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月跟着班级的大部队绕着操场跑完了五圈,呼吸急促,大腿像注了铅,在操场上慢慢地走,试图从剧烈的运动中缓过来.
厚实的眼镜片已经被脸部散发的热气蕴满雾气,夏天的风就算吹来,也带着燥热,何况现在烈日高照,无风无浪.
江汐月半眯着眼,把眼镜摘了下来,在上衣的下摆擦了擦才戴了回去.
跑完两千米,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同学们想拉白雨微去找个地方玩手机.
江汐月:你们先去吧,我再缓一会儿.
江汐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累得笑不出来.
江汐月又绕着操场走了一圈,身体才开始恢复正常,总算能平稳地呼吸了.
这时候,江汐月更加口渴了起来.
渴是真的渴,但懒也是真的懒,江汐月并不是很想跑去小卖部买水;小卖部和操场完全在两个方向,白雨微刚跑完步,已经够累了,不想再走这么远的路.
江汐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意料之内地看到了同样在上体育课的十一班.
红绿相间的塑胶操场,旁边有一棵茂盛的树,树荫下的一群男生或坐着、或站着,有几个人的表情十分紧张.
体育老师站在他们边上,一脸不耐烦地把他们往操场赶.
江汐月猜测他们应该是要体测,于是慢悠悠地往那个方向走;等江汐月走到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时,这边已经没人了,他们果然已经上了跑道.
地上放了几瓶水,江汐月想了想,果断地拿了其中一瓶,拧开瓶盖,像一头水牛似的开始猛灌,一瓶水转眼就只剩下四分之一
江汐月还有一些良知,及时停住嘴,把水放了回去,又看了看操场上跑圈的人群,才慢慢离开.
等重新回到朋友身边时,江汐月发现她们竟然没有在玩手机,而是很兴奋地在讨论些什么.
江汐月:你们在说什么?
苏芷月:刚刚老师说下个月举办运动会,又可以放假了!
在学生眼中,运动会可以不上课,基本就等同于放假,没有学生会不喜欢放假,所以,江汐月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转眼和大家打闹成一团.
等到下课,白雨微才看到手机里的信息.
—信息空间—
林森然:真有你的,就给我留一口.
江汐月:哈哈哈
运动会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学校,除了高三年级,其余各个年级的学习氛围全部消失,同学们都显得有点亢奋,就连回家的路上都能听到大家在讨论;那些声音又大又响亮,都是青春的气息.
苏芷月:我们到时候也去看五千米长跑吧.
江汐月:可以啊,怎么了?
苏芷月:你没听见大家都在讨论去年的五千米长跑吗,帅哥多啊.
每年的五千米长跑总是最冷清又热闹的项目,长跑考验人的体力和意志力,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参加,但最后各个班里健壮的高个子男生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参加比赛;众所周知,男生只要个子够高,就十分惹人注意,所以围观的群众总是很多.
江汐月:什么帅哥?
江汐月努力回忆,先是想起去年班里有两位高个子的勇士去参加了五千米长跑,后来又想起林森然也参加了,还跑了个第一名.
江汐月:你是说林森然?
苏芷月:对啊,他可比我们班那两位爬完全程的好看多了.
去年他们班参加比赛的那两位勇士想用夹击的战术消耗第一名﹣﹣也就是林森然的体力,这样的战略一开始的确是起了些作用,但跑了半程之后,他们就因为过于疲惫而落在了后面,之后再也没有追上去过,最后很勉强地完成了全程.
想到这儿,江汐月有点想笑,一时无法反驳苏芷月的话.
由于苏芷月实在是话多,两个人一聊就忘记了时间,江汐月到家比平常晚了一些;江妈听到开门声,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热菜.
胸前都是汗水,江汐月回房间把包丢在床上,开始熟练地解开内衣.
解开束缚之后的江汐月觉得自己像被扒了皮的香蕉,重新活了过来,终于可以透气;江汐月慢吞吞地换上睡衣才从房间里走出去.
江妈:汐月,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江妈一边热菜,一边问道.
江汐月:和芷月在外面玩了一会儿.
江汐月凑到妈妈旁边看今晚有什么菜.
江妈:换好衣服,叫林森然出来吃饭.
江汐月:知道了.
江汐月洗了个手,到林森然房门口敲了敲门,结果没人应.
江汐月以为林森然睡着了,按下门把手,直接打开门,却看到林森然正坐在书桌上打电话,两腿悬在半空中,窗户大开着,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得扬起.
林森然:我真不想参加;去年也是我;不是你跑,你当然不觉得累.
林森然没什么情绪地对电话那头说着
江汐月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用口型对林森然说"吃饭".
林森然看到了,歪了歪头示意江汐月先去.
江汐月比了个"好"的手势,出来之后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林森然出来,去洗了个手后坐在江汐月边上夹菜;没多久,两个人的筷子就打了起来.
江妈:行了,你们俩,这么多菜还不够你们吃,硬要抢着吃.
忽然,江汐月的小腿被林森然踢了一下.
林森然:今天你是想让我渴死?
十一班是重点班,班上的学生德智体美劳必须全面发展,所以体育老师比较严格,每周都给他们安排长短跑体测,大部分男生有带水上课的习惯.
今天林森然跑完回到树下,却发现自己的水瓶里居然只剩下不到半瓶水,林森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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