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重回现实

第二日清早，晓云挽着我的右胳膊，和我一同下山，像往常一样，送我去酒馆做工。

可刚一下山，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小路中央，篮子、锅、筷子、瓷碗打碎后的瓷渣、碎纸片与破木板散落一地。路旁的民宅与商铺也被损坏，好在仍能遮风挡雨，没什么大碍。

包括陈老板的酒馆，门前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木桌、木凳、瓷片等物品。就连招牌上的一角，也缺失不见了……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晓云毫不知情。

屋内不断传出了妇孺和老人们的哭声。那份悲凉与平日的热闹天壤之别。

晓云紧搂着我的右臂，脸上满是惊恐。

我们挪到了陈老板店门外，向里面招呼。

叶萧：陈老板？陈老板！我是叶萧啊！

这时，陈老板才从店后探出头来，看了我一阵。他确定我是叶萧无误后，才赶忙从店后出来。

陈丘：贼人走了吗？

他拉着我左肩的袖子，一脸的慌张。

叶萧：什么贼人？

陈丘：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他放松下来，松开了我的衣服，

陈丘：昨日深夜至天明时，一帮贼人来镇子里洗劫了一番，还强抢民女，乱杀无辜！

不等我张嘴，晓云先说了，话语中充满了愤怒。

林晓云：这里乃是京城近郊，竟是何等贼人，敢如此造次！

我立刻捂上她的嘴。而陈老板刚从惊魂未定中走出，又满脸惊愕地看向晓云……

陈子嫣：姐姐……是你吗……

店后，传来了陈子嫣的声音，她探出小脑袋，小心地向我们这边观望。

林晓云：子嫣！姐姐在这儿！”

晓云挣开我，向店后挪去。

叶萧：陈老板，你们报过官了吗？

陈丘：唉。你不知！

陈丘：我们去找县令，说一伙号称是‘边军’的贼人到了镇上烧杀劫掠。但县令却只皱皱眉，让人把我们赶出去了！你说这是怎么了？他不管百姓死活！

陈老板越说越激动，我连忙制止了他。

叶萧：这事，我定帮大伙讨个公道，也定让那伙贼人血债血偿。

陈丘：叶萧！县令都不理会咱！你别逞强！

陈老板又一次拉住我的衣袖，并且更紧。

陈丘：他们有刀又有枪，还有马匹，你孤身一人，不是对手的！

叶萧：那就这么算了？那死去的乡亲们怎么办？谁给他们血恨？

我挣开他的手。我感觉，心中有一阵火，难以熄灭。

叶萧：你让乡亲们放心，从今起，我叶萧随时恭候那伙贼人。官府不做主，我替大伙做这个主！他们若还敢来，我绝不让他们走！

我记得，这是我出宫以来，第一次如此坚决地下定一个决心。

那天日落时分，我回到家中。推开屋门，晓云正在正堂中纺纱。

林晓云：夫君回来啦！

叶萧：嗯。

我径直走到柜子前的檀木盒，打开后，那把崭新的刀再次显现。我拿出它，握在手中，向门外走去。而晓云忽然拉住我的右手手腕。

林晓云：夫君，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还是希望和你一起承担这件事。

她很诚恳。但我拉下了她的手，说。

叶萧：你不懂。这是要见血，要死人 的事！你还是别出来，待在家为好！

话毕，我大步走出门，

向山下走去。

我柱着长刀，坐在店门口的桌旁。这样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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