪滴在我头顶,拉开了他,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颊,发现还真是。我慌乱地打开门,拉着他进去,连换鞋都没顾上,让他坐下后,一路小跑。此时就恨自己忘记在客厅放纸。一不留神,“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准备起身时,我“嘶”了一声。陆路跑过来,轻轻地把我抱到沙发上,我发觉他脸上还全是泪水,连忙抽出纸擦了擦他眼泪后。他低头把我的长校裤轻轻挽起,发现我膝盖有几个位置破了点皮,正慢慢渗漏出血。我端详着陆路,发现他明显的泪痕,嘴角也还在不停抽搐,便又拿纸,细细地擦着擦他的脸,他握住我擦脸的手,打断我的动作:“有消毒的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然而,他只是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别动。”便如一阵风般冲出门去。不一会儿,他就拎着医药箱疾步返回。“这里面只有酒精了,消毒时可能会有些疼。”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与关切,“不过其他药品也都备着。要是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去买碘伏?”在他说话的间隙,我能感受到那目光中传递出的真诚与担忧,这让我原本想要再次拒绝的话语,梗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思索片刻道:“衣服会染上碘伏的红色,还是用酒精吧。我想自己来。”
陆路哑着声说:“你不可以,我来。”
我伸手试图够到医药箱,陆路却轻轻一笑,将箱子举得更高。当我尝试起身时,腿上传来的剧痛让我不得不重新瘫回原处,疼得我脸色发苦。陆路见状,眉头紧紧蹙起,原本戏谑的眼神瞬间变得认真而关切。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酒精喷雾,对着我的伤口轻轻喷洒,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谨慎。望着他专注的侧脸,我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一米五的身高,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
陆路给我裹上了纱布,我见此状惊道:“太夸张了,伤口没有到这种程度,陆路!”陆路抬头,一字一顿地说:“一点都不夸张!”又说,“那你洗澡了吗?没洗的话,就有点麻烦。”
我看着他说:“没有。”
陆路挠了挠头。我见状连忙说着:“没事,今天没怎么动,可以不洗。”
陆路看着我的腿道:“抱你去卧室?”
我想了想,还是点了头。陆路过来边轻轻抱起我边道:“哪间?”
我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陆路抱着我,走过去,虽然他刚刚哭过,但感觉他的怀抱很温暖。我从兜里拿出钥匙,对准门锁,准备插进去,手出汗了,钥匙滑了下去,陆路把我手放在他脖子处,让我双手环着他,把他抱着我腰的手空出来,他身体向前倾了倾,手摸了下去,我回头看了看,说:“在靠近我房间这边,离你的手大概10公分。”他“嗯”了一声,移动着手,身体也跟着轻微动了动,摸着钥匙尖尖处,手腕用力把钥匙向他自己的方向一甩,又移动了一下身体,看他歪嘴一笑就知道他成功了,我眉头舒展开来。他把钥匙插进孔里,扭了几圈,问:“喜欢这把锁?”
我轻声应了一声。
门开了,陆路双手抱着我,把我轻放在床上躺着,然后给我拉被子,我看到他一顿,给我稍微盖盖,然后就关门出去了。一分钟后,他敲了敲门,我喊了一声:“进来。”
陆路拎着医药箱进来了,说:“把手伸出来。”
我听话地抬起手,听见陆路说:“真是少有的乖巧啊。括括。”
我心想:算了,帮了我这么多,就懒得管他叫我什么了。
陆路轻轻地查看着我手臂的伤口,细细小小的,只是淡淡泛着点点血液,腿上的疼痛感逐渐褪去,手上隐约的疼感袭来,他伸手摸了下伤口旁边的肉,我似乎察觉到疼痛,叫了一声,他眉头越发沉重,我连忙说:“陆路,我不疼啊,真的不疼。”
陆路听了眉头更重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我无奈地小幅度移动着身体,找个舒服姿势,动作轻轻的,很庆幸没扯着伤口,手机突然响起,我连忙拿出来,又道:“我可以自己搞,今天很谢谢你。”
陆路认真地盯着我道:“你接电话介意我在旁边给你上药吗?”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烷。我只道:“不介意,希望你别出声,谢谢。”
陆路松了眉头:“好。”
我按了按钮,手机却没反应。陆路盯着我动作,伸手帮我按了接听键,我见状向他道了谢。
烷欣喜若狂地喊着:“姐!你干什么呢,以前不是几下就接了嘛!”
我看了眼陆路,顿了顿道:“手滑了。”
烷在那头哈哈地笑着说:“我在澳门玩哦,你不是很喜欢这里的一家店嘛,我给你买了哦,是个灯哦。”
陆路帮我轻轻擦着伤口,(伤口不大)小心地帮我贴着创可贴。动作却轻柔而细心。
我低头,笑道:“我这里虽然没有你很喜欢的,但是我快回去了。”
烷笑道:“嘻嘻,这么晚,姐姐什么时候睡呢?”
我瞄了瞄陆路,说:“待会,刚洗完澡。”
陆路听着挑了挑眉,闷声检查着在我手上是不是还有遗漏。他示意我抬手,我按了扩音键,把手抬高,我见他在我床旁边绕了一圈,我示意他可以上床,他脱下家居鞋,慢慢上床,掀开一截被子,慢慢检查着我的伤口。
烷问道:“姐姐,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要去接你!”
我顺着陆路检查的动作动着,想了想说:“还不清楚,看下最近有什么节假日吧。”
烷有点失望地说:“那好吧,姐姐晚安。”
我应声道:“晚安。”
挂了电话后,陆路拿了酒精棉签跟创可贴以及纱布,说:“这些你拿着自己多擦几遍,酒精干了再缠纱布,或者你想叫我下来也行,这样好得快点,没那么疼。我讲明白了吗?括括。”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我手边。
我点了点头。
我出声缓解尴尬道:“改天请你吃饭?”
陆路晃了晃手机,示意我看看手机。
栗原:宋别喝醉了,包括,怎么办?她一杯倒啊!
我:嗯。
我看了眼腿。
我:腿有伤,不方便。麻烦你喂下她醒酒汤,几口就行。然后方便抱她回来吗,不方便的话就给她盖点大的毯子之类的,要大,按她身高,全部所有都盖住就行,头也包括在里面。等第二天醒了,我会跟她解释清楚。麻烦了。
栗原:好的。
陆路见我关了手机,就说:“要谢就让我喊你括括呗。”
我盯着陆路说:“不行,喊括这个单字,可以。”
陆路笑了笑:“括,有事打电话,随时随地,要不我在这里睡吧?”
我想了想,说:“对面的房间是个空的,放了杂物,不多。
陆路点了点头,说:“晚安,好梦。”
我轻声回:“好梦。”
陆路带上门走了,我小心地抬起腿,仔细端详,怎么膝盖跟猪蹄一样啊。我无奈地闭上眼睛,自我催眠着:“睡觉睡觉。”
一个小时后,我实在觉得身上黏糊糊十分难耐,轻轻翻身下床,我贴在门上,听着外面似乎没有声音,打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卫生间,上了锁,把纱布拆下来,放在远处,以防它湿掉。
简单洗完澡后,回到房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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