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驱逐下,恶灵渐渐散去,缔肆一行人也侥幸的活了下来,然而远征队的人数锐减,死的死,伤的伤,几乎不剩下几个了,这样下去,等到明天的太阳出来,他们都得完蛋
“我已经给王国那边通信了……或许会有回音”
法拉墨在惊恐之余用仅有的镇静做了这唯一一件他觉得能帮得上忙的事,缔肆和严浩翔却默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王国自保还来不及,怎么会管他们?说的好听点,他们是远征队,是为了保卫世界的安宁而来;说的难听些,他们不过是国王用来彰显自己圣明的工具,能成功就回去,不成功也没人会关注,从他们踏出王国那一刻起就是孤立无援的了
夜幕降临,野外的天很冷,尤其在经历这样一场劫难之后,活下来的人们心里都隐隐的不是滋味,恐惧和悲伤交织在一起,让这里的夜更凉了几分,大家没聚在一起多久就各自回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缔肆在帐篷里生了一堆小型的篝火,能让狭小的帐篷里有一点暖意
缔肆:“你的伤还好吗?”
缔肆看着身旁的严浩翔,他一直没有说话,但缔肆的直觉告诉她,严浩翔替她挡的那一下,肯定不是什么小伤
他脸上还有些血迹,眉头蹙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呼吸声急促不匀,这在他身上是不常有的
被缔肆问到的严浩翔略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她,随后搪塞了她几句“我没事”就打算赶她回去
缔肆:“严浩翔!”
缔肆实在被严浩翔浮于表面的演技气得不行,于是乎吼了这么一句,严浩翔顿时噤声在了原地
缔肆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抓住他问个究竟,却一个不小心把他的衣服扯开来
还没来得及捂眼睛,缔肆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
严浩翔紧绷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右肩一直贯穿到腰部,殷红的伤口上还向外散溢着黑色的烟影
缔肆感到心脏一瞬间的骤紧,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能感到一股酸涩的泪水在酝酿着涌出,严浩翔于事无补的想要盖上背后的疤痕,看见缔肆的模样更是后悔不已
严浩翔:“真的没关系,我能调理好”
缔肆闭着眼都知道他在哄人,终是抵住了心中难过的情愫,在临走前他们准备的东西里翻到了能暂时治疗这伤的药
缔肆:“坐好”
严浩翔不敢多话,生怕自己说错了那句话会让缔肆又气又哭的和他拌嘴,毕竟她从小就这样
缔肆上药的手微微的在发抖,她上药上的很轻很轻,生怕这么重的伤口哪里会弄疼严浩翔,虽然她知道,她的大师哥好像从来都不怕疼
缔肆把伤口包扎好,随手帮严浩翔掩上衣服
缔肆:“你就一定要瞒着我自己忍着,是不是哪天你要死了都不能屈尊和我说一声”
她的话语半点不饶人,声音却打着颤,严浩翔的眼底顿时多了几分慌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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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世界归零,我想有个地方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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