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比斗场

五 离开比斗场

　　“阿玉胜利！”

　　……

　　“阿玉胜利！”

　　……

　　‘小舞，人无完人，与其期待别人，不如做好自己，每个人的业果都是自己背负。’

　　‘见众生易，见自己难。’

　　母亲的教导在脑海中回响。

　　咔擦——

　　她丢掉断裂的剑刃，在对方以为自己胜利时，少女却直接一拳揍在男人的脸上，这是连胜四次以来她第一次使用刀术以外的手段。

　　她的攻击路数意外的诡谲多变，时而阴毒狠辣，时而刚猛爆裂，撩阴腿的高含量更使大部分男性心有余悸。

　　对面被她的攻击所激怒，自乱脚步。

　　无法指责她狠辣，忍者本就是为了更好的从战斗中活下来，而战场瞬息万变，微小的失误，都会造成打斗两方优劣势互换。所以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全都追求一击毙命，眼睛、脖子、胸口、腹部……只是‘阿玉’打斗时的气场，以及转换自如的路数，因为摸不透，所以对方的心理压力很大。

　　明明刚站台上时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温文尔雅，用刀时锋芒毕露，但是用拳脚功夫时却再次变了个人。

　　为战争而生的忍者，自带三分邪性也正常，然而‘阿玉’的割裂感却太为严重，就像是变了个人。关于这点斑也出乎意料，不过他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果然是宇智波斑的孩子！】

　　宇智波舞平日过于温和无害，做任务还有堆怪癖，虽然迅速制敌但又不伤害别人性命，遇到情况特殊的还会慷慨解囊。

　　斑一直觉得这个孩子不像宇智波。

　　今天青小舞露出来的特质，让斑生出些亲切和怀念。

　　宇智波向来崇尚力量，重感情，却也最能狠下心。曾经为了力量而至亲相残的族群，血脉里都有种凶性，这是宇智波的共识。宇智波比其他人，更容易沉溺于力量的追求而迷失自我。

　　【基础、天赋和心性在同龄人中傲视群雄，现在缺少的就是应对敌人的经验。】

　　斑在内心评价，并且找出女儿几处不够到位（致命）的地方。

　　越到后面，小舞越是警惕，无论是对手的不甘、嫉妒亦或是憎恨，还是看客们对金钱的渴望，她没办法完全安住于自性，就像黑暗中的萤火，努力抵抗者被吞噬的风险。

　　〖果然很难呀……母亲，我不会忘记您的教诲！〗

　　斑注意到，女儿的攻击变了，少了些愤恨？原本的出招好像多少带着个人情绪。

　　斑忍俊不禁，低声喃喃：“很有天赋呀，小家伙。”

　　【这里的对手比过去百族来说很难入眼，但小舞却还是有了明显进步，如若这个孩子出现的时机再早一些……不，这样也好。】

　　虽然没有名气，但是平平安安地跟在他身边，也很好。

　　即便这个孩子一开始并不属于他，但是来自血缘的天然亲近，以及这段时间的相处，倾注的父爱……

　　【这就是我的女儿。】

　　少女完全忽视了周围多余的声音，她只是沉浸于打倒对面的意识当中，无休止的争斗。

　　‘这就是人间，也是因缘的起始，擦肩而过、不经意的对视，对对方的厌恶或是喜爱，无止境的纠缠等待折磨或是爱。’

　　‘世间一切就是如此，我的孩子，你现在还没有负担，尽可能的去体验吧，但是最好不要结缔恶缘，因为仇恨就如同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一切都是唤醒心灵的体验，我希望你有所觉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做什么，而这一切会引起什么后果，你是否承担得起？而最后，你的结局又是什么……小舞，我的女儿。’

　　回过神来，她已经连续赢下几十场比赛，越是后面的敌人越是强劲，而‘阿玉’的表现亦越是让其他人吃惊，刀术、体术、速度、感知、减印忍术、医疗忍术、毒……甚至有少见的声音幻术，旁观席的观众也有不小心中招的。

　　毫无疑问的天才，那么‘阿玉’大概也只是化名，就是不知道究竟出自哪个忍村。

　　有几个浪忍在评估后，起了贪念，而念头相近的人，会有特殊磁场，只需一个眼神。

　　在连胜三十五场后，阿玉选择退场，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见状，默契地准备蹲守在出入口附近。

　　小舞先是与斑会和，被她赢下性命的几个忍者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父女俩一个眼神，就领悟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于是她得到了斑的首肯。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追随我，或是带着笔钱离开，我也不想强迫你们。”

　　这自然引起了骚乱，最终只有她最开始胜过到那个少年以及另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儿留了下来。

　　等无关的人走后，斑起身拍拍女儿的头，赞赏道：“表现不错。”

　　小舞嘴角微扬，神气地单手插腰：“毕竟我可是您们和母亲大人的女儿呀！”

　　斑轻笑，不置可否：“该走了。”

　　她颔首，随后示意她新收的两个下属跟上。

　　不过刚出去，大约走了百来米，就被群不怀好意的浪忍给包围了。

　　“把刚才赢的钱交出来，就放你们条生路。”其中一个长相凶恶的忍者率先开口。

　　斑的表情带这些玩味，小舞上前一步，将斑护在身后。

　　“父亲，这里都交给我吧。”

　　斑面色微暖：“去吧。”

　　斑话音刚落，少女便冲向敌群，与此同时，她的手中多出两把骨质硬鞭，在敌群中如鱼得水，很快就将其全部解决。

　　斑走向小舞，连个眼神都不给倒地哀嚎的众人，夸赞女儿的同时还不忘嘲讽一波。

　　“优雅与力量兼备，而这些人不过是群小孩子都比不上的乌合之众。”

　　而选择追随青黛的两个孤儿眼神愈发狂热。

　　四人迎着日出快步离开，待赶到大城镇时，已经到了中午。

　　她找了家环境看起来还行的旅店，要了三个房间。

　　斑没有说什么，虽然他自己大多都是露宿，毕竟忍者的酬劳很多时候都花在兵器护甲这两个大头上，所以在其他方面都比较节省，普通忍者的日子只是比平民稍好，但曾经也很难逃过战场的屠戮，说白了就是活不长……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坏。

　　但这是他的女儿，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小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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